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海天也看一眼,“怎么,朗朗还真想找个小姑娘陪你玩啊?一会儿回家,爸爸陪你玩,啊!”
余朗摇了摇头,他终于从余海天这句话里,听出余海天不怀好意来了,不过,余海天把自己和一个小姑娘相提并论不觉得丢脸吗。
“来,跟爸爸回家吧!”余海天站起来,把余朗从沙发上拉起来。
☆、56 少年
余海天着急回家把余朗给办了,反正早晚会给余朗来这么一下,衬得他还能稍微控制住自己的时候,对余朗也好,起码他给余朗的那一下能轻轻的,不会把余朗伤的太厉害呢。当然,余海天这里指的是身体。
他还没有想出怎么既不伤害余朗身体,又不伤害余朗心灵的方法,最好能让他的乖儿子,从内心到行为,都心甘情愿的臣服于他这个父亲。
如果让一个儿子从里到外都乖乖顺顺的,余海天有一百种以上的方法可以办到,但是让自己的儿子把自己当个情人似的主动依偎过来,这听起来有些异想天开,哪怕孩子再恋父,也不可能一番顺遂的接受自己的父亲,对自己有这样的龌龊念头,但是这确实余海天心中最好的期望。
他养育了余朗,余朗把他视为天地,他们之间的父子情分,是十几年培养起来的,哪怕有一丝的希望,余海天都不想伤害余朗,也伤害余朗对他的感情。
但是余海天也知道,让余朗乖巧的主动地跳到他的床上,那是不大可能的,哪怕他等到地老天荒。
余海天想的只不过是把损失降到最低,如果可能的话,余海天真不想使用暴力,直接把余朗扛起来就仍床上去,那样太损情分了。
如果事后余朗欢喜的接受他们的新关系,那最好了,要是闹起来,余海天也有信心,余朗飞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他需要一个突破口,一个转折点,余海天就找人分担一下余朗闹起来的怨恨,或天上人间,或白添财,或容越泽,不拘是谁,能扮演这个角色就行。
等他看到安蕙兰,余海天就发现还有更适合的人选啊,他不知道为什么余朗不喜欢安蕙兰,但是作为余朗讨厌的对象,作为余朗的亲生母亲,安蕙兰绝对比任何人都适合这种角色,有了这种‘事’,余朗再也不会对安蕙兰恢复任何类似于母亲一样的感情,完全一丁点的可能都没有。自然,余朗在自己这里受到的伤害,是不可能回到安蕙兰那里寻找慰藉的。
他要彻底的斩断了余朗和安蕙兰这个生母之间的关系。余朗想要‘爱’,就只能从自己这里得到,不管是来自于父母的爱,还是来自于爱情的。
他有自己就够了。
余海天牵着余朗出了门。
没有人招呼安怡,安怡也跟在了后面,安怡对天上人间就不熟悉,安家管得严,唯恐出现下一个安蕙兰,安怡连歌厅都没有去过,心里再怎么盘算,她还是一个小姑娘,对天上人间这种地方,本能的害怕,康辉又不在,她只能跟着余朗他们,反正余朗他们也不可能不管她。
余朗出了门就东张西望的,他不得不好奇,余海天怎么准确找到他包厢的,他找到容越泽那个包厢倒是简单,毕竟余朗进去的时候,那个经理就在旁边,可他进康辉那个包间的时候,可没有天上人间的人看见啊,“爸爸,你看见小二子和白添财了吗?”
余海天满脑子都龌龊的念头,琢磨着余朗十八吃,面子上却一点都看不出来,“我刚才碰见他们了……对了,安怡是吧?你姑姑也在这儿,你一会儿你跟她回家。”最后一句话,余海天是转过头,对安怡说的。
安怡立刻就高兴了起来,相反的余朗一听安蕙兰,脸色就沉了起来,他把余海天从头发丝到脚后跟都看了一遍,好像生怕余海天少块肉似的,“爸爸……”她没有把你怎么着吧。
余海天和安蕙兰是在容越泽包厢的门口看见容安瑞,那个时候,容安瑞刚把康辉送到了容越泽怀里,他还特负责,把包厢的门给关紧,就是里面杀猪,也保管外面什么声音也听不到,转身就看见了余海天和安蕙兰,差一点没有把他魂魄给吓飞了。
“余叔叔……”容安瑞哆哆嗦嗦的和余海天打了一声招呼,语调很是心虚。
瞧见了余海天,瞧见安蕙兰,瞧见了后面跟着的那个经理,就是带着他们过来的那个人,容安瑞的脑袋呼噜呼噜的就转了起来,完全克服了恐惧,居然拿出了蒙他爸爸的手段,去蒙余海天,仿若什么事情都没有,后面的门里更没有正在鬼混的容越泽跟康辉,“余叔叔你可来了,余朗正等您呢,就在前面包厢呢。”
余海天知道余朗进去的是面前的这个包厢,他看了一眼后面跟着的那个经理。
那个经理也一时语塞,他总不能承认他办事不利吧,“我见小公子进了的这间……”
容安瑞恨不得拿针把那个经理的嘴巴给缝上,他有些慌乱的,“没,余朗没在里面,余叔叔他真的在隔壁,我拿我的头保证!!”
无奈,容安瑞说谎就跟家常便饭似的,他的话可信度很低,甚至于大部分情况朝着相反的方面想,那才是事实。
余海天人精似的,一瞧容安瑞的神态表情,就知道肯定有事,他想起余朗打电话叫的那几个小姑娘,脸色一沉,越过了容安瑞直接就咔哒的把门推开了。
屋里有些淫靡,在地毯上,两个男孩浑身赤裸的四肢交叠在一起,一个人把另一个人的腿扛在肩上,几乎把人折叠起来,压着另一个人上下起伏,一下一下的动作,下面的人抱着那个人的脖子,与那个人忘情的接吻,高高低低的呻吟声,从那个人的嘴巴里溢出来,屋里都是男人发泄过后的麝香味。
从容安瑞他们的角度,完全能看到白白的屁股,粉红色的肉穴包裹着狰狞的巨物。
余海天的脸色刹那间铁青,比这更荒唐的画面他不是没有见过,实际上这个画面还有些唯美,毕竟面前的两个人都是漂亮的美少年,但是涉及到余朗,却让余海天一刹那间失去了判断力,甚至于,哪怕是看着那条雪白的胳膊,余海天原本也应该认出余朗的。
但是这个时候,余海天脑子轰的一声,刹那间脑子一片空白,好像踩在云端似的,直接就走向那沉迷欲望中忘记一切,连他们进来都没有发现的那两个人,卡着脖子就把那个人从下面那个人身上拉开。
他看清两个人没有一个是余朗的时候,手还在微微的颤抖,就好像战栗的余震。
“容越泽……”余海天盯着容越泽,半响才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康辉,眼神有些复杂。
在余海天眼神下,康辉赤裸的在地毯上,有些狼狈,脸色白的没有丁点血色,他试图把大张的双腿合起来,却感觉到腿间一片温热,有东西从他的后穴里流了出来,这么狼狈,好像一个任人玩弄的娼妓,偏偏还是在他尊敬的父亲的面前,他几乎能想到现在以及未来,余海天对他只有鄙夷,他永远都不会承认他是他的儿子。
容安瑞在门外,几乎是不忍目睹捂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一片混乱,他很想偷偷的溜走啊。不过,他觉得他为了余朗牺牲大了,他为了余朗干掉了一个潜在对手啊,康辉这个样子被余海天给逮住了,别说他连继承人的边都没有挨上,就是他是继承人,要是余海天不想让余家完蛋,就得把康辉给废了,现在更好了,康辉这辈子都甭想姓‘余’了。
对于康辉悲惨的前景,容安瑞幸灾乐祸了一番,也是为了缓解自己砰砰跳的心脏,就小声的嘀咕道:“这下康辉惨了……”
“你刚才说什么?你说康辉了?”门被余海天推开,安蕙兰只看了一眼里面,两个白花花的肉体,安蕙兰就退了出来,虽然她很想进去看余朗倒霉,不管玩男人的是余朗,还是被玩的是余朗,看余海天气势汹汹的样子,安蕙兰就知道余海天肯定会教训余朗的,但是身为余朗的妈妈,正常的情况下她必须扑过去阻拦,安蕙兰不想便宜余朗,就躲到了外面,此时一听容安瑞听到了康辉,就直接跑到了门口。
屋里,余海天已经冷静了下来,他看着有些发晕,俨然一副不知今朝是何夕的容越泽,他扬起手,利落的就给了容越泽一巴掌。
啪的一声抽在了容越泽的脸上,余海天不恨容越泽喜欢男人,甚至他不恨容越泽搞得是康辉,这种荒唐的事,说起来也无伤大雅,他恨的是容越泽居然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喜欢‘色’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被‘色’迷晕了头。
余海天下手没有留情,如果不是顾念容越泽是他姐姐唯一的孩子,如果容越泽是他的儿子,他简直恨不得在这里就把容越泽给结果了。
容越泽被打的脸一偏,直接趴在到了地上,“舅舅?!”
余海天冷哼了一声,“你这巴掌是我替你父母教育你的,免得容家断在你的手里!!”
药效并不重,发泄了几次,脖子上脸上的痛楚,就让容越泽恢复了几分的清明,他慢慢的回过神来,认出了余海天,也看到了周围的情况,被人瞧见这种事,他感到有些难看,不过他还是先照顾了更难堪,几乎好像死了一般的看康辉,他找了几件衣服,抱着康辉给他遮上压在自己的怀里。
“舅舅,您被怪康辉,都是我……”容越泽是清楚康辉对余海天的一片孺慕之情,他更清楚今天都是他的错,要不是他,余海天是不可能看到这么狼狈的康辉,见着康辉眼中一片死寂,容越泽很是心疼。
余海天眉头皱的更紧了,他先前看容越泽不错,在T市的二世祖中,那是被人交口称赞,但是今天就让他看出来了,他甚至连余朗都不如,恐怕就是余朗被他撞见这种情景,都会仿若无人的先穿衣服,没有穿衣服之前,一个字都不会说的,他不会让自己先弱了气势的。
容安瑞连抢回气势的勇气都没有,一个甚至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
余海天死死地盯着这两个人,眼神让人直打颤,这个时候安蕙兰再也忍受不住了,她自己就从门外跑了过来,脱下外套,裹着康辉,把他抱到了怀里,“海天你别动手,有话好好说啊,这个孩子,已经很可怜了!”
安蕙兰冲了出来,没有抱住容越泽,反而保住了康辉,余海天有一瞬间的惊愕,一秒钟之后被气乐了,“你的意思是我这个老子对不起他?”
安蕙兰沉默不语,她只是紧紧抱着康辉,默默流泪。
余海天深吸了一口气,安蕙兰对康辉的维护让他心里起了一丝的违和感,他瞧着安蕙兰和康辉这两个好像母子一般紧紧抱着一起的人,转过头来对愣愣的容越泽道:“把自己收拾一下回家,别让你妈担心。”
余海天转身就走,走到了门口,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康辉,又顿了一下,还是没有说什么。
康辉眼神亮了一下又变得黯淡起来,余海天现在的样子,和刚才进门的时候差一点被气疯的样子如同两人,爱之恨,恨之切,对于毫不关心的野草,自然连生气都懒得浪费,他的父亲连狠狠的眼神都没有给自己,把自己对待成了一个陌生人,康辉恨不得余海天也给自己一巴掌。
康辉在安蕙兰的怀里一抖,脸上一片灰白,安蕙兰心头仿佛在滴血,“海天……”
安蕙兰喊了一声余海天,余海天好像想到什么似的,对安蕙兰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让人把安怡给你带过来……”
容安瑞还没有走呢,就是再傻,也知道他把康辉送给一个男人解药性,身为爸爸的余海天都不会高兴,更何况余海天摆明来找余朗的,而余朗应该在的包厢就是这间包厢,他是往坏里想康辉,包厢里面的事儿,打来一看,肯定是不堪入目,万一康辉为了博取余海天的感情,反咬一口余朗可怎么办啊,要是余海天怀疑,是余朗给容越泽下的药,就是为了冤枉康辉可怎么办啊!!
容安瑞决定为了余朗这个兄弟再插自己两刀,他留下来就等着给余朗背黑锅呢,他瞧着余海天出来,就把所有的事,捡着重点告诉了余海天,重点突出了,出主意把康辉弄过来的是他,动手把康辉弄过来的还是他,还拉着白添财作证,就差说给容越泽下药的也是他了。
这件事,余海天比容安瑞清楚,他拽着余朗往前走,给余朗讲了一下经过,“他跟我讲完了,大概……就回家了吧。”
“我还以为他丢下去我跑了呢。”余朗抽了抽嘴角,一边感叹容安瑞这个傻小子,一边感叹自己的好运气,这么傻的孩子,能让自己碰上可真是太好了。
“那是个好孩子。”余海天恨不得余朗周围都是这种好孩子,他一手推来包厢的门,他出门的时候,包厢里一片凌乱,不到一会儿他在进来的时候,包厢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了,连空气里都满是淡淡的熏香味,地毯也被换了,安蕙兰独自坐在沙发上,中间的放着水果拼盘,和一些酒。
余海天第一次觉得安蕙兰如此的顺眼,他倒是没有未卜先知到安蕙兰的身边会随时带着那种药,他也不是让安蕙兰下药,他要的只不过是把下药的罪名交给安蕙兰,他也不是非要余朗吃那些什么药,他需要的只不过是一个他动手的借口而已。
余海天拉着余朗坐下。
安怡看见安蕙兰一片喜色,她跑着就到了安蕙兰身边,好像找到主心骨似的,“姑姑……”
安怡的样子,穿着还算整齐,只不过低领子还是没有掩住她脖子上的吻痕,眉目之间还残留着春色,有经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安怡不定都几度春宵了,安蕙兰额头的青筋剧烈的一跳,她不敢问,却只是死死地盯着余朗,神情愤怒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