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子,身体立时被人从背后抱住,周印身材已算颀长,但周辰还比他高出半个头,两人身形贴合在一起,竟似十分合适。
下巴忽然被捏住,微微向后扳,周印还来不及说什么,唇上已经传来一阵温热,对方的热情如同他的真身,几要将人焚烧殆尽。
良久,他被吻得有点喘不过气,不由将头往后仰避开对方。
嘴唇微肿,眼角泛红,冷漠稍融。
周辰看着自己的杰作,心满意足。
“阿印,夜深了,不如我们安歇罢。”
周印看着外面的大太阳,额角抽了抽。
“我要闭关,冲击金丹中期。”
周辰大惊失色:“现在?”
周印嗯了一声:“我现在的修为太低了,完全无法应付元婴修士。”
周辰可怜兮兮:“那我怎么办?”
那头周印已经转身往里屋走。
快进门时,才淡淡抛下一句:“我不希望你有危险时,我只能看着。”
周辰瞬间大喜:“所以其实也是为了与我妇唱夫随吧?”
他话刚落音就想扑上去,前面砰的一声,门已经关上,周辰的鼻子刚好撞上去,差点没流鼻血。
他也顾不上捂鼻子,就在那里嘿嘿地笑:“哎哟小印印,你不要这么别扭嘛,连说句真心话都这么含蓄,咱俩谁跟谁啊,夫君我怎么会不明白你的心意!”
却说清莹那边,与清言去到天玑峰,进了宣晏宫,各自坐定,便迫不及待问道:“清言师兄,怎么不见清和师兄?”
清言叹了口气,面上这才换了一副愁容,不复方才的平静。
“你们出去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情。”
清莹大惊:“出了何事?可是清和师兄出事?!”
“清玄师兄被杀一事,已经证实是秋师兄所为,秋师兄被囚入水牢,清和师兄气急攻心,差点走火入魔,现在正在闭关,也不知要多久才能出来。他进去之前,让我暂代掌教一职,掌管事务。”他说罢松了口气,“你回来了便好了,要不你来当这个代掌教吧。”
清莹摇头:“你知道我也不喜欢管这些,若师兄想找人帮忙,倒可以找云纵与周印二人,清和师兄对他们甚为器重,此番出去,他们也帮了不少人。”
清言道:“喔,还有此事?那我回头就问问他们,若他们肯帮忙,那自然再好不过了。”
清莹听他说着,心思却在他先前那番话上,眉头也紧紧拧着,“秋师兄虽然平日里为人放荡不羁了些,但我怎么也不相信他会是杀害清玄师兄的凶手,此事是否还有什么内情?”
清言苦笑:“我也这么想,但那日清和师兄去见他,出来之后,便说秋师兄确实是凶手,将人给关水牢去了。”
清莹道:“还有一事,我回来时,看到门中弟子,似乎少了一些?”
清言点点头:“是这样,你们走后,又有妖兽来袭,当时秋师兄又趁人不备跑了出来,因此折损了不少弟子。”
清莹听罢,只觉得其中牵连关系有点古怪之处,一时又说不上来。
“当时我曾派了宛卿卿回来报信示警,师兄没有收到?”
清言奇道:“我没见过她啊,也从无人来禀报!”
宛卿卿是玉衡峰上颇受宠的弟子,是以清言也认得。
清莹失声道:“她没回来?!”
这一连串的事情下来,她不由心神大乱,若宛卿卿从未回来过,那无疑是路上遭了意外,凶多吉少了。
清莹闭了闭眼,站起来:“我得让人出去找找她,还有,水牢是上玄宗历代关押重犯之地,在里头的人无不受尽折磨,秋师兄如何能待,不行,我得去看看他!”
清言阻止不及,只得任她走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设定提醒:
1、之前提过,秋闲云因为被怀疑杀死清玄而被关起来,只是周印他们离开之前的事情,大家应该还有印象。
2、加个上玄宗的设定提醒,忘了的同学可以看看
上玄宗掌教,天枢峰—清和真人(比较圆滑,会做人,清言说他现在气急攻心,在闭关了)
开阳峰—道号清微,真名葛禹(正在出公差,被掌教派出去帮苍和国君打妖兽了,未归)
天权峰—道号清恒,真名秋闲云(被怀疑杀死清玄)
天璇峰—清玄(挂了,死因未明)
天玑峰—清言(暂代掌教)
瑶光峰—清元(修炼狂,黄文君的师父)
玉衡峰—清莹
91、
苏松和萧余原本觉得自己是很幸运的。试想一下,两个刚进上玄宗,名不见经传的外门弟子,一下子得了提拔,让他们过来侍奉一名金丹修士,这种殊荣,不是每个外门弟子都能有的。
但现在,这种荣耀却变成苦闷。
两人坐在院子外头的小板凳上,百无聊赖。
最惨的是,因为那金丹修士下的禁制,他们连院子都进不去,可又不敢就此撂手不干,只好就这么耗着。
萧余第一百零一次叹了口气:“听说刘仁那儿也和我们差不多,那位云师叔也说不需要他们侍奉,把人赶回去了。”
苏松也叹了口气:“可起码他们还是能进院子的,我们连院子都进不了。”
萧余道:“能进院子又如此,云师叔那张冷脸,我看了也发憷,更别说他们了。”
苏松苦笑:“可咱们这位也没好多少呀,那些师兄弟们听说我们来了这里,都羡慕得很,一回去便东问西问,可我能说啥,我现在倒宁愿跟他们换了。”
萧余睨了他一眼:“那你回去吧,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我们足够诚心,说不定周师叔会同意我们留下来的。”
他忽然想起那人第一次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情景,纵然不是穿着白衣,可那一身风华与容姿,没有人会觉得不是谪仙下凡,
苏松哈哈干笑一声:“兄弟,说笑而已嘛,要不要这么认真?”
两人正苦中作乐互相调侃,便见萧余腾地站起来,扭头看向院子。
“你……”苏松有点奇怪,还来不及问出声,他自己也惊骇得啊了一声。
一股强大的灵力从院子里扑面而来,似乎被院子本身的防御阵法牢牢限制住,而无法完全显露出来,即便如此,其威压之大,几乎要让两人禁不住为之跪倒匍匐,臣服其下。
与此对应的,是天边轰隆一声,风云变色,前一刻还是晴空万里,下一刻就已经乌云压城,几欲摧山,电闪雷鸣,如崩浪奔流,若百钧弩发,天色黑沉阴暗之极,仿佛顷刻之间就要坍塌下来,令观者心惊胆战。
“这,这是怎么回事?”苏松苦苦支撑,好不容易挤出这么一句话,脸色已经煞白,冷汗不停地流下来,终于撑不住跪倒在地。
萧余没空回答,他死死咬住牙关,紧守眉心一点清明,免得似苏松那般失态。
就在此时,防御阵法的威力似乎陡然大增,那股压迫他们的灵力蓦地消失于无形,两人心头一松,齐齐软倒在地上,相顾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