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还被施了一顿家法,打得屁股都开了花,在床上躺了很久。
当然屁股开花这事就没必要跟清芷提了,只说后来没去成。清芷还当是他早就看出来了,然后故意做意也‘意外’了一下,还坑了三万两银子。
其实事实是靖远侯气得不轻,当时也没细审,自然不知道儿子是拿了三万两的银子去的,还以为只是平日那千八百两的去凑热闹。这事不出,李氏自然也是不会提的,便悄声无息的压下了,这笔钱也就成了私房钱。
有时候白云潜都觉得冒牌货虽然智商不怎么样,能力也不行,但上辈子肯定干过什么好事,要不死后怎么就还能穿他身上再活一次。
看看,从小到大不吃苦,要啥有啥,虽然是继母,但这继母比亲生母亲还惯着,而且对他这个冒牌货来说,亲生的也不是真亲生,所以真没太大区别。
活这么些年,李氏好不容易糖衣炮弹养废了,又给嫁进王府,眼看着好日子到头了,他干脆一闭眼,走了。
烂摊子又丢给他了。
真正倒霉的是他白云潜好吧,当年当轮回镜时就没少收拾烂摊子,回来又是这么一出。
拿银票的地方不光有银票,还有些碎银,以及两片金叶子。白云潜随手就把碎银给了清芷,“见者有份。”
然后把银票放进了袖口,其实是借着遮挡放进了小世界。
剩下两片金叶子,则被他拿在手里把玩。
然后四处看了一眼,屋内几件值钱的摆饰果然已经没了。想也知道,肯定是李氏给收走了。
也怪不得人家敢这么干,毕竟这事出了也就吵一架,到现在掌家权也还在手里呢。
白云潜嗤笑一声,“走吧!”
去看看他那据说被打得不轻的便宜弟弟去。
白云扬的确挺惨的,脸上鼻青脸肿的,身上估计也不少伤,躺在床上疼得直哼哼。李氏不在,只有他屋里的几个丫环守着。这几个丫环哪里敢拦白云潜,于是人就这么进去了。
“唉呀呀让我看看,真惨啊!”
这语气,任谁听都是一股的幸灾乐祸。要是被李氏听到,估计又要气个半死。
但她这会儿不在。
白云潜问:“你们夫人呢,怎么亲儿子都成这样了,也不来看看?”
“回大少……回王妃,刚才下面小厮来说,左相家的夫人带着其他几位大人的夫人一起来了,夫人自是去见了。”
小丫环不敢不回,赶紧说道。
白云潜眼晴一亮,“这样啊。”
“行了,我人也看过了,这就先走了。”说完抬腿就出去了,“啧,李氏不是搬我屋里东西么,我看起来像是这种吃亏的人?”
清芷赶紧道:“不像。”
“那是。”
白云潜都不用问人,直接往大厅去就行了。他到的时候,里面谈得或许不是太妥。毕竟想也知道,儿子被打成这样,李氏都恨不得吃了彭致睿一群人,哪里能道个歉就完事了。
但她想让打她儿子的人付出代价,又哪是那么简单的。
人家也不是普通人啊,普通人也不敢打侯爷的儿子啊。
白云潜去的时候,左相夫人等人还以为这是请了他回来震场子的。毕竟现在是静王妃了,除去宫里那几位,宫外哪个命妇见了不得行礼。
左相夫人不屑的看了一眼李氏,心想着拿静王妃压我们?这个静王妃有多大水份啊,是静王爷宠着还是宫里看重?谁不知道,新婚第二天都没进宫敬茶。
不过再怎么着,规矩也得在那,他们纷纷起身行礼。
左相夫人旁边的是礼部尚书的夫人,也是为了自个儿儿子来的。她想法则不一样,这静王妃的事儿谁不清楚,这李氏继夫人干出这种事情,这人咽得下这口气,还愿意帮她出头?
果不其然,白云潜张口就是,“怎么,几位知道我今天回来,特意来给我送礼的?”
李氏当即心中一跳,觉得事情不对。但她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那边白云潜已经让众人起身,“诸位夫人大可不必这么客气,虽然你们搞什么赏花宴向来不请我,但我又不是小气的人,怎么会因此生气,让你们抬着重礼来道歉呢。”
“不过夫人们的耳目倒也灵便,知晓我今天要回来看走路撞墙摔得不轻的弟弟,这就赶上了。”
左相夫人等人:“???”
“不过不巧,我今天没带人手,劳烦诸位夫人让人再抬到静王府去。顺便的,自我当了王妃,还没见过大家,走走走,都跟我去王府聚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