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桌。”有人叫他。
江淮稍一停脚,向薄渐斜过去:“有事?”
薄渐勾唇:“周末还来找我写作业么?”
江淮扭过头,嗤了声:“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
没说的半句话:标记期过去了。
薄渐神情自然:“所以这次你来我家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江淮皱眉,他听着别扭,两三秒后,他反应过来:“我什么时候答应去过你家了??”
薄渐望了江淮半晌。他轻声说:“宋俊最近和一个Omega走得很近。”
这句话里的人名换成任何一个人,都是稀松平常的事。
江淮抬眼:“你再说一遍?”
薄渐只说:“你知道宋俊的意思的。”
江淮盯着他。
薄渐神色如常,完全看不出他是在说怎样龌龊的一件事:“这应该是惯用套路了吧。先认识,亲近,交朋友,然后约出来……是个四中的女生,宋俊约她下周出来玩。”
江淮一时没有说出话来。许久,他声音很冷地问:“你是从哪知道的?”
薄渐轻轻敲了敲桌面,问:“周六有空么?”
避开了星期天。
江淮盯了他半晌:“去你家吗?”
“嗯。”
江淮没说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只是转头走了:“晚上联系。”
但江淮刚刚出后门,迎面窜过几个男生,一个窜得格外快,还走路不看道的男生和江淮撞了个满怀。男生“哎哟我操”了一声,结果“操”完看见这是江淮。
男生是下午打赌输了表白上刑场的难兄难弟其中之一。
表白前,几个打赌赌输了的人都心里发怵……搞事搞到江淮头上,万一江淮生气了动手怎么办?但远远出乎他们意料,江淮脾气居然还挺好,人都表白完了,还冲他们笑了笑……尽管笑得凉飕飕的,不太友善。
但江淮似乎没有印象里的那么难搞。
男生往墙上一撑,凹了个造型,眼神迷离,扯了扯衣领:“江哥,今晚约吗。”
薄主席恰好拎着沓文件走出后门。
他瞥了男生一眼,又瞥了江淮一眼。
江淮“滚”字还没说出口,薄主席不紧不慢地说:“同学,麻烦自重。”他一顿,“今晚江淮已经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