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朗只发愣了一小会儿,大概只有几秒,他好像想明白,下定决心似的,噌的一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直接冲着余海天走了过去,然后一屁股坐在了余海天的腿上,朝着下面伸出手——去解余海天的皮带。
余海天被余朗大胆的动作,弄得错愕了一秒,又高兴了一秒,紧紧地贴着余朗,低头就能看见余朗秀美的颈项,面对余朗挑逗而温顺的动作,一瞬间,下面就微微发硬起来,平息下面的躁动,思想挣扎又做了一秒。
就这三秒钟的时间,余朗已经解开余海天的皮带,一开始还有些羞怯,后面越来越流畅,小手已经开始朝着余海天的内裤钻进去,就要去抓余海天的家伙,余海天赶紧把余朗的手拿了出来,深吸了一口气,面色平静的说,“好了,别调皮了,别打扰爸爸工作,爸爸有事呢。”
余朗从小到大都是被余海天捧在手心里宠过来的,那是真宠,要不是有上辈子的记忆,余朗早就不知道被余海天宠的成了一棵歪到天边的歪脖子树了,余朗倒不是觉得自己肯定比余海天的工作重要,他一闹别扭,天塌下来,余海天都要把工作丢下,先来照顾他,实际上余朗没有打扰过余海天的工作,但是,他虽然没有打扰过,余海天给他的一向感觉,就是比起工作,余海天还是比较看中他的。
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待遇的余朗,一下子微微有些懵了。
“好了乖了,自己去睡觉!”余海天心头发笑,面上一本正经,好像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抓着余朗的腰,把余朗从他的腿上,放到了地上,实际上余海天现在最恨的就是柳下惠这三个字,天知道他多想把自己的孩子抓回来,直接扒了衣服,就按倒在宽大的办公桌上。
余朗受到的心里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大,他刚才坐在余海天,甚至于他的手,直接和余海天的那个地方接触了,他万般的确定,余海天的身体没有起任何变化。
任哪一个人送上门去,把衣服脱光了,在一个男人面前勾勾搭搭的,那个男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那个人的心情都不会太爽,不是怀疑自己的身材魅力,吸引力,就是怀疑那个男人是不是眼睛瞎了啊。
余朗被羞得脸上一阵红一阵青,他以为余海天是因为容安瑞说的那些话,在生气,半天才极其不自在的,有些扭捏的,“爸爸,我很讨厌安蕙兰,从小就不喜欢她,我只喜欢你。”
余朗已经决定,他要告诉余海天一切,他不是不想说,但是他一直张不开嘴,余海天自己能察觉就更好了,他也就不掩饰对安蕙兰直呼其名了。
“好了,爸爸知道,乖,去睡觉。”余海天头也没抬,直接在文件上签字,又拿起另一份文件。
“爸爸,小二子说的也不对,我高兴和爸爸待在一起,我们俩没有什么代沟。”最后一句话,余朗真是昧着良心说的,实际上,他和余海天年纪差距小的差不多不像父子,但是他们相处的关系,完全是依靠父子模式,除了在床上。
这下倒让余海天抬起来头,他从来不承认其实有点怕余朗嫌他老的,“你不嫌我比你大?”
看余海天抬起了头,余朗高兴了,他真想情真意切的谄媚几句,把余海天给哄高兴了。
余海天的口气微微有些冷了下来,“给我说实话,我不管你怎么想的,爸爸都要你的实话!”
“真是实话。”余朗掰着手指,看着余海天的眼睛,说,“爸爸怎么会觉得我嫌你年纪比我大呢?当然,我和爸爸没有代沟那是不可能的,你是我爸爸,从小你就管教我,我乖乖的让你管,听你的话,换成另一个人,就是和爸爸你年纪差不多大,我也不可能让他这么管着我,你先是我爸爸,然后才是我爱的人,但是刨除你是我爸爸的身份,爸爸你要什么有什么,有身份,有地位,还有身材,男人这个时候才是最有魅力的时候,我就是喜欢男人,也肯定喜欢爸爸你这种的。”
余朗说的都是实话,大实话,余海天这种在BG圈还是BL圈,都是让人哭着喊着倒追的主儿。
但是说的时候,对着余海天也不乏小小的恭维,他够坦白,就差剖心表白了,他本来以为这样余海天该高兴了吧,没想到余海天听完了,又低下了头,“好了,现在你可以去睡觉了,还是没有爸爸你就睡不着啊。”
余朗这些真的被噎住了,简直被噎死了,喉咙里好像填了一块石头,他承认,刚才容安瑞好像冷嘲热讽的时候,他没有帮腔是他不对,但是那个时候他不是生气吗,他都道歉了,还准备再用身体道歉一次,就差脱光光了,好说好话哄他,他还想怎么样在,难道要他跪在地上求他上他不成啊。
余朗最后都有点气急败坏了,他端上他的咖啡,他不给余海天喝了,不掩饰的散发着他的怒气,砰地一声的就关上了门。
门一关上,余海天直接就放下了手中的文件,这些文件根本就不需要他去做,只不过他在余朗的面前需要而已。
余海天精通啃硬骨头的手段,他这辈子碰上的最硬的骨头可能不是余朗,但是余朗却是他碰上的最难啃得骨头,难啃不是说这块骨头硬,而是说啃这块骨头的时候,既不能软,也不能硬,软了啃不动,硬了容易伤到骨头,得恰到好处的软硬兼施。
余海天在啃的时候,把余朗从内到外都分析透了,制定了无数过备战计划。
刚才他能动手,他也很想动手,但是现在吃的痛快,做的太急,一时的痛快会留下一年都解决不了的后患。
他喜欢,毕其功于一役。
余海天摸着自己的下巴笑了起来,好像等小鸡送上门的老狐狸。
余朗生气了,可是说是因为他在余海天那里失了面子,也可以说因为献身被拒,羞得,反正他生气了,他觉得他和余海天上床亏大了,自从和余海天上了床,余海天是越来越不把他当回事了,他就知道,男人都这样,下了床就不认账。
余朗回到了房间自己去睡了,他没回自己房间,他光溜溜的就睡在了床的另一边,他决定他要把余海天弄得欲火焚身,送上门他不要,他决定让他看得到吃不到,憋死他。
余海天如意算盘打得挺好的,无奈余海天根本就不接招,自从那一天过后,余海天就去了公司,晚上没有回来,早上没有看见,中午直接给他找了一个阿姨给他做三餐,余海天只给了余朗一个电话,说他这几天都会歇在公司。
余朗更气了,这余海天都学会夜不归宿了,这喜新厌旧,要不要做的这么快啊,都说是七年之痒,搁在余海天这儿连七天都没有啊。
余朗在家里呼哧呼哧的生闷气,一气儿玩坏了三个游戏机。第九天,余朗买的第四个游戏机正送过来,余朗正指挥工人把东西搬到房间的时候,余海天就回来了。
余朗看都没有看余海天一眼,直接指挥让他把游戏机搬到他玩游戏的房间去,他本来想把游戏机放到余海天书房里的,给自己报仇,可是末了,还没有这么干,就是余海天回来了,他也敢这么干,他不这么干,只不过是因为他不想而已。
余朗对着余海天还是生气,他把余海天当成隐形人似的,越过他直接就去玩自己的游戏机了。
不过余朗对着余海天生气,他对着余海天做的饭可没有生气,等到吃饭的时候,余朗就准时的坐在饭桌上,一言不发的把肚子喂饱,一直到余朗吃饱了快走了,他屁股刚刚离开座位,突然就听余海天叫了一声,“朗朗?”
踌躇了一下,余朗还是停下来脚步,不过他还是生气没有说话。
“吃饱了吗?”
余朗一言不发。
“还在生气?”
余朗一声不吭。
余海天坐在他的面前,明明是余朗站在,余海天看着余朗反而好像他是居高临下的那位,而余朗,明明觉得自己有道理,自己生气有理,被余海天衬托的,好像他才是犯错的那位,好像他在罚站呢,余朗转身就要走。
余海天脸色平静,这种平静让余朗尤为生气,更可气的是他还觉得余海天平静的有些渗人,令人发憷,让他忍不住的就气短,他怕自己忍不住服软,他只能走人。
突然,余海天伸出手来抓住了余朗的手腕,余朗伸手去掰,还没有挨到余海天的手指,余海天直接站了起来,拽着余朗的手腕,把余朗扯了过去,拦腰扛了起来。
余朗只觉得一阵晕眩,就被余海天扛到了肩上,他一下子就惊呆了,一开始发呆,紧接着就开始挣扎,厉声道:“爸爸你干什么,快放我下去!!”
余海天置若罔闻,扛着人就往楼上走,中间还抽出空来,给了余朗屁股上两巴掌,“坏小子,爸爸这么多天都不回家,也不知道给爸爸打电话,真是都不关心爸爸。”
被余海天倒打一耙,余朗被气的尖叫起来,他心里的恼羞成怒自然不好说出口,“是你先不理我的!是你先不理我的!”
“爸爸忙,但是朗朗,你可是什么事都没有啊!”余海天厚颜无耻的继续说,他就不相信,余朗能把这种事拆开出,这孩子多要面子啊,他肯定不会说,他献身被拒,所以面子上挂不住了。
☆、62 少年
余朗差一点没有被气懵,他本来就被余海天扛在肩上,头朝下,血都往头上走,他头就有点发蒙,现在更是差一点没有被余海天的厚颜无耻给气晕过去,等他被余海天扔到床上的时候,他的头就一阵发黑,闭上眼睛待了一会儿才缓了过来,他平静下来,抬开眼皮,只见着余海天坐在他的旁边拿着一个文件夹翻着。
余朗怒意再也压抑不住,他本来就不是脾气太好的孩子,他一挥手,猛然一下子就把那个文件从余海天手里夺了下来,嗤啦的一声,就把最前面的几张纸给撕成了两半。
余海天忍不住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就把余朗抓了过来,抱在怀里,没有碍着余朗的手,直接亲吻着他的颈项,一手解开余朗的衣扣,俯身,热切而粗鲁的啃咬余朗圆润的肩头,“宝贝,爸爸很想你,这几天爸爸想死你了!”
余朗也顾不及继续撕扯余海天的破文件了,他把自己晾了这么多天,现在回来连个道歉都没有,就想拉自己快活不成,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啊,“你哪里有想我?想我一个电话都没有?你想我是想干这事吧?你发情去找你外面那些女人好了,你走,你走……”
余朗推开余海天就要下床,脚还没有沾地,余海天猛然从身后,又伸手把余朗抱了回来,余朗一阵挣扎扑腾,余海天把人按在自己腿上,把余朗的四肢禁锢在怀里,一边低头恶狠狠的亲吻他的脸颊,“好了,好了……是爸爸不对,爸爸对不起你……”
“你道歉道的毫无诚意!”余朗心里难受,哽咽的指控道,“现在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了,以前你从来都没有这样过,以前我当你儿子多好啊,现在你根本就是把我当成你外面的女人,就像安蕙兰一样,一点都不关心,一点都不在乎,我还是当你儿子吧,我要当你儿子,不要当你情人……”
“这就是你不喜欢我们这种关系的原因?”余海天苦笑,用力的扳过余朗的下巴,亲吻他的额头脸颊,手掌进入衬衫里面抚摸余朗细嫩的背部,“爸爸这么对你,让你恶心吗?你讨厌吗?”
余朗扭过头,看都没有看余海天一眼,他很想故意说我恶心,非常的恶心,让余海天难受一下,但是心里堵着的东西,却让余朗一直都说不出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