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醉对余次说,“师妹你该休息了。”
余次抬眸看乐风醉一眼,这人已经站起了身,穿着衣服,一副施施然要走的样子。
她忽然有些不太高兴。
“这么晚了,是该休息了。”
“不过师姐,已经这个时辰了,你还要回去吗?”
“本来是该回去的。”风醉盯着床榻上的人,“只是最近你梦魇严重,总是精神不振,我今日来,也是……”
没听风醉说完解释,余次又问了一句,“那今夜,师姐你走吗?”
这个问题很有意思。
又余次问起,风醉来答的一个很具有暗示性的问题。
但风醉觉得,自己其实已经回答过这个问题的答案了,她是表现过,她心悦余次的。
反之,余次似乎并没有开诚布公的表达过这种感情。
于是。
黑夜寂寥,穿着玄衣的人在灯火旁,眸色正正的问:“那师妹,你希望我留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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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如墨,在锦缎织就的床单上铺开,就像是烟雨中的画。
但画并不只有一幅。
明媚的江南烟雨画,和沉远的山水画,交相映衬。
原本略带着点青色的花纹被上,被盖上了一件玄色的长衣。
不大不小的被子里,两个人手互相扣着,温度带着温度,安静的躺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