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什么礼物?他昨晚不会把那个学校聚餐时候抽奖得的钥匙扣送给白斌了吧??
“我还想要。”
“要什么?啊喂!白斌……你够了!!昨天是你给我抹的药吧?你明明就……呜呜!!”
说出的话被堵在嘴里,过年不用早起,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白斌、丁浩亲亲图。(啊喂!不要舔来舔去啦=v=)
最幸运不过的就是,一起成长,相濡以沫。
=================
大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恭喜发财~!!!新的一年,也一起继续努力下去吧!!=3=!!
65、黑小子的人 ...
丁旭在见过丁浩的当天,半夜忽然发起烧来。
他梦到了重生前的一些事情,一些跟肖良文有关的事情。
第一次见到肖良文的时候,那家伙只有12岁,皮肤晒得黝黑,背着个盗版的耐克背包跟一群“背包客”一起蹲在看守所的角落里,肖良文顶着一头毛刺儿头发直直的盯着他。
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丁旭这么跟自己说,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知道了,他是陪同父亲去走访,而肖良文是因小规模团伙走私而进局子里的小混混,他们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相遇了。
第一次的见面并没有给丁旭留下深刻的印象,直到肖良文第二次出现在他面前,这个人才算是逐步走进了他的生命。
几年后X市走私重案严办,几百名高官落马,丁旭父亲所在司署更是高达160余人获刑。全国震惊。
丁旭的父亲也锒铛入狱,在祖父的力保之下,仍是免不了几十年的牢狱之苦,母亲也受到影响被革职查办,一夜苍老。
祖父用年迈的身躯支撑着不倒下,却是也无法支撑失势破碎的局面,老人在那位首长的面前,深深的鞠了一个躬,“我们,对不住国家啊!”再抬起脸,已是泪流满面。老人一辈子为国守关,眼瞅着快要享清福了,没料到最后因儿子媳妇的事儿脸上抹了黑,弄出这样大的事,老人自觉愧对国家,再也没有脸面呆在那个位置上,主动引退。
丁旭就读的是关校,本就是司署的子弟学校,接到祖父消息的时候,正是双亲确定入狱的时候,同时送来的,还有校方义正言辞的一封退学信。丁旭默默地收拾了包裹,踏上北去的旅途,他独自一人坐了40多个小时的火车去了北方,在漫长的两天两夜中,丁旭舔舐着伤口,身上或是心里。
40个小时能改变一个人多少?
丁旭收起自己的自尊与骄傲,垂下眼睛。他已经不再是天之骄子,他现在甚至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学校里的昔日好友们疏远他,甚至嘲讽他,“丁旭,你身上的穿戴也是贪污来的吧?没有一起没收么?怎么,你没一起进监狱吗?你爸包养了十几个女人,听说你妈妈也不落后啊?哈哈!”人们对待落水狗总是要忍不住再痛打一顿,仿佛这样才可以将平日里的怨气出尽。
尖锐的话语,凌乱的拳头,教会了丁旭自保这件事,至少,再次打架的时候要先护住颈部以上。
丁旭那次坐的是硬座的火车,在半夜的时候上来了许多转站的人,黑漆漆的过道上到处都是人影,坐在对面的中年人已经睡熟了,有人经过时候依旧会发出沉闷的打呼声。丁旭起身去洗手间,想了想,还是把唯一的背包带上了,在黑暗的走廊上一路艰难挤过去……
似乎是受到梦中的影响,丁旭不耐烦的皱起眉头去揪扯胸前的衣领,他觉得气闷,快要呼吸不过来了。耳边有什么人在说话,“……对,半夜忽然高烧的……校医……打针……”
丁旭抱住那个人,他觉得难受,可是除了他的名字别的喊不出来,“肖良文……”抱着自己的胳膊又收紧了一些,低沉的嗓音在耳边轻轻响起,“丁旭?”
丁旭?梦里的人也这么喊着他,在他身后递了一个钱包给他,依旧是竖起来的毛刺儿头发,看着就觉得一定硬的扎手,那个黑小子把钱包塞到他手里,连同已经掉出来的身份证。
火车上用惯的伎俩,却是最让人防不胜防的。丁旭握着钱包的手想要收回,想说声感谢的话,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他的手掌,那个黑小子靠过来,将他挤在角落,火车一瞬间进入隧道,周围很暗并不能瞧见他的表情,耳边是火车开动时的轰隆隆声——
丁旭。
低沉的声音这么喊着他,气息在他耳边甚至周围紧紧的围住,让他不能逃开。
……我要你!
火车驶出隧道时的轰鸣声乍响,路边的灯光闪过,光影落在用手臂围住自己的人脸上,不知为何肖良文的脸已经是成年时候的面貌,毛刺儿头,硬的扎手的头发,面容显得有几分狠厉。他忽然笑了,跟野兽一般的眼睛里也是难得的温和。
谁叫你一次次跟我纠缠不清的?我们在一起吧!
那个人宣布着。丁旭气愤,使出全身的力气去踢打着他,他已经这么惨了,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还要这样羞辱他?!他的家,他的前程,他的学业、亲人……都已经没有了,为什么还不放过他?
一瞬间纷繁的记忆错落而至,丁旭脑仁儿被那些东西塞的生疼,很多已经忘掉的耻辱重现,让他再次经历了一遍磨难,他不能哭。哪怕是父母在狱中自杀,祖父因此一病身亡,哪怕是他被赶出家门身无分文,独自生活……他活下来了,他做到了对自己的承诺,一定要活得比别人更有出息!更有骨气!!
可是,肖良文,为什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