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舞眼睛瞪的更大。
言榛说：“若我没猜错，你的脸被人下了术法，应当是动刀子时候被人种下怨气，遇到特定情况后，脸便会毁掉。”
林舞不敢置信：“什么怨气？”
“被人陷害而死的女鬼怨气。”言榛解释，“那些女鬼生前长得好看，死后附在你脸上以为只要不断吸取精华，便能够夺舍，实际上不过是——被人利用罢了。”
言榛看了林舞一眼。
林舞已经说不出话来，她知道不应该相信言榛的话，但是言榛说的每一句都像是大钟敲在自己的心头。
她从没和别人说过自己的这个困扰。
已经好几天了，一直有女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林舞无数次的抓狂，甚至想把自己的耳朵给割了，但是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的整了容，前途一片好，就下不了手。
言榛继续说：“你大可放心，那些女鬼并没有什么夺舍的可能，倒是你，极有可能会因为某种契机导致面部全毁，而那些女鬼则怨气增强。——换言之，你的脸，不过是别人喂食家养怨魂的宝地罢了。”
林舞捂着耳朵，觉得声音嘈杂极了。
她听到了言榛说的话，越听越觉得可怕，可还是不愿意相信。
这时，不远处有个人拿着笔和本子往前走，看起来像是讨要签名的粉丝。
那人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戴了一顶鸭舌帽，穿着衬衫和牛仔裤。
在靠近林舞的一瞬间，那人却拿出了一个小瓶子，快速的举起来，企图往林舞脸上喷。
言榛眼疾手快的抓住那人的手，将喷剂甩到地上。
瓶子破碎，液体流出挥洒在地面，一股恶臭冲击言榛的鼻子。
言榛脑中浮现几个字：反整容液！
几个片段被凝聚成一条完整线索。
言榛顿悟。
原来是有人在饲养高级怨鬼，然后通过发整容液进行鬼怪的回收！
她惊的说不出话。
能做到这种事情的会是谁？
那个想喷反整容液的人想跑，被言榛一把抓住。
言榛捂着嘴巴闷声问：“谁让你来喷的！”
那人挣扎着说：“放手！”
林舞后知后觉的明白，自己差点成了“被泼硫酸的女星”中的一员。
地上液体混着空气往上飘，林舞捂住自己的脸，疼的说不出话来。
她猛地抓住那个人问：“你想干嘛？你想害死我吗！！”
那人直接甩开林舞：“蛇神经病啊你！这东西怎么可能真的有效？！”
林舞说：“一群被泼硫酸的都上新闻了你不知道吗？！”
那人被吼的有点怂了，解释道:“我就试试，真的，不是都说你是整容的吗，我真的就是想试试看……”
她说了一半转身跑了。
林舞坐在地上，惊吓不已的喘大气。
接着想到了言榛刚刚所说的话，她已经几乎全信了，赶紧爬过去问言榛：“言、言榛，我的脸还有救吗？能不能救救我？！”
言榛皱眉说：“换个地方。”
两人坐到了远些的地方，言榛让林舞老实交代事情的发生经过。
林舞结结巴巴的说：“我是动刀了，是，是一个白衣服的女人帮我做的手术，很久以前徐凤梅介绍给我的。”
言榛皱眉：“徐凤梅？你不知道徐凤梅都干了些什么事情吗，怎么还敢信她介绍给你的人？”
林舞摇摇头哭了起来：“她介绍的那个医生便宜效果又好，我这种没什么钱的，肯定会心动啊！！！谁知道会有这种问题？当时我还以为最多就整残了……”
言榛从包里掏出一些东西，作为驱魂的材料。
林舞擦着眼泪：“我再也不敢了，真的，我以前错了，我不敢这么对你的。”
言榛说：“闭眼。”
林舞立即闭上了眼睛。
言榛用毛笔沾水，在林舞的脸上画了一段花纹，接着拿打火机在林舞脸面前照了一下。
瞬间有什么奇怪的东西，看似要从林舞的脸中冲出来。
言榛拿出一个瓶子，伸手对着林舞的脸扫了扫，一层灰扑扑的东西钻进了瓶子里头。
她将瓶盖盖上，对林舞说：“可以睁眼了。”
林舞缓缓的睁开眼。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忽的觉得脸上干爽轻盈，没有之前紧绷的感觉。
五官似乎也有些变化。
她看了一眼言榛，然后掏出镜子照了照自己。
差点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