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两日她的表现又不像是拿到锦盒的人。
若是她拿了锦盒只怕早就带兵围剿他陈府了,怎么还会有心情去玩乐。
那除了她,还会有谁潜进他陈府?
陈沅站在院子外深吸口气,小厮想了想道:“公子,还有另外一事,晏将军的左右手陈副将前两日被送回京城了。”
“说是送回京城养伤。”
“什么!?”
小厮低头道:“公子莫担心,他们还未走出太远,前几日雪势太大,路不好走。”
陈沅定定看着眼前的桃树,眼里射出精光:“给我拦下,搜查锦盒!”
小厮抬头看眼陈沅。
只见陈沅面色阴柔,眼底闪过狠戾,他迅速道:“是,公子。”
待到人走后陈沅才踱步慢慢走出院落,若是锦盒在陈江手上。
那那夜潜入他陈府的人就是晏苏无疑了。
陈沅刚走出两步就看到他娘正小碎步走想他,他连忙迎上去:“娘亲怎么出来了?外面天寒您小心别着凉。”
吴氏手上拿着一张黄色符纸,声音发抖:“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黑坛会坏了!?”
她声音有些歇斯底里,身边两个丫鬟连忙互相对望一眼,陈沅冷哼一声:“你们下去。”
丫鬟忙道:“是,公子。”
见丫鬟走出去,陈沅连忙搀扶住吴氏:“娘,不就是一个罐子吗,您就是太大惊小怪了,没事的。”
吴氏声音尖锐:“没事?”
“你可知道你爹爹临死是怎么嘱咐我的?他说不得让生人进坛子五尺内,坛子不得破,若是里面的东西出来,我们陈家有灭顶之灾啊!”
“你这孩子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灭顶之灾!”
陈沅叹口气:“娘,爹爹也是听太爷爷他们说的,没个准,您呐若是实在担心,改明我去请个和尚回来看看还不成吗?”
“再说,若是真如爹爹说的那般,那昨日坛子打破我们家就有灭顶之灾了,你看我们到现在不都是好好的吗?”
吴氏见说服不了陈沅,她更加唉声叹气,心头有股愁云,眼泪簌簌往下掉。
陈沅用帕子替她擦拭泪水安慰。
两人不远处,一只白色狐狸正在看着他们,眼神毒辣,似是恨不得将他们挫骨扬灰!
陈沅感觉到有不同气息,他转头看去,整个院落空荡荡的,只有寒风吹过的声音。
他也是太敏感了。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妖物。
陈沅安顿好吴氏后转身回房,狐狸在他走后现形,通体透白眼睛翠绿,正是昨儿在晏苏房里的那只。
晏苏用了午膳后去了陈殊将军的营地。
将士们都在训练,见她过来纷纷叫道:“晏将军!”
虽然他们都没有追随过晏苏,但是这个名字不陌生。
陈将军也经常把晏苏挂在嘴边,称她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
文韬武略无一不精,年仅十五就被封为将军带兵出征,实乃晏国第一人。
故而在将士们心里,晏苏就是神话一般的存在。
他们眼神多有崇拜。
晏苏进帐篷里,自从陈殊和两副将死后军营一直没再提拔新的将军和副将,职位空缺,晏苏暂时领将军一职,她问身边站着的士兵:“你们校尉呢?”
没一会儿帐篷里进来两个人。
一个年级稍大,身材魁梧,另一人偏瘦,眉清目秀。
两人都是校尉。
名叫钱余和赵林。
赵林晏苏在将军府见过,负责夜轩的。
那夜闹鬼,她还和赵林打过照面。
钱余和赵林见晏苏过来都面露惊讶,赵林随后道:“晏将军,是陈将军的案子有了新进展吗?”
晏苏摇摇头。
“我今天来是让你们把将士们集合。”
“铜镇,恐有一场硬仗要打。”
二人俱是一惊。
“将军!”
晏苏微弱点头:“此事不得声张,这几天该操练继续操练,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等我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