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的铮鸣之声冲天而起,一瞬间魏满与武德的兵刃快速相击在一起,然后又迅速分开。
魏满眯起眼睛,将眼中略微吃惊的神色掩藏起来。
本以为武德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喽啰,被郯州牧遣出来送死的无名小卒罢了,哪知道对方竟然还有些斤两。
两个人碰了一招,均感觉虎口发麻,一阵阵的手臂打颤,魏满与武德臂力惊人,这一碰之下,都感觉到了一丝丝吃力。
魏满狰狞一笑,看着武德眼神不由来了几分兴趣,说:“好!今日孤便与你战个痛快!”
他说着,立刻引马再次冲上去,武德不敢怠慢松懈,双剑一摆,勒马迎上。
林让本想看看魏满与武德正面较量,到底谁胜谁负,哪知道那两个人打起来叮叮当当,就跟砍树一样,一时间无法分出高下来。
林让的耳朵听着金属的铮鸣声,被“砍”得直疼,便提抬起手来,捂住自己的耳朵。
魏满英姿飒爽的征战武德,哪知道不经意的一瞥,林让并没欣赏自己的英伟雄姿,而是捂着耳朵,那一脸嫌吵的表情,纵使大体基调是冷漠,但浓郁的嫌弃眼神,看在魏满眼里,差点把他气的吐血。
魏满怀疑,林让是武德派过来的细作才对!
魏满一个分神,差点着了武德的道儿。
武德本能趁势突进,哪知道却在此时,武德“哐!!”一声巨响,直接将手中的双剑扔在了地上,随即拱手对魏满朗声说:“魏公武艺出神入化,德自是不敌!甘拜下风!”
魏满:“……”
还没开始真正较量,武德突然投降了?
魏满收住自己的倚天宝剑,眯着眼睛打量武德。
武德则是拱手,言辞十分恭敬的说:“不瞒魏公,日前德收到了郯州牧的移书,移书上言明,齐州牧魏公阴险恶毒,霍乱朝廷,狡诈天常,令人愤毒,郯州牧还扬言,说魏满想要屠戮郯州百姓,血洗郯州,因此德便一时听信了郯州牧的一面之词,领兵援助。”
武德突然罢手,而且还说了这许多话,魏满不由眯起眼目来,一脸了然的笑着说:“怎么,原来武将军不是来叫阵的。”
武德不是来叫阵的,也不是来冲锋陷阵的。
郯州牧以为武德是个死脑筋,迂腐的很,想要武德做愣头青,堵住城门,好自行收拾细软,争取时间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