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芷蓼当场愣在了这里,心里莫名地有些失落。虽然不是很喜欢这里,但这里毕竟是她长大的地方。
正好有一位村民经过,是一位走路有些缓慢,但步履还很矫健的老奶奶,谢芷蓼还是礼貌地叫住了对方,询问对方这里到底怎么了。
对方没有认出来她是村子里十年前谢家的那个扫把星小女儿,只道:“这间屋子呀,闹鬼,风水不好,就被村长推了。”
“怎么……怎么闹鬼呢?”
“半夜里里面有人在哭!哎呦,都不住人了,谁在里面哭呢?”
谢芷蓼微怔,又指着旁边的空地问道:“那这里原来也有一户人家的吧?”
对方道:“哦,也是闹鬼,也推了。不过嘛,他家搬到更好的房子里去住了,这鬼屋推了,也没有什么可惜的!”
“哦……谢谢您。”
对方热情道:“不客气……哎呦你是昨天刚来到这里的学生吧?”
“……对。”西樵村是个小村子,有什么事情发生,很快就能传遍整个村子。
“哎呦那今天晚上村长家的女儿要嫁人,你们一起来吧!”
谢芷蓼一愣,道:“这怎么好意思?”
老奶奶是那么热情,但她似乎也不是村长的亲戚:“哎呦,别不好意思,来吧,都来吧,把你们一行的小伙伴都叫上,一起来凑热闹吧!”
“这……”
“是不是发愁份子钱的事情呀?诶呀,不用你们掏,你们人来了就行了!千万不要给礼金哦,我们不收的!”
“这……”
“哎呦村长家的女儿好不容易要嫁人了,所以才要办得热热闹闹的!你们给个面子,一定要来哦!”
最后,谢芷蓼抵不过老奶奶的热情,道:“哦,好的。”
可是待谢芷蓼回去的路上,谢芷蓼才想到——他们之前谈论到村长家女儿的时候,不是说村长家的女儿长得很漂亮吗,既然如此,那为什么提到她嫁人,是一种“她终于嫁出去了”的语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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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芷蓼回去了,准备告知大家村长家女儿嫁人的事情,谁知大家却都知道了。
据说是他们今天一行人在整个村子里考察,每遇到一个村民,那个村民就这样热烈地邀请他们。
西樵村的村民们真的很热情,好像他们不来,这个婚礼就没法儿举行了似的。
大家讨论着村民们的热情:
“说不定是他们觉得我们个个都是文曲星下凡,我们过去了还给他们添喜庆呢!他们大概想让自己的子孙也成为像咱们一样成功的人吧!”
“看来他们是非常敬佩我们这样的大学生,把我们一个个的都当成领导了!”
“唉,我觉得我留在这里挺好的,他们说不定还给我找对象呢!”
“找一个跟村长家的女儿一样漂亮的姑娘吗?”
“哈哈哈哈是的话那就太棒了!”
“说不定看到我这么优秀,还会让我娶两个老婆呢!”
“你想什么呢?”
“说不定真有可能!这里这么封闭!死个人休息都传不出去的吧?”
……
谢芷蓼看着皆在异想天开的众人,觉得这个村子愈加诡异了。村子本身就很怪,还把从外面来到这里的人也变怪了。
大家依旧在叽叽喳喳地谈论(意/淫)着,唯独学长话很少。
本来照理说,他应该是最聒噪的那一个,可他现在那个样子还蛮忧愁的,就好像明天要嫁人的不是村长家的女儿,而是他自己的爱人似的。
其他人也终于注意到了学长的异常,开始拿学长开涮。
去年与学长一同来过西樵村的两位师兄调笑道:“学长去年的时候可喜欢村长家的女儿了!每天都给对方写诗!本来我们就打算在这里待上两个星期,可因为他要追村长家的女儿,我们硬是待了很长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