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ct了吗?”大妈又不放心的问,“医生怎么说?”
杜仲拍拍裤子从地上了爬了起来:“医生说没问题,谢谢您的关心。”
大妈就放心了,又去低头看报纸。
然而她还没安静下来多久,就见到刚刚才走开的杜仲又回来了,抱着书又摔在了浅坑上,半天没起来。
大妈就又打开小窗:“孩子,你今天怎么还来回摔了?你平时不是只一次的吗?”
杜仲从地上爬起来,抬手一推金丝边眼镜:“今日竟有些许上瘾。”
说完他就走远了些,没一会又走回来摔在了原地,又是半天没起来。
门卫大妈瞠目结舌的看着他摔来摔去,本来想问的“这都能上瘾?”被生生咽了下去。
杜仲是成年人,就算他这幅衣冠楚楚的皮囊之下有什么无法告人的隐疾,大妈也是管不住他的。
若是碰瓷,也断没有碰空气路面的,左右大约真的是发病了。
大妈最终只是咂了咂嘴,低声嘀咕了一句:“好好的年轻人,怎么就疯了?今天发病还有点厉害啊。”
她不再过问,但到底知道杜仲是在和地上的那个坑过不去,只要让他躲坑远点就天下太平了。
就用对讲机去叫保安了。
杜仲是在平地摔第十次的时候被保安哄走的,说他再不走就报警。
杜仲这肉体凡胎也快摔散架了,没见什么成效,他也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然而他刚回到家中,关门开灯正要如往常的习惯一般,在沙发上坐一小会,就见到沙发已经被人占据了。
他一个人独居,会造访的除了钟点工就只有小偷了。
但他此时沙发上这位却实在是太小了点,看着也就两三岁的样子,此时正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杜仲看,淡定的没有去啃手指脚趾和流哈喇子。
杜仲用已经摔懵的脑子懵懵的思索:哪个二缺生个孩子扔我家了?
却突然发现不对,这孩子虽然是个两三岁的毛崽子,身上却披着一套成人的衣服。
还不是衬衣牛仔裤这种,而是繁复的古装。
样式特别眼熟,梦里顾清离就这么一身。
杜仲看着毛崽子裹着的那套衣物,心跳缓缓加速,再次思索:天呢,我今天真的是病重了吧?还出幻觉了?
可是幻视也该是看见人高马大的顾清离吧,看见顾清离的衣服套着个孩子到底是什么寓意?
我内心对于他给我生个孩子的罪恶渴望吗?还是充盈到满溢无处发挥的父爱?
孩子姓顾还是姓杜?
杜仲思维一团乱麻,但没敢贸然过去,只远远的试探性叫了一声:“顾清离?”
小孩没做声,还是用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杜仲看。
不会真的是幻觉吧?怎么都不会说话。
杜仲:“和你讲话呢。”
小孩又沉默了片刻,才开口,软糯的叫了一声:“师尊。”
师尊?其实杜仲完全没从这个唇红齿白精雕细琢的大眼娃娃上看出来一点顾清离那张木头脸的影子,就又远远的试探的叫了一声:“顾清离?”
小孩又不说话了,这态度就让人觉得格外的窝火。
好脾气的杜仲看他不说话的样子也有点生气了:“和你说话呢,是不是好歹吱一声?”
小孩:“吱。”
……
杜仲走过去将他垂在地上的衣摆捡起来扔到了沙发上,又盯着小孩看了许久:“你怎么变成这幅样子了。”
小孩立刻反唇:“师尊也变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