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管好你的一双儿女,看看孩子都让你教成什么样子了。”靖远侯不想对她说话,掉头就走。走一半突然回头,“还有什么叫那小子,日后要称王妃,不然被人抓了错处,别怪我不留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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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白云潜那头,他一边让靖远侯不必相送,一边接过轻墨递过来的银票。这会儿功夫,这小厮已经脚快的跑了一趟,把他赢的银子全拿回来了。
一分为二,递给裴静深一半,剩下一半自己美滋滋的收了起来。
一行人就这么出了侯府,连饭都没吃。裴静深觉得靖远侯是被折腾得忘了这茬,也有可能是不敢留。毕竟才进府就已经闹了这么多出,再折腾下去,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儿呢。
纵然他也对李氏十分不满,但到底还是一家人,为了面子,他也不会想闹得太难看。
世家大族,有时候就是这样,不够痛快,不能痛快!
他看了一眼白云潜,发现新王妃似乎根本没当回事儿,还在美滋滋的数银票呢。三万两,转手就变二十多万两,赚大发了。
“可惜被闹了这么一出,没取成私房钱。”白云潜啧啧两声,“不过有这一出,李氏量来也不敢轻易动我的东西,回头再拿也一样。”
他满心欢喜的把银票收拾好,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发现外面马上就要到醉霄楼了。那可是京中几大酒楼之一,冒牌货以前跟一些狐朋狗友的很爱去。别的不说,光看记忆里面的,味道是很不错的。
他眼珠一转,“王爷,今儿个赚了大钱,来,我请你吃饭,醉霄楼走起?”
裴静深心说就看看你又要搞什么鬼,便让人停了车,跟着进了酒楼。
酒楼里的人自然是认识白云潜的,见他进来掌柜的都惊了一下。白云潜这还是第一次进酒楼,很是新鲜,险些直接喊出来两斤牛肉一壶酒……好在他及时反应过来,改成了,“二楼包厢,老规矩,招牌菜上一上。”
说话间便上了楼梯,他可不想在这里给人当猴的看。
裴静深跟着他走了上去,“为什么会突然想起在外面吃饭?”
“当然是赢了钱啊!”他们赢了,就证明有很多想看他笑话的人全输了,啧啧,就喜欢看他们哭丧着一张脸的模样。
他们到得其实还算早,没多少人,后面的人也并不知道他们在这里,一进来就开始抱怨,说输了多少多少。一时之间都在讨论这件事情,光看赔率就知道,基本没人压他们会回来,全是压不会的。
而且在靖远侯府的少爷(白云扬)亲自去压了之后,人们更确定了,压得更多了。所以原本一比九的赔率一升再升,直接到了一比十七。
白云潜的三万两,直接就变成了五十一万两,就算两人对半分了,还能剩二十五万五千两呢。
而且白云潜他们还不是唯一的压自己会回去的,还是有些人会觉得回门当日可能会回。所以照这个赔率来看,不用想,就知道京中有多少人输了钱。
而且这中间,压注大的肯定是那些世家子弟,纨绔浪子。
裴静深习武之人,耳力甚好,就算在包厢内也听得到外面在吵吵什么。菜上来了,白云潜提起筷子,“这边的菜很好吃,彭致睿他们那一伙人,就挺喜欢来吃的。”
彭致睿,左相的小儿子,老来子,自幼娇惯,很是嚣张,在京中的名声不比白云潜好到哪里去。据裴静深调查到的资料,这两人可不是什么好朋友,相反经常互别苗头,算是对头。
清芷适时道:“咱们打听到,彭少爷和他的那些朋友,也压了不少银子在这上面,今天估计全输了。”
白云潜眨了眨眼,“很是,咱们吃完饭,说不定还能碰巧撞上他们来喝失意酒呢。”
裴静深心说原来是来看热闹的。
不,不止。
他很快想到什么,失笑道:“你倒是真不吃亏。”
“那是。”白云潜得意道:“我就这么小心眼儿,所以你以后可别惹我。”
裴静深也不生气,反倒有些疑惑,他即这般聪慧,以前怎么没看得出来李氏的狼子野心。不过转而一想,的确,李氏以前不管心里怎么想,各方面非但不会苛待,反而一应用例比自己儿子都好。照这人好享受的性子,会觉得这样没什么问题似乎也不让人意外?
如今李氏干了这么一出,这人就不高兴了,自然要报复。
之前那一出不过是小场面,他赢钱这一出才是真正的好主意。非但得了真正的实惠,若他没记错的话,先前出门前就说好了,让轻墨等他们进了侯府不必一直跟着,先去把赢到的银子拿回来。
等他们离开的时候,轻墨早就回来了。
“你这是故意让人以为,这是你跟白云扬一起算计好的,要赢大家的银钱。”狠,够狠。
可以想到,这段时日,彭致睿他们找不到,也并非一定敢动静王妃,但白云扬么,估计只怕一出门就要挨打。
兵不血刃,自己都不用动手,对手就惨成这样。
“所以我都说,我在外面给李氏没脸,是在帮她呢,她还不领情。”白云潜道:“毕竟那些人要是信了,我跟她其实翻脸了,那自然也不会觉得我会跟靖远侯府合作啊!”
清瑶不高兴的想,王妃怎么还念着那一家人的好,干什么要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