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辞居然觉得乔鹤行连这颗痣都是可爱的。
乔鹤行……
郁辞在心里轻轻地念了一遍乔鹤行的名字,他翻过身,放弃去追问乔鹤行了。
外头的雨还是很大,噼里啪啦地敲打着外头的窗户。
夏日的这场急雨,打乱了他听见乔鹤行到底说了什么,可他心里似乎也没有这么焦躁。
刚刚盘旋在这个房间里的,缠绕住他四肢百骸的愁丝,似乎都在这急促的夏雨里消融了。
乔鹤行说他和郁沉言没睡过,从来没有。
郁辞叹了口气,却又不由地,连自己都没发现的,露出了一点笑意。
他也不是傻子。
其实他也能感觉到郁沉言和乔鹤行之间的关系是不对的。乔鹤行来平山路的这几个月,郁沉言就没有留宿过,平日里和乔鹤行也不通电话。
只是他始终不敢抱有什么期待。
在没有希望的时候,他还能强压住心头的渴望,得过且过这每一天。
可是一旦有了期待,却又最终被摔得粉碎,他可能就无法承受了。
但是今夜里——
他心里隐约地,似乎触及到了一件东西的轮廓。
那个东西是他曾经遥不可及的一个梦,如今却好像对他打开了一个裂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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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床,郁辞把铺在床上的被子收了起来。
昨天的那场雨已经不见踪影,灿烂的阳光又露了出来,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郁辞把被子收进柜子里,而乔鹤行在靠近窗台的位置扣上衬衫的扣子,阳光底下,他的皮肤白皙得像在发光,扣子一路扣到了倒数第二个。
郁辞注意到,乔鹤行手腕处的黑色手绳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皮质挂件,是仙鹤的造型,背后有一个小小的老虎图案。
那是郁辞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乔鹤行把这个小东西一并带出来了。
“怎么了?”乔鹤行注意到了郁辞的视线。
“没什么。”
郁辞最后检查了一下东西,就跟乔鹤行一起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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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别墅里的所有人都一起去了海边。
虽然还没有到这个小镇最热闹的时候,但是海边的游客已经很多了,金色的沙滩上到处都是穿着比基尼身材高挑的美人,还有穿着泳裤冲浪的帅哥,腹肌在阳光底下简直是闪闪发光。
郁辞清晰地听见团里那个单身的妹子“哇哦”了一声。
不过他们毕竟是网球社,即使出来玩也没有忘记本团特色,一群人浩浩荡荡杀过去玩起了沙滩网球。
而郁辞作为编外人员,和另外俩家属坐在太阳伞下计分。
郁辞注意到,越来越多的人被吸引过来观战了,而大部分女生的眼神,又集中在了乔鹤行身上。
他心里倒也没有别的想法,这种情况见多了,他也见怪不怪。
他只是撑着下巴,又想起昨天被突如其来的雷声打断的那一句话,乔鹤行那么温柔地看着他的眼睛,说,“我和郁沉言只是……”
到底是只是什么呢?
商业联姻?
名存实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