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们无措的互相看了看,最终只能抬手一抱拳,相继隐入黑暗中,继续暗中保护,只有一个暗卫似有所觉的看了眼白凡之前所站得方向,尤其是被踩到了半边身子,正往土里钻动的地龙,眼中有一丝不敢置信和意外,似乎自己对自己的猜测都没有把握。
白凡回到房内,屏退所有人后,有些懊恼的在桌边坐下,同时倒了一杯茶,给自己压压惊。要说白凡,他不怕老鼠不怕蟑螂,却唯独怕一种东西,那就是蚯蚓。怕蚯蚓来自于小时候的一次阴影,有一年的愚人节,他被同学恶作剧,一打开铅笔盒,却发现其内蠕动着几条又黑又长的蚯蚓,当时他的反应已经有点记不清了,只是从此以后见到蚯蚓就会有一种极为惊悚的情绪。不过他的这个弱点鲜为认知,平日里闭口不谈,就连罗帅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才发现的,被嘲笑了一段时间后,他更是把这个秘密捂的紧紧的。
想到今天在这么多人面前如此丢脸,白凡更是又大灌了一口茶,自我检讨以后,白凡写了一封长长的信给殷睿,当然,没有提被蚯蚓吓到的事情,这个秘密,可是连殷睿都不知道呢,将信件放入暗格,白凡躺上床裹着被子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新很早哦~~球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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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四十九章 喜怒无常 ...
不知是不是因为春季到来的原因,最近又总是下雨,白凡感觉看到蚯蚓的次数明显增多,弄的他都不想出门,有时候就是想起什么东西忘拿了,也直接吩咐影卫去。
影卫的速度一向惊人,刚刚吩咐的事情,现在就已经呈到面前,白凡放下笔,正待拿起那单膝跪地的影卫手中所举的文件,却突然惊觉眼前的身影有些眼熟,“抬起头来。”
那沉默垂头的身影顿了顿,顺从的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刚毅的眉眼。
“是你。”白凡认出来了,这就是上次那个帮他挡了一剑的影卫。认出是谁后,白凡脸上的神情柔和了稍许,“起来吧,上次的伤可痊愈?”
“属下已无大碍,谢教主挂念。”那影卫毕恭毕敬道,但是却依然维持原动作,没有起身。
白凡见状直接就伸手抓住那影卫的手臂将他扶了起来,“不用多礼,起来罢。”在将人扶起来后,白凡的手顺势搭上他的手腕,见脉络有力,内息平稳,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他送去的伤药确实有用,伤势已经大致恢复。
白凡看着面前的影卫,隐约还记得他的名字,“影七。”
影七一震,抬起头来,显然没有想到教主居然能记住他的名字。
“影七。”白凡沉吟了一会后,“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吧。”
影七猛的抬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或者说自己所理解的意思与教主想要表达的是同一个。
“我身边正好缺少做事的人,你愿意吗,脱离影卫的身份,成为我的近卫。”白凡继续道。
影七突然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涩,是激动,也是紧张,影卫和近卫,虽然同都是保护教主,但一字之差,却是天壤之别,影卫不需要有家人朋友,唯一的职责就是保护教主,一切以教主为重,一辈子都活在暗处,不为人知。但是近卫,却是可以走在人前,娶妻生子的,如果今后立了大功,还可以被赏赐职位,安享晚年。
白凡面带笑意的看着影七,不愁他的反应,因为影卫们虽然忠心,但是再忠心的人,也还是渴望正常人的生活的,影七为他挡了一剑,他就满足他一个愿望,良久,白凡才听到一个低沉中难掩颤抖的声音,“属下愿意,谢教主恩典。”
白凡点了点头,是越看身边的人越满意,对了,这件事情还要知会殷睿一下。
当天晚上,白凡写给殷睿的信中就提了这件事情,其中对影七是用了大量溢美之词,赞不绝口。
殷睿看完信件,面色阴沉,过了很久,才将信件收入怀中,唤人进来,影七,就在其中。殷睿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睛直直盯着影七,上下打量,似要看出,这个人凭什么担得凡如此称赞。
影七已经换下了一身暗卫的黑衣,身着侍卫服,显得挺拔而英气。他来到殷睿面前,单膝跪下,声音铿锵有力,“属下参见教主。”
但是影七等了良久,却没有等到任何让他起身的回应,四周的气压越来越不对劲,甚至于上首投注在他身上的视线都有一种格外阴冷的感觉。影七心里一凉,立刻开始回想自己最近是否做错了什么惹得教主不悦,但是思前想后,却并没有想到什么端倪,甚至昨天晚上,教主还夸赞过他。
不知跪了多久,在影七都开始感觉自己膝盖发麻的时候,上首终于传来一道冷淡的声音,“起来吧。”
影七如获大赦,松了口气,起身垂首站在一边。
接下来殷睿并没有理会影七,而是开始处理教内事务和召唤各个长老,有条不紊的处理教内事务。
影七过了很久后,悄悄抬起头来看了眼殷睿,他总觉得,今天的教主与前两次的接触的有些不一样。但影七也没有多想,他只是觉得,也许教主在处理公事的时候会严肃一点吧,想起自己以前在暗中保护教主,从未与教主有过接触的时候,也很少能看到教主会笑,影七又有些释然了。
作为近卫,影七自然是每天跟在教主身旁,影七做事很卖力,也很有效率,让白凡日益器重,但是殷睿,却看这个白凡身边的近宠越加不顺眼。
这个人,凭什么让凡看重,才能一般,武艺平平,眼拙嘴笨,全身上下,没有半点上得了台面的地方,简直碍事到极点。殷睿眼睛眨也不眨的在心里将自己这个精英暗卫评的一文不值。
影七自然不知道殷睿心里的那种愤恨,他只是感觉身上一寒,最近几乎每天都会出现的那种感觉又来了,他不敢抬头对上那定定的视线,只能将头垂的更低一点。希望能够不引起近来越加喜怒无常的教主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