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妃那边娘家嫂子带来了佟国舅的话:“不早跟娘娘说过,不要再招惹那静王妃了。他跟静王现在是啥都不怕,胡作非为,咱们却要顾忌着皇子的名声不敢乱来,哪里能不吃亏。而且也没什么用,现如今最要紧的还是早些说服皇上将大皇子放出来才是。”
娴妃能不懂么,但她忍不了这个气啊!
而且,“这次是贵妃娘娘牵的头,我只不过是顺水推舟了一翻。”
贵妃都要气死了,还心疼,自己两个儿子都被打了,偏生那静王还说是为了他们好,在好心指导。
她哪知道,这事儿还没完呢。
这天,彭致睿带着跟班们出门一逛,正好看到白云潜站在京中一家茶楼的二楼,手里拿了个眼熟的大喇叭。
他顿时:“……”
“快,找个好位置,咱们看戏!”
别说,只要白云潜折腾的不是他,他就完全没有压力。
那边白云潜这架式一出,可不止彭致睿看出来了。经历过上一次大喇叭,马车顶,的人,这会儿谁不知道这是要出来说话了?一个个立马呼朋唤友,还有的搬来了板凳,呆会儿位置凑得前了能坐,后了能站得高高的,总之,没坏处。
白云潜照旧试了会儿麦,把人吸引过来之后,便移开了位置。众人瞧着这怎么回事儿,人呢?
结果就又有个人出来了。
一个年纪比较大的老人,不认识的是真不认识,认识的都惊呆了,“那不是云老先生么?”
“老夫姓云,有人可能知道,有人不知道,但都不要紧。”云老先生手里也拿了一个大喇叭,他年纪大,精神却很足,声音嘹亮,在大喇叭的帮助之下声音传了三条街。
“这段时间有很多的谣言,关于静王妃,关于老夫。”
“可是静王妃准备就这件事情道歉了。”下面有人忍不住喊道。
云老先生看了他一眼,才说:“非也,而是你们需要给静王妃道歉。他本就有这个本事,的确也是我夸过他,这段时间我家里人在外也一直是这般说的。”但没有人信,只觉得自己知道的才是真相。
直到这会儿云老先生亲自出面,他声名在那,终于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愿意听听他要说什么。
云老先生便将当日在藏书楼的事情说了一了遍,“老夫当日也曾不信,自然也理解诸位为何不信。只是世间之事,本就是前所未有并不代表将来也不会有。任何人在成名之前,都是籍籍无名。”
下面的人忍不住想,可是静王妃这不是无名啊,他是声名太大,只不过是纨绔的名声,这一下,转变也实在太大了吧!
“老夫知诸位不信,不如今日我们就来一出飞花令。”云老先生说出事先准备好的方案,“只是规矩有些不同,诗要用背的而非现作,如此才能展示出静王妃在看书一道之上的高明之处。”
下面有人问:“不知和谁比?”
“与诸位。”白云潜道:“不论是谁,都可以。我说一句,诸位出一人说一句,如此循环,看哪方先撑不住。”
众人当即一惊,“这岂不是要车轮战?”
“不大公平吧!”
“别说最终谁输谁赢,一人迎战这么多人,纵然最后输了,也足以证明自己了。”
要不说人的名树的影,旁人说十句都没人信,云老先生往那一站,众人的心思顿时就不一样了。
适时有静王府的人下去引着人进茶楼,“这间茶楼今日静王府包了,愿意参与的不论是谁,都可一进,里面茶水点心免费。”
“因为坐位不多,看热闹的便还请不要进来,多谢配合。”
此言一出,有几个想蹭进去的当场被人揪了回来,剩下进去的都是书生装扮的人。这会儿人还不多,但事情已经传开了,很快便有诸多书生到场。下面的茶楼座满了,便上二楼,二楼也满了,便站在一边,浩浩荡荡的瞬间来了几百人之多。
到这会儿,白云潜才又道:“人也差不多了,即如此,那便可以出题了。为防止不公正,这题并不由我出,而是由诸位商议。”
“为保万一,也可写上条子来抽。”
如此一说,倒真把一些人心里的嘀咕彻底压没了。众人一阵商量之后,给出了字,飞‘楼’字。
白云潜想也不想便开了第一句,他这段时间为保万全,可以说趁机把能找到的诗词都看过了。
可以说,不吹不黑,在场的人要论诗词量,没有一个比得过他的。
不过众人拾柴火焰高,书生组也不可能觑。
转眼间,双方便已经十数句诗词过去了,并且还在稳稳的继续进行着。这件事情也顺着人,很快传得更开了。
皇帝知道了,左相知道了,靖远侯也知道了……皇帝叹息道:“侯爷生了个好儿子啊!”只可惜你这个爹怎么就这么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