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虽然迟迟没有举行订婚仪式,但是流言蜚语已经传得满天都是,如今非亲非故的两个人携手出席,傻子也能明白他们关系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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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郁辞今天是不用陪他们一起出席的。
跟郁沉言说完话,他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说是要写随堂作业,其实他是不想去看乔鹤行和郁沉言站在一起的画面。
他像个可怜的鼹鼠,以为把自己藏到地底下就安全了。
可是乔鹤行却不放过他,走过来敲他的门。
郁辞不得不把门打开。
他看见乔鹤行又穿上了西装,还是一样的高大挺拔,但今天穿的这套是暗蓝色的,比之前那套黑色更显得年轻,也更符合他的年纪。
但郁辞注意到,乔鹤行还没有戴上袖扣。
“有什么事吗?”郁辞问道。
乔鹤行直接把空荡荡的袖口往郁辞面前一伸,理直气壮地问道,“你不是说要送我一对袖扣当生日礼物的吗?现在可以给我吗?”
郁辞呆了一呆。
他是万万没想到,乔鹤行居然是特意来跟他讨生日礼物。
他当然没有赖掉乔鹤行生日礼物的意思,只是今天回来以后,一时忘记了而已。
可是乔鹤行这么认真地看着他,一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还把袖子都伸到了他眼皮子底下。
郁辞沉默了几秒,说道,“我去拿。”
他把那对袖扣放在了柜子里,相比于那件朴素的皮质挂件,这个袖扣要华贵得多,金色的底座上是黑曜石的浮雕。
但是乔鹤行怎么会缺少这些西装的配件,别说是在乔家的时候,就是在郁家,每一季也会送许多新品过来。
郁辞想不通乔鹤行是要干什么。
他把那对袖扣递给了乔鹤行,乔鹤行却不接。
“你能帮我戴上吗?”乔鹤行问道。
这个要求是非常不合理的。
连郁辞都察觉到了不对。
这个宅子里这么多人,即使乔鹤行真的不方便自己扣上,郁沉言这个未婚夫就在楼下,怎么也轮不到他郁辞来做这么亲密的一件事。
但他看着乔鹤行的眼睛,那双幽深的黑色眼睛认真地看着他,在灯光下仿佛散落着一地的星子。
郁辞沉默地帮乔鹤行把袖扣装好了,然后后退了一步,主动和乔鹤行拉开了距离。
“好了,”郁辞僵硬地笑了一下,“我爸在等你了,快去吧。”
乔鹤行也知道郁沉言在等自己了。
可他看着郁辞,低声说了一句,“我晚上会回来的。”
然后才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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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乔鹤行走下了楼梯,郁辞才慢吞吞地从房间里走出来。
他站在二楼的栏杆边上,可以直接看见一楼客厅。
他看见乔鹤行走到了郁沉言的身边,两个人说了几句话。
他刚刚明明是逃避这一幕的,但此刻却不知道为什么,想逼迫自己看一看。
郁沉言今天也非常俊美。
他年轻的时候,美貌就比手段更富盛名,以至于招来别人的觊觎。如今他三十多岁了,岁月却依旧对他宽容,几乎看不出时间在他身上的流逝。和乔鹤行站在一起,两个人的容貌堪称势均力敌,谁也没占到谁便宜。
而乔鹤行虽然才二十几岁,却并不显得青涩,只有一种属于年轻人的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