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想到阎秋池是这么重欲的人,好像不干那事他就能难受死一样。
沈金台被他这种浓烈的欲望感染到了,想着阎秋池现在满脑子都是要跟自己亲热,心里其实有点痒,毕竟说明自己爱的人对自己也有着更强烈的爱意,多少还是有点满足感的。他犹豫了一下,想着明天他一大早就要跑剧组去,晚上还要参加《当你老了》的首映礼,就忍住了。
而且说实话,当初就是阎秋池这种明明内里火烧一样,依旧能克制住的模样,才让他更喜欢阎秋池啊。
他觉得能控制住下半身的男人都更有魅力。
第二天醒来,发现阎秋池就已经不在,他起床洗漱,正在吹头发的时候,阎秋池进洗手间里来了,说:“早餐我买来了。”
沈金台“嗯”了一声,见阎秋池神色略有些疲惫,就笑了笑,阎秋池走到他身后,从他手里拿过吹风机,沈金台说:“我自己吹就行。”
“你就满足我一下。”阎秋池说。
不陷入爱情里面,他都不知道自己会这么黏人,自己也觉得有点腻,怕沈金台不喜欢,但是没办法,就是想照顾疼爱沈金台,恨不能把所有活都全包了。他喜欢照顾人,照顾别人,满足了自己。
小糖拎着早饭过来的时候,沈金台和阎秋池已经在吃了。他拎着早饭到了自己房间,等李美兰来了以后,问说:“兰姐,以后我是不是都不用给金哥买早餐了。”
他还有点失落,感觉自己的活被抢走了。
阎总这么忙的一个大老板,怎么还自己买早餐啊。
吃完早饭阎秋池就得回去了。
“如果有空,我就去剧组接你。”
“你昨天都没睡好吧,”沈金台笑着说:“你要是早点忙完了,就回来睡一觉,我有小糖他们呢,不用你接。”
他说着摸了一下阎秋池的脸,仔细看了看:“你的眼怎么这么容易有红血丝。”
“天快亮了才睡了一会。”阎秋池说。
语气还好,没借机卖可怜。
阎秋池从衣架上拿了外套:“行了,我走了。”
沈金台送到他门口,阎秋池又转过身来,要跟他吻别,沈金台就亲了他一下,阎秋池却还不够,捞着他的腰就猛亲了一会,好像憋了一晚上,这一下要发泄出来,按在门上亲他的脖子。
不知不觉就亲了好几分钟,俩人都很激动。
沈金台的激动,感觉都是被阎秋池传染的,阎秋池身上有股劲,大概情和欲特别浓烈,所以很容易感染到他。
“我走了。”阎秋池松开他,打开房门就出去了。
出门阎秋池就将大衣穿上了,扣上了扣子。小糖早已经在走廊里等着了,看见他出来,微微踮了一下脚,他现在见阎秋池已经不鞠躬了,只点头叫了声“阎总”。
阎秋池“嗯”了一声,就进电梯里去了。
沈金台抹了一下湿润的嘴角,感觉舌头有点麻。
因为是年后第一天开工,沈金台给剧组的每个工作人员都准备了一份红包,到了片场,小糖端着箱子,陪着他把红包发完。
“听说你昨天病了?”蔡骏关心地问说:“好点了么?”
“好多了。”沈金台讪讪地说。
他今天的妆画的比较久,主要都用来遮脖子上的吻痕了,可是过了一天,他脖子上的吻痕反倒颜色更深了,光靠化妆根本没办法完全遮住。
阎秋池一时失控,真的给他拍戏造成了很大的麻烦,最后只能给他换戏服,可这样一来,就跟前面拍的一段不连戏了,为了不再继续拖延时间,大家将原来的那段又重新拍了一遍。
许大海的病症越来越严重了,忘性越来越大,过去的回忆开始占据他的大脑,可是他和许星辰的父子关系,却变得越来越融洽了。
许星辰觉得许大海越来越像个孩子,脾气依旧倔,可是好哄了。
隆冬天冷,小县城也有些闭塞,天短夜长,无处可去,许星辰就将家里的几间房子,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
这一打扫,就翻出了好多过去的记忆,他中学时候的课本,小时候的玩具,还有他的两大本日记。
他从初三情窦初开,日记本里都是少男心事,如今坐在床上看几篇,都看出一身鸡皮疙瘩。
他都不记得他有这么琼瑶的时候,日记本上还有小龙女的贴画,还有《天国的阶梯》里的崔智友,《王的男人》里头的李准基。
他记得他看的人生第一部同性电影,就是《王的男人》,高考结束以后,和俞程林一块去惠民路的网吧一起看的,那时候他们俩还在暧昧期,网吧只有一个椅子,一个耳机,俩人挤在一张椅子上,靠在一起,用一个大耳机。
看完电影以后,他们去电影院南边的台球厅打台球,俞程林手把手教他,傍晚回家的时候,在无人的巷子里,俞程林牵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