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介于现在人多,他倒也没多问。
行过礼进了后面,白妍姿跟两个庶妹还有二叔一家这些人便退了下去。只剩下靖远侯和二叔两一带着白云潜三人进了大厅。
二叔在旁边更是陪着笑脸,心里却是直骂娘。
早知道会是这样,当初他们一家哪里会那么嚣张。谁都觉得这人算是完了,进了静王府不死也得脱成皮。谁能想到呢?谁能想到人不但好好的,还比以前还要嚣张,别说李氏斗不过,就连李尚书如今都倒了大霉。
就惊恐,害怕,不想呆在这里。
但其实他们多虑了,白云潜要想收拾他们,也不会一忘到现在。
他是真没准备收拾二叔一家,毕竟李氏是自作孽,这二叔一家虽然后来也对冒牌货落井下石,但有因有果,全是因为冒牌货没干人事,先欺负的人。
白云潜自己也嚣张霸道,但他的霸道不是没有道理的,嚣张更多是别人先招惹得他。但冒牌货不同,仗着自己是靖远侯嫡子,又有李氏‘宠’着,在外面还能稍微收敛些,家里那就不用提了。
二叔一家没少挨欺负,大的还好说,那位堂弟可是惨兮兮的经常被冒牌货找茬。
就这情况下,人家趁原主落难推一把他也不能说什么。
更不至于去报复。
冒牌货自己作的因,他自个儿就得去承受那个果,合情合理得很。
但仅管他没找事,气氛也热闹不起来,毕竟这一群人,裴静深话少,二叔不敢说话。到头来说话的也就只有白云潜和靖远侯。
酆无敌则坐在那里,眨巴着眼睛看看这边看看那边,再吃着藏在荷包里面的糖。
一边吃一边想,如果他也有小镜镜那样的小空间就好了。
别的不说,放吃的刚刚好。
不然这么一个小荷包,里面才几块糖……
说着说着,白云潜就提起了,“今天怎么没看见李氏他们,过年都不用出来的么?”
靖远侯道:“李氏病了,出不来。”
至于是真病还是假病不重要,总之他说病了就是病了。至于白云扬和白妍珠,他哪敢让他们见白云潜。
尤其今天裴静深也在。
白云潜把自己带来的东西分了,基本大家都有份。二叔一脸怂怂的接过,没想到就连他的也有。
靖远侯的几个小妾是没有的,毕竟不合适。不过两个庶妹一人给了一套首饰,一匹布。李氏和白云扬白妍珠自然是啥也没有。大头当然都是给白妍姿的,白云潜又跟靖远侯说了两句,便想去见妹妹了。
要照他说,都是自己人,方才妹妹就直接留下了,哪用跟其他人一样直接离开。
当然想想这场面,他又觉得妹妹不在也挺好。
路上,酆无敌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错了。”白云潜说:“右拐。”一句拉话回了往左边跑的小鬼,一行人往右边而去。
路上正好要路过白妍珠的院子,她被人看着不许出院子,这会儿正在闹口闹呢,就瞧见了他们。
她本来正在闹着,却忽然没了声音。
凭什么呢?
白云潜哪里比她好了,甚至还不如她,比她蠢,比她笨,还是个男的不能生孩子。静王凭什么喜欢他却对自己那么冷淡,她落水了,他却随着白云潜的话,说自己这样的,进府只能当个烧火丫头。
如此无情……
是,静王本来就很无情,传言中他干的哪件事情不是如此。但为什么偏偏对白云潜那么好,凭什么?
白妍珠都要疯了,沉默之后又开始闹了起来,最后被嬷嬷们关了回去。还有人去找了靖远侯报这件事情,可给靖远侯气了个不轻。
他当场就跑过去给了女儿一个巴掌,“怎么样,冷静了么?”
白妍珠当场就愣住了,“爹,你打我?”
靖远侯又何尝想动手,这些年两个儿子都或多或少挨过打,女儿他却是一根手指头也没碰过。但现在呢,现在成了什么样,“当初就不该让你整天跟你娘混在一起,看看你现在,你还想嫁人么?”
“要让外面的人知道了你这模样,谁还敢娶一个疯子回去?”
“疯子!”白妍珠尖声道:“我就算不疯能嫁给谁,谁能比静王权势更大,皇帝么,我去当皇后才能让那白云潜对我跪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