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渊呈依旧没理他。
权陶也不在意他说不说,他只是寻个人吐吐内心的苦闷。
“虽然说,我跟婺大小姐在泡男朋友这一条上配合得当,但真要结婚?我觉得不行,真的不行。”
阚渊呈:“很有自知之明。”
权陶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结婚有什么好啊?好好的森林不要,非得守一棵树?这种行为别提多傻逼了……”
察觉到说错话,权陶表情僵了一瞬,尴尬的笑了笑。
“……呃,没说你,我说我自己傻逼!”
等阚渊呈冷飕飕的视线移开,权陶松了口气又道:“我就算是个人渣,也不是真的就丧心病狂啊。这会儿催结婚,结了婚是不是得催生孩子,我踏马到哪儿给他们弄出孩子啊?”
婚内搞出私生子??
权陶并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到时候怎么跟两家长辈交代?结亲不成,恐怕得成为仇家了。
虽然婺圆圆也不是啥负责任的好女人,但权陶还是下意识将婚姻跟责任划上了等号。
阚渊呈想起殷泉对婺圆圆的挂念。
淡淡说道:“以性格不合为由,告诉两家人,你们分手了。”
权陶皱眉:“分手了不还得继续相亲?”
他妈现在已经开始畅想权家第四代了,连名字都取好了。
阚渊呈:“那就找个你能接受的带回家,收收心,安定下来。”
权陶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想了想,摇头:“……你这难住我了。”
他不想和任何人一辈子绑在一起,他不喜欢给自己套上责任的枷锁。
阚渊呈耸肩:“伯母希望你结婚,并不是想要掌控你的人生。只要你稍稍收敛一下,别玩那么开,我相信她不会真的非得让你结婚。”
权陶的父母只是希望他拥有幸福的可能而已。
会显得如此强势,不过是权陶既不愿敞开心扉跟他们沟通,又提不起勇气彻底反抗。
权陶怪叫:“我又没有去不干净的地方玩,等等,我被你绕进去了……这怎么叫玩呢?我从头到尾没有玩弄他们的感情,每一个在跟我交往前,我都说过不涉及感情,只有金钱。”
权陶觉得自己冤枉坏了。
他又不是同时跟好几个人在一起,就算包养,他也是一对一的好吗?比许多人有节.操多了。
你情我愿的事,怎么就说得好像他人品低下,道德败坏的样子。
阚渊呈冷眼睨着他。
从鼻腔里哼出一声:“是吗?”
“难道不是?哎,你就是结婚太早了,没有体验过这样的快乐,否则——”
阚渊呈:“呵呵!”
在他看来,婺圆圆和权陶在某方面就是胆小鬼。
频繁换对象证明他们希望有人以“恋人”的心对待他们,他们享受感情里甜蜜的那一部分。
将每一任都限制在以钱铸造的牢笼里,是因为他们害怕感情的短暂易变,不想承担甜蜜会变质的风险。
因为不敢面对,所以就从一开始掐断任何萌芽的可能。
仿佛有了钱,他们就有了无限的底气。
可这样的行为只能让他们满足一时。心里一旦再次感到空虚,就到换人的时候了。
若是没有人揭破他们的心态,他们可以龟缩在自己设定的安全结界里,麻痹自己一辈子,开心一辈子。
然而现实是,家中长辈在试图击破他们的堡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