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不昭示着小卷毛在父母心中的地位。
“这边三间屋子,呃……都是从小到大玩过的玩具,好多都是我爸做的呢。”殷泉赧赧,摸了摸鼻尖,有些不自在,但话里话外尽是自豪。
他只打开了其中一间,而后迅速拽着阚渊呈往屋外走,“这副绣图是我们去苗寨时收集的,是不是很漂亮?”
阚渊呈顺着他手指指的方向看去。
苗绣不像蜀绣那般讲究栩栩如生,而是造型夸张,组合多样,富于变化,疏密有致。
颜色鲜艳多彩。
抽象的山岭和河谷,象征力量的牛,还有几何线条般的河溪……
“伯母是个热爱生活的人。”
见微知著,这是个生活得很精致,却又不过分“贵族”的女人,她爱着生活中的一切,也不吝于表现出来让所有人知道,所以这个家里处处都有她的影子。
阚渊呈甚至忍不住用自己那阴暗到看不见边际的心思去揣摩她的用意。
去想,她这样做,是否也是为了给小卷毛铺路。
毕竟殷文韬年富力强,是南城数一数二的富豪。自来权势财富迷人眼,八旬老人尚且能赢来十八少女的芳心,来一场旷世爷孙恋。
何况殷文韬保养得不错,年轻时也是浓眉大眼的硬朗派帅哥一枚。光看长相,现在也就四十出头的样子,事业上的成功让他浑身散发着小鲜肉没有的成熟魅力。
而唯一的儿子又因为心脏病身体羸弱。
若是谁得了他的青眼,再费点功夫生下一儿半女……
这样的条件,必引得狂蜂浪蝶蜂拥而至。
这是实打实的有皇位继承啊。
但殷文韬丧偶后,确实做到了清心寡欲,除了公司,就是回家看儿子。
阚渊呈感慨殷文韬守得住的同时,心底也着实佩服这位殷太太。
试想家里处处有深爱的人的影子,那些开心的、难过的情绪时刻都存在着,缠绵着。岂不得日日沉浸在往日的深情里,哪能挪出心神见大千世界,各色美人?
殷泉嘟嘴,很好奇:“你怎么知道这是我妈妈的喜好?”
阚渊呈轻哂。
“猜的。”
殷文韬长相粗犷硬朗,在事业上或许有着异于常人的天赋,但在生活上,约莫不是这么细致的人。
而小卷毛……
太蠢萌了!
阚渊呈偶尔也会感到困惑。
因为小说的原因,他先入为主的认为小卷毛是个受人欺骗,活在流言蜚语里的小可怜。
可直觉又告诉他,事实跟他认定的东西有所出入。
至少,非得比“惨”的话。
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完全不具有对比性。
殷泉扁着嘴,对他的答案不太满意。
“就不能是我吗?”
他也是央美的尖子生,论艺术鉴赏这一块来看,比不得妈妈,但也相差不远。
阚渊呈一怔,眼角抽抽,唇边略勾了勾,弧度从矜持的一点越来越大。
他长相古典,剑眉星目,眉骨优越深刻。不笑时显得高冷疏离,还有一丁点儿凶。这一笑,棱角分明的轮廓突然变得极其柔和,就像万年寒冰瞬间融化,带来了复苏的春意,大狼狗登时化身小奶狗。
殷泉看得啧啧称奇。
心脏急速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