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唯一的独苗苗死了,只剩下了一个外孙,老将军也故去了,所以原主只剩下一个人孤零零的。
苏辛觉得虽然在京城这个地方,老将军留下来的东西早就已经被清得一干二净,但是在边关,那个离京都离权力中心非常遥远的地方,老将军的威名仍然还在,边关的许多将领都曾经是老将军的属下。
但愿她去请求的时候,皇帝不要想到这一茬,不过就算想到怎么样呢,皇帝现在心中应该还没有她的继位人的名单,而且要她,也糊弄并不难。
“那大皇姐你有和母皇说过吗?”
“还没有呢,我打算待会就去说。”
“所以我是第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吗?”
越星遥露出个甜甜的笑容来,苏辛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低头继续用膳。
其实第一个知道的人并不是越星遥,而是裴鱼,但是苏辛才不会说出来呢,但是也不想这么骗小孩子,所以干脆保持沉默,用饭来堵住自己的嘴。
但是越星遥明显以为苏辛的沉默就是默认了,捏着自己的衣袖,有些羞涩起来。
所以说其实大皇姐还是很在乎她的吧,不然怎么会第一个把消息告诉她呢。
只能说脑补是一种病,得治。
“大皇姐,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几日之后吧。”
“那我先离开了,再分别的时候,我要给你一个惊喜。”
“好啊。”
别是什么惊吓就可以了。
——
皇帝看着温顺的站在下面的女儿,对于她的话有一些讶异。
“你是说,你自愿请去边关?”
还只不过是一个12岁的小孩子罢了,既然就这样的担当。
“是。”
“跟朕说说缘由。”
皇帝看到那个孩子又非常难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又纠结的低下了头。
“母皇……儿臣过的日子也不能说不好,但是在这里面终归是压抑了一些,父后他……他……对儿臣并不太重视,几乎见不着他的面,儿臣一个人呆在这里面也是无聊,又加上不久之前二妹妹做出的事情……所以……所以……儿臣自请去边关,离开这里。”
苏辛捏紧怎么拳头,眼睛有些湿漉漉的,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才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女儿家应志在四方,儿臣认为习武也非常的有意思,但是既然死的这一身武艺的话,就应该用在有用的地方,所以儿臣想要报效国家,为我大越守护疆土。”
“说得好!不愧是朕的女儿,拥有这样出色的志气,朕记得,你的父亲应该就是将门之子吧,你的祖母也做出了非常卓越的贡献,好好好,果然是将门无犬女,辰儿,你有这样的想法,朕十分欣慰。”
“这么说母皇是同意了儿臣的请求吗?”
“自然,不过辰儿,你去了那里,可是没有什么大官可以当的。”
“这个儿臣自然明白,儿臣愿意从最低等的士兵开始做起。”
“不,朕不是这个意思,观摩学习便足够了,一同训练也上课,但是朕不是让你上战场当炮灰的,你万一出什么差错,让朕怎么向你的父亲交代?”
皇帝一副看起来好母亲的样子。
“是,儿臣在实力不足的时候,一定不会贸贸然上战场的。”
“好,你打算几日之后前往?”
“任凭母皇做主。”
“那就三日后吧。”
“是。”
——
意料之中的顺利,如果这个皇帝不是那么好说话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话,可能她就不用来做这次任务了。
裴鱼来皇宫里见了苏辛,她现在仍然是苏辛的夫子,有着进出苏辛这个宫殿的权力。
“殿下,如何?陛下同意了吗?”
“这是自然,她怎么会不同意呢,三日后启程。”
裴鱼这些年已经越发沉稳起来,她的两个人格有着融合的趋向,虽然她表面人还是一副书呆子的模样,但是内里已经变得能够成熟地思考很多事情,并且知道运用其他的更好的方法去完成事情。
“夫子,我这一去,这朝中事情都得拜托你了。”
“殿下尽情放心,这两年的时光我们并不是白白浪费的,前期做的谋划足够以支撑您回来,除了二殿下那边思想渐渐活络起来之外,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异动。”
“那我便放心的走了,有什么消息的话一定记得给我传达,不过你放心,我在这里埋了眼线,我那里自可以用特殊的办法收到消息,你不必太紧张。”
“入朝两年来,还是难免改不了这个习惯。”
裴鱼按住自己跳得有些过快的心脏,等大殿下走了之后,才算刚刚开始,等大殿下回来的时候,那才是腥风血雨呢。
裴鱼走了,苏辛站在门口看着黄昏,去了自己的小院子里,看着那些花花草草。
那两只鸟在去年的时候就已经寿命尽了,小院子里不再有鸟的鸣叫声。
这两年来,这些盆栽已在逐渐的减少。
有些花开了,便败了,有些花是被养死了,总之在减少,苏辛并没有再重新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