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昂佐却似乎没有感受到琴酒的排斥,他继续说道:“不过,虽然你并不是我认识的某位首领,但是我倒是听说过你。这一头显眼的白发,几乎已经成为了你的标志了啊——”
“某组织的王牌杀手,在黑市中人头被悬赏一千万美金,代号为‘Gin’的杀神——我说的对不对?”
在听到阿昂佐叫出自己代号的一瞬间,琴酒便立刻从兜中拔出了枪,冷硬的金属制物品死死的顶在了那人的额头上。感受到琴酒身上蓦然升腾起的滔天杀气,阿昂佐无奈的后退了两步,举起了双手,只是看他的样子还是显得相当的从容。
“冷静,冷静,我没有恶意。”
“你有什么目的?”琴酒冷冷的发问。
“我的目的,刚刚的会议上你应该都听到了。”阿昂佐说道。
“你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琴酒加大了手上的力道,阿昂佐立刻被逼的不得不再次后退了几步,和琴酒保持了一个更为安全的距离。
阿昂佐无奈的侧了侧头,说道:“反正按照计划我们马上就要见面了,但是我并不希望将那次会面当作我们的初次见面,正好我看今天你也在场,就随便来找你聊聊喽。”
他说的很真诚,但是琴酒对于他的戒心依然没有降低丝毫,而且阿昂佐说的话更让他不明白了。
马上就要见面?他怎么不记得自己有与奥克塔维奥家族接触的任务?难道——?
琴酒立刻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他开口说道:“是明天的白/粉生意?”
“聪明!”阿昂佐愉快的说道。
BOSS曾经与琴酒说过,与组织进行重要交易的是一伙非常尊贵又非常重要的客人。那些客人希望直到交易之前都隐瞒他们任何的身份信息,因此BOSS没有透露给琴酒任何有关交易对象的情报。
如果对象是奥克塔维奥的话,那么一切就都说得通了。不过这样一来的话,难道组织打算交易的物品,是方才阿昂佐在会议中展现的那些装在手提包中的浅粉色粉末么?
想起当时周围人对于那些粉末展现出的几乎狂热般的兴趣,琴酒觉得那玩意儿多半比毒/品还要危险的多。
“我和你们组织的老大是旧识,”见琴酒似乎有些动摇的样子,阿昂佐继续添火道:“这也是我知道你身份的原因啊,Gin。”
这人没有理由对他下手,而且现阶段他的话在琴酒的判断中也是有些可信的,因此琴酒略微思考了一会儿,才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枪,只是他对于面前这人的警惕性依然没有丝毫的降低。
见到琴酒放下了枪,阿昂佐嘴角立刻勾起一丝意义不明的微笑。他放下了举着的双手,又恢复了那套绅士的姿态和作风。
“趁着明天正式见面之前,我想邀请你和我提前做一次交易——这无关组织与家族,而是你和我之间的事情,如何?”
金发的男人一如不久前坐在会议桌前款款谈论他的计划时的姿态,骄傲又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一般有着令人厌恶的自大。琴酒承认这个人是个不好对付的老狐狸,而且礼仪方面无可挑剔,只是这种自大让他很是看不顺眼。
“说。”琴酒只淡淡的道出了一个字。
“听说你的身边有一个代号Barolo的青年?”
听到阿昂佐提起了纲吉,琴酒不由皱了皱眉,说道:“那又如何?”
尽管周围空无一人,阿昂佐还是压低了声音,用他略带些沙哑的低沉声音说道:“我给你提供你们组织的BOSS的全部信息,你把你知道的有关Barolo的所有消息,都告诉我,”他咧嘴一笑:“如何?很公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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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彭格列的秘密基地回来之后,纲吉没来由的感觉自己身心俱疲。
他一路上都在纠结如果有人问他高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他该怎么跟他们解释。难不成又说他是魔术师在变魔术么?一次两次小事大家多半也就不在意一下带过去了,可是这件事……
谁变魔术能变出来个高达啊!鬼都不会信咧!
纲吉颇为怀疑那个叫吉诺的年轻人到底是怎么当上作战队长的,不仅做事情不是莽就是喜欢正面硬刚,而且似乎还有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趋势,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个当队长的料子。
内心的纠结再加上长达几个小时的谈话和设定计划,纲吉已经差不多累得可以站着睡着了。最后在将近凌晨一点的时候,他才回到了组织基地内。
基地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灯光昏暗,再加上时间已晚,空荡荡的走廊里没有一丝生气,只有铁质的墙壁在冬夜里辐射出的森森寒意。
周围的一切都是这么的冰凉——冰凉的地板,冰凉的空气,还有那个正静静地站在走廊里,靠着墙壁的冰凉的人。
如果不是每名成员的门上都会有一盏永远都在发着微弱光线的灯的话,纲吉一定是看不到那人身影的——他半面身子被那盏昏黄的灯所照亮,另外半面身子隐藏在浓浓的黑暗之中。
琴酒就如同一个被精心雕琢的雕塑一般,一动不动的立于门前。
“你回来了。”
他保持姿势没有变动,只是双眼看向了纲吉的方向,语气冷冽。
“你是在……等我么?”纲吉看向这个似乎一如既往冷冰冰的男人,心中没来由的一跳。
琴酒没有正面回答纲吉的问题,而是说道:“贝尔摩德那个疯女人说,你被高达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