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誉非拎着那标志性的血色玉简蹲在浴池边做记录:“你现在真元力的运转路线是怎样的?较之之前,你觉得真元力的灵力浓度高了多少……”
“等我洗完澡你再问能死啊!哥这冰清玉洁的身体是你这俗人能肆意围观的么!”面具早已卸下,半垂的凤眼微抬起,嗔怪又慵懒地扫了居誉非一眼,意态姿媚。就像把那嫣艳的胭脂,都晕在眉梢眼角里头,说不出的风流多情。
当初包子脸的萝莉,一转眼就变成了出门必被骂小狐狸精的少女……啊不,是少年。
居誉非被哽了半晌后真诚道:“……真不害臊。”
“对了,再有两年左右我就要被送到老祖那儿去了吧?”纤白的手指在水中有一搭没一搭地划拉,阮昧知状若无意般问道。
“你操心这个干嘛?”居誉非斜眼瞪他,鄙视阮昧知这等不抓紧时间贡献实验感想的行为。
阮昧知淡定地……怒了:“尼玛,我不操心你操心啊!被发现我是男的那我就死定了好不?”
“我的意思是,你不用操心这个,我自然不会让你有事。”居誉非理所当然道。
“哦,你到时准备干啥?”阮昧知警戒地竖起毛。
居誉非一本正经:“我准备娶你。”
“扑哧……”阮昧知当即喷了居誉非一脸的洗澡水。
居誉非淡定地拿起一旁阮昧知备换的干净衣裳,将脸上的水细细擦去,又淡定地丢回原位,才开口道:“我一早就知道你是男身,自然不会让我爹把要将你送去给老祖的事情外泄。所以等你年纪到了,到时我去求父亲把你给我,也不会有多大问题。”
“问题在于我是男的啊大哥!”阮昧知唇角狂抽:“娶了我你这终生性福可就没了,更重要的是……我的终生性福也没了。”
“要真把你送上去,你就连考虑终生性福的机会都没了。”居誉非蛮横地宣布了自己的决定:“不管你乐不乐意,我都娶定了。你这样难得的研究对象和助手,要是死了,我上哪儿再找一个去!”
阮昧知被哽了半晌后真诚道:“……真不人道。”
“我好歹算是拯救你于水火吧?”居誉非晃晃手中的血色玉简,暗示阮昧知是不是应该用行动报答报答。
“洗完了!”阮昧知哗啦起身,大喇喇地擦去一身水渍,浑不在意地换上了之前被居誉非用来擦脸的裙子:“我困了,我要回房睡觉去了。”
“过河拆桥,言而无信,忘恩负义……”居誉非历数阮昧知的罪状。
“虐待童工。”阮昧知不紧不慢地回击,抽身,走人,回房,入睡。
然后一睁眼就看到居誉非蹲在床边图谋不轨……
“麻烦你立刻给哥圆润地离开好么?”
“什么意思?”
“滚!!!”
事实证明,睡眠不足的少年儿童是很容易暴走的。所以家长们一定要保证孩子的睡眠哟~
筑基之后,阮昧知体内再次空了下来,为灵气留出了大量空间,也为他干坏事提供了机会。
小萝莉们开始修炼《调息箴》,阮昧知一边将妹子们体内驳杂的灵气吸入自己体内转化为纯阴灵气,按照新功法的运行路线灌注回去,一边将自己新吸取的灵气免费送给妹子们。
有阮昧知这台灵气吸尘器在,两年之后,妹子们到达凝气期大圆满,不是妄想。
暗潮汹涌间,阮昧知继续着他的教学与被教学日常,日子滚滚向前……
两年后,素女楼,某个大厅后的房间内。
“小知,你明知我钦慕你已久,为何不肯让我在开炉日将你买回家?”脑袋上明晃晃地顶着高富帅三个大字的男子深情款款地开口。
开炉日,素女楼一年一度集体拍卖炉鼎初夜的日子,实乃一场汇集了四方色狼的盛宴。炉鼎会被一个个带到台前进行拍卖,若是实在喜欢,也可以在买下初夜权后私下再找楼主要求将人买回家。
身量尚小,但已初露妖孽之态的少女捧心垂泪道:“我心慕你,又怎会不乐意被你带走?只是你还不知道,我是他特地培养来送给那玉仙门老贼的炉鼎,开炉日我并无机会上台,你若是私下去找他,纵然你萧煌翩是炼器宗宗主的亲子,楼主他恐怕也未必会卖你面子。而且,很可能会打草惊蛇,若是逼得他提早将我送走,就糟了。”
“那……该如何是好?”萧煌翩捉住少女的手,一脸为难。
“少女”阮昧知的手不动声色地往外抽了抽……没成功,只好保持着这个苦逼造型继续道:“不若你拿个飞行法器给我,我试试能不能偷偷跑掉?”
“小傻瓜。”萧煌翩轻轻点了点少女的额头,一脸宠溺:“这素女楼有录名玉牒,哪里是你想跑就能跑掉的?不过……给你个法器也好,若是有事也能拖延一二。”
萧煌翩说着便自储物袋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碧玉小舟递到了阮昧知手中:“你别看这个和一般的‘浮风舟’长得相差无几,事实上,这是我炼器宗传下的一件飞行法宝,名为“碾风”虽然这舟除了速度外并无其他值得称道的地方,但在速度上,‘蹍风’是飞行法宝中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煌翩,遇见你,是我这一生中最幸运的事。”阮昧知将蹍风捧在心口,深情感叹。要不是遇到你这么个好骗的二货,哥我要上哪儿去弄个这么顶级的逃跑工具啊!
“小知,遇见你,也是我这一生中最幸运的事。”萧煌翩动情地猛然一把将阮昧知揽入怀中,然后……
“啊!”萧煌翩被阮昧知柔荑中的舟尖戳了个正着。
阮昧知少女无措地咬着下唇,切瑟瑟道:“我……我不是故意的,你要不要紧。”
“无事。”萧煌翩正吸着冷气揉着痛处,面上的强颜欢笑忽而变成了喜笑颜开:“我知道要怎么办了!不如这样,我回家带个师门长辈来。然后寻个机会,你重伤于我。到时我家长辈便可逼素女楼将你交出来,给我炼器宗一个交代。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阮昧知愣住了,这确实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这萧煌翩本就是他当初为了得到逃跑工具才刻意勾搭的,两人勾搭成奸的时间算下来也快有半年了,且不论这货对自己的心是不是死心塌地,光冲着能白捡个纯阴体质的好处,他和他家长辈也必然得全力以赴啊,以炼器宗和玉仙门的势力对比来看,这个计划的成功率起码有九成。现在,只要自己一点头,就可以无惊无险地离开素女楼。到时面对萧煌翩这个对自己全无防备且全无了解的家伙,要跑还不容易?可是……
“怎么?小知,有哪里不妥吗?”萧煌翩抚上阮昧知那紧锁的眉头。
阮昧知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眼底唯余一片坚定。
“不,这个计划我不同意。”阮昧知笑着摇头。为守护妹子而牺牲是男人的专利,被男人保护到底是女孩的特权,他阮昧知是个爷们,纯的!
“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你附耳过来。”阮昧知凑到萧煌翩耳边,将原本的计划缓缓道来……
“这办法自是极好,但似乎更为冒险。”萧煌翩不忍打击宝贝爱人。
“我有你给我的蹍风,有何可惧。”阮昧知眉眼弯弯,尽态极妍。
“都听你的。”萧煌翩重重点头:“相信我,开炉日那天,我必不叫你失望。”
“我自然是信你的。”阮昧知温柔颔首。哥怎么会不信你呢?就冲着你叫小黄片这破名儿,就注定要被哥卖掉!
第三颗棋子,寻找盟友已放置妥当,只等最后一刻的到来……
而在此时,顶楼的房间内,另一场对话也在进行。
“爹,娘,我准备娶小知为妻。”居誉非一脸淡然地宣布了这个决定,和往日里他说他准备出门逛一下时并无半点区别。
居流岚的脸上立马明明白白地浮现出如下表情——我就知道会这样!
“小知?就是那个你天天半夜往人家床上爬的姑娘?”居誉非他那终于出差回家的娘殷泠回忆片刻后道。
“就是他。”居誉非点头。
“她不已经是你的了么?直接纳了就是。”居流岚不在意道,他当初既然没拦着誉非爬床,今日自然也不会拦着誉非上.床。反正这女孩儿也养成得差不多了。伺候自己儿子倒也不算浪费。
“不行,我要娶他。”居誉非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