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咧开嘴,笑容如春花般绚丽。几个小宫女双颊腾的一烫,红晕染上大半张脸。
她们都是情窦茂盛的年纪,香九长得贼俊俏,勾得人心痒痒,难免不起结对食的心思。是以有好吃的好喝的,总想着她。
“还要吗?”另一人也递来一颗。
香九摆摆手,实在不好意思再多吃,吐出果核,和她们闲聊了几句家常。算是在辛苦日子里偷得片刻清闲,挺好。
“诶,快看,来新人了。”有人幸灾乐祸道。
香九应声回眸,见着了一位“熟人”,不,准确来说,是两位。
香九吃疼,反扭开木苏娆的胳膊,迫使她放手,且还狠心的把她推远了些,惶惶恐恐的抓起衣裳跑了。
恍然间,身旁已经没人,木苏娆重重喘了几口粗气后,不似先前那般心慌意乱,稳住心神,用手背揩下俏丽睫毛上的水渍。
盘发早已凌乱,发髻上的朱钗正歪歪的虚挂着。
她无法预知水下还有多少危险,狼狈的游上岸,眸底满是惊惧。
裙衫湿漉漉的黏着身子,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师叔
木苏娆和香九就躲在墙后,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睁大眼睛,透过破烂的窗户,看着那俩贼太监在一堆包袱中翻翻找找。
裘白山的贵重东西甚少,衣裳倒是干净整洁,俩人各捡了几件贴在身前比划,不时搭两句话。
香九不动声色,仔细打量他们的神情。
到底是做贼心虚,二人没逗留太久,也没再多拿,将衣服团在怀里,又将大小包袱恢复原状,方才蹑手蹑脚的原路返回。
直至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木苏娆才出声:“有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