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染捧着酒盏,唇角沾着酒液而如丹果,她不知几人意思,略一犹豫就听到贤妃附和声:“玩法倒是独特,就需看陆相答不答应。”
如此一说,陆莳若拒绝就是扫兴,她看着新阳眉眼的喜气,摸了摸楚染的手背,在她耳边低声道:“回府,我背你。”
楚染被她说得不明白,背她做什么?
筵席上亦有不少人,三皇子未成年站在新阳身后,身形不大,指着宫人去吩咐,让他们摆好投壶,亲自拿了箭给陆相。
陆莳骑虎难下,站在殿内,看着楚染道:“臣初次玩,殿下可要指点下?”
“什么?”楚染一惊,陆相看似正经,只有她晓得那些她欺骗世人的表面罢了,如此不正经的人竟未曾碰过这个?
她哪里肯信,质疑道:“陆相骗我?”
陆莳苦涩一笑,眉眼冷凝:“臣若会,新阳公主岂会设下这局?”
三人不过是想灌醉楚染罢了,楚染不知,陆莳在新阳开口时就已知悉,不过她拒绝就是扫兴了,欢喜的日子总不好拒人千里之外。
楚染蓦地明白了,拍桌道:“我来玩就好。”
“阿姐玩赖,你看陆相都答应了。”新阳手中握着箭,照着壶口比了比,“同阿姐比,就是自投罗网。”
“瞧瞧,新阳竟傻得说出大实话了。”明妃温和一笑,眸子里温柔如月光倾泻,先是看着咬牙切齿的楚染,而后才敢看着新阳。
新阳自设公主府后,心情就好了不少,小脸也变得圆润,无忧无虑。明妃不敢多看,一眼后就挪开,仿若刚才的温柔只是寻常情绪。
楚染苦恼,真想提点陆相几句,可初次涉及哪里会听懂她的话,她无奈道:“陆相,十支里你能投进几下?”
“不知。”陆莳淡淡道,她从不说无把握之事。
楚染彻底没有希望,看着宫人端进来的十杯酒,忽而问道:“新阳,你输了如何?”
“我输了……”新阳似是没有想过自己会输,被阿姐一问,顿时语塞,想了半晌不知如何说时听陆相开口:“新阳公主输了,三月内不准吃花糖果子。”
语毕,殿内人都笑得前俯后仰,明妃最甚,她笑得唇角紧抿,颔首道:“也当如此。”
新阳恼恨地瞪着她,阿软变坏了,都不心疼她。当着众人的面,她轻轻哼了一声,道:“十杯酒,阿姐等着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