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无实,正好任性无人敢管。”楚染懒懒地窝在陆莳怀里不动,任凭外间的婢女如何唤都不动身。
“你自己放弃的。”陆莳叹息,不明曾经热衷权利的人会变得淡薄。先帝去后,无一皇室子弟参与到朝堂之上,待到孝期一过,贤妃就打算带着三皇子回封地。
朝堂局势看着清明如水,实则波浪皆隐在深底。先帝将霍启立为辅政大臣,无非是牵制她罢了。
再者楚染的退出,也让霍启无话可说,三分辅政,就看谁的能力强一些。
然霍启花甲之年,如何能与陆莳相比,不等小皇帝亲征,只怕就要熬死了。
眼下唯有陆莳的辅政权利为真。
楚染如今无所畏惧,亦不会担心,耗上些许时日就可,她虽有心染朝堂事,可陆莳之才也无需她担忧。
“我想学宁王叔父快活自在,他还害怕有人欺负他,我就不用担心的,有丞相护着,自然想做什么都可以。”
“胸无大志。”陆莳叹息,她心中猜测殿下与先帝定有什么约定,不然那夜不会痛快地将皇位留给襁褓中的婴儿。
殿下算计先帝,先帝何尝不是。恒王卖国,无德配上帝位,其余两人登基为帝,却无人压制朝堂之上的各股势力。
小皇帝看似无能,可有楚染相护,西北三十万大军誓死守着,加之丞相之能,万无一失。
波澜诡异的朝堂,也只有皇孙的登基才可稳定,各方势力亦可平息。
各自退一步,海阔天空。
陆莳推了推怀中人,妥协道:“我背你,可好?”
楚染漆黑的眼睛一亮,忙爬起来:“好。”
相府内未曾挂红灯,也不悬过年的用品,一眼看过去,只有零星的灯火,婢女手中的灯笼照着脚下漆黑的路。
漆黑的苍穹间三两星辰,不过片刻就被乌云掩盖,失去最后的光亮。
陆莳脚步很慢,一步一步,背上的人舒服自在,抱着她的肩膀,喟叹道:“陆相,若你不曾遇见我,今生有何抱负?”
“站在朝堂之上,自然为的高位,亦想为百姓谋福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