薄主席面色如常,整理好课桌,躬身把板凳放到桌肚下,出了座位。
临出后门前,他稍稍侧身,在卫和平的目睹下,揉了揉江淮的头,弯起嘴角:“下周见。”
卫和平:“!!”
江淮:“……”
卫和平长吸一口气:“江……”江淮挎起书包,“铛”地把凳子踢到了桌底下:“你闭嘴。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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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后门停了辆引人注目的银色古思特。二中学费不算低,但大多还是依据中考成绩录取的学生,好学生更集中……虽然二中也不乏家境殷实的学生家庭,可能开得起一辆几百万的车来接送孩子的家长寥寥无几。
连司机都已经习惯了这种对他雇主富有的艳羡和惊叹的目光。
一个人在这种环境下不变得骄傲自大,洋洋自得是很难的。
薄渐支着头,靠在后座,神容倦冷。
司机说:“今天下午夫人在家。”
没有回应。司机也已经习惯了没有回应。
柯瑛把手中的大学简介放到一侧。她起身,看了眼时间,开门见山地问:“上次我让司机给你送过去的申请材料你看了吗?”
薄渐书包也没有放:“看了。”
那沓厚厚的申请材料在进二中校门的半个小时内就进了活动室垃圾桶。
“有心仪的学校了么?”柯瑛说的是问句,但她继续说,“上次的材料我重点圈了几所,这几所是最合适你的……当然最后选择的权利在你手里,你权衡一下哪所更合适,尽快做好申请准备。”
薄渐神情不变,漫不经心道:“我自己选么?”
“对,但我认为……”
“我不出国。”
柯瑛猛地像被卡住了嗓子:“你……”
薄渐做了个彬彬有礼的停止的手势:“妈,不要作徒劳无功的事。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可以安排好。”
他转身上楼:“我先去写作业了。”
薄渐的作业在放学前就写完了,他在睁眼说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