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夜醉得糊涂,几乎不记得后面的事,只知道买了吃食过来,故而才问问她可吃了。
陆莳只着一身单薄的寝衣,楚染自己穿好干净的外袍,走到陆莳面前,她领口处的肌肤若隐若现,细腻如雪,再往下连绵起伏。
楚染整个人石化,半蹲在陆莳面前,眼睛不由自主看向锁骨处。
陆莳不自知,只道:“吃了,我让连城将阿秀带回来了。”
半晌后,无人回应。她觉得奇怪,方才人好像走到她跟前的,因看不见人不自觉伸手去摸,一伸手就触碰到楚染的脸颊,猛地又缩回。
陆莳羞得脸色滚烫。
她素来矜持,楚染见她这番衣衫不整的模样后,冷冷一笑,握着她的手置于自己的领口处,冷笑道:“丞相清早就来引诱我,美人计让我舍不得离开。”
陆莳也顾不得被人嗤笑,忙要整理衣襟,楚染握着她的手不放,指尖反在她的虎口处摩挲,酥麻的感觉从肌肤徐徐透入心湖,她一蹙眉,陆莳不知哪里来的劲使劲推开她。
她被推得往后倒去,耳边是陆莳的怒斥声:“殿下可知廉耻?”
楚染撞到地砖,脊背疼得一抽,口中一声痛呼,接着就迅速爬了起来,“丞相这是恼羞成怒?别忘了,这里可只有我在,我若真对你做什么,丞相觉得有人来救你?”
陆莳已整理好自己的寝衣,腿在被子里并紧,将被子盖过自己的锁骨,抿着唇角不语,然凑近她的楚染却看到她红得滴血的耳尖,方才的火意淡去,幽幽道:“丞相,恼了?”
她想与陆莳划清界限,却觉得这个女人带着一种诱惑力,让人不自觉地去接近,她恼恨自己的定力差,自己站起身,道:“丞相自己玩吧,我回侯府了。”
陆莳这才大松一口气,觉得殿下与前世里有些许不同,前世里也并未这般逗弄她。她摸着自己的眼角,或许还是这双眼睛的缘故,让她对楚染的认识更深一层。
认识不一样的新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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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染离开后五六日都未曾再去小院子里,她跟随长平侯往北走了百里,去打探羌族的落脚点,对军营中的事了解得更多一些。
最重要的是西北的城墙,这么多年未曾加固,风化得厉害,数次与皇帝禀过,都被敷衍了事。皇帝对武将的多疑,日益加重,让武将心生不适。
长平侯这些年得来的银子都贴进军营里了,捉襟见肘,根本无银子支撑这些。
浮云辽阔,青山苍郁,远观西北,带着大地的气息,虽不如郢都奢靡,也让人心生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