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昧知看着殷寻问那随时准备霸王硬上弓的架势,垂死挣扎道:“我自己擦。”以这败家子一贯的毛病,肯定会浪费很多药。
殷寻问不理他,直接上手。
事有轻重缓急,阮昧知也不再纠缠这点小事,开始给殷寻问讲事件始末……
“……然后你就来了。”话音落下,两人一时间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脑中画面徐徐展开,再度审视自己在其中的位置,不免悔不当初。
若非自己招惹那姓宋的在先,阮昧知又如何会有今日之祸?!殷寻问一想到这点便内疚难言,当初阮昧知说“别仗着有点修为就不将人放在眼底”,是否就已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怪自己偏要一意孤行……
叫你装猪,叫你贪心,这会儿把花给玩谢了吧!拖累这么个纯良孩子阮昧知你真本事啊你。阮昧知在心里痛骂自己,恨不能找块豆腐撞上去,殷寻问遇到这种糟心事全是被自己害的有木有!
“抱歉。”
“抱歉。”
两人忽而抬起头,异口同声道。眼中倒影着彼此的脸,眸中的歉疚之意毫无二致。不由得,相视而笑……一个笑得天地清朗,一个笑得魅惑众生。
两人都没有再就这个话题多说什么,阮昧知转而问道:“药擦好了么。”
“好了。”殷寻问触电般收回了明明已经擦完药,却还在阮昧知身上流连不去的手,他可以对天道发誓,他真不是故意的。
“你这就要去了?”阮昧知叹息。
“嗯。”殷寻问闷声点头。
“无论如何,我都陪着你。”阮昧知温柔承诺。
“我也是。”预感到自己貌似即将失态,殷寻问果断遁了。
“小寻……”阮昧知呼唤道。
殷寻问回头。
阮昧知面带迟疑:“你……好像同手同脚了。”
“……”殷寻问一把抽出飞剑火速消失在阮昧知视线中。
阮昧知穿好衣衫,回到正殿,却见白檀正领着一群妹子堵在那里。
兴许是总管之位给了白檀底气,白檀开口并不客气:“听说主君因为你的缘故有了麻烦,大家都是主君的人,命运相连,总要有些准备才好。你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么?”
阮昧知轻扫了众人一眼,勾起唇角:“既然你消息如此灵通,何必来问我。况且你问了我就得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么?想得美。”当他看不出,白檀不过是想借此机会证明她的地位罢了。
“你……”白檀气结。阮昧知一直以来对人都客客气气的,她何曾受过阮昧知的白眼,是以现下才格外难以忍受。当即口不择言道:“不说清楚别想走。”
阮昧知弹弹手指,直接拿真元将人捆成粽子倒掉到半空中,挑眉道:“不服就抄家伙上,单挑群殴随你挑。”
白檀惊恐地瞪着阮昧知,连尖叫都发不出来。
“都给我老实点,谁要不安分,白檀就是你们的榜样。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玩内斗。”阮昧知寒声道,一身筑基后期的威压震慑全殿。
众人被那全无保留的威压逼得连呼吸都艰难,一动不敢动地看着阮昧知,眼中有着惊愕,以及畏惧。
阮昧知一拂袖,白檀跌回地面,在阮昧知的控制下,倒也没受什么伤,但一张小脸却是惨白无比,明显被吓坏了。她几乎要怀疑眼下这个人根本就不是阮昧知,这家伙今日吃错药了不成。
阮昧知并非性情大变,他不过是经过这一茬终于意识到,一直以来他都缺乏了一种自觉——强者的自觉。当初自己被宋钧尧堵上时当真没有别的办法来处理么,直接和宋钧尧光明正大地缠斗,一步一步将他打败,难道就吸收不了真元?自己那时不是想不到,只是直觉地选择了低调。他习惯了退一步海阔天空,习惯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习惯了委屈自己去迎合曾经那个遍地关系网,天下皆顺民的世界。身为小人物就该乖乖低着头,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敢反抗换来的肯定是惨烈百倍的结局。
可他忘了,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在各种压力下战战兢兢求存的盗版碟小摊贩,而是一个要钱有钱,要资质有资质,要武力值有武力值的筑基期修士。而这个世界,也不是那个背景关系才是硬道理的天朝,在这里,唯有实力才是地位的保证。他不弱,他很强,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他早该丢弃那些不合时宜的习惯去适应一个强者的身份了。
阮昧知不再理会那些抖得跟小鹧鸪似的的妹子们,转头就向修炼室走去。他总不能让殷寻问一个小孩子顶在前面,自己什么都不做。既然这群人都觉得侍者不过蝼蚁,被欺负那是理所当然,他就让他们看看,自己这只蝼蚁到底有多大价值,护着自己的殷寻问做出舍门人保侍者的决定有多么英明,二十岁的金丹期,貌似近百年里,还从未出现过吧?我家孩子,岂是你们这群蝼蚁能欺负的!
修炼室的门缓缓合上,阮昧知面色凝重地取出冲击金丹期者必备的凝丹丸,之前虽然从宋钧尧和殷寻问那里得到了大量的真元,但若说要立刻结金丹,到底还是勉强了些。阮昧知扯起唇角,眸光坚定。不就是风险大了点,嗝屁的几率高了点么,他阮昧知这一路腥风血雨地杀过来,岂会怕这个?他家小孩子还指着他出头呢,关键时刻,怎能疲软。
阮昧知在蒲团上盘膝坐下,调动中性真元将丹田处层层包裹,随即将凝丹丸一口吞下。苍天在上,你若有感,就别来碍老子的事!
凝丹丸开始生效,丰沛的真元力翻涌着冲向经脉穴位,大量的灵气亦向着阮昧知蜂拥而来。
阮昧知咬着牙将中性真元力一分为二,一部分将那不断攻打过来的阴性真元死死隔绝在丹田之外,一部分用来构筑金丹核心,他必须在阴性真元力灌入丹田前,将金丹的核心构筑完毕,一旦阴性真元灌入丹田,将丹田中心尚未被金丹给包裹妥当的阳元浇熄,他就死定了。
就在此时,心魔如约而至……
84、转战小正太
心魔者,源汲于记忆,助长于执念,化形于幻境。修行者于不知不觉间便堕入幻境,看得透便超脱桎梏。看不透,那就自求多福吧,走火入魔那都是轻的。
阮昧知拿心魔跟天道赌咒发誓,天道自然是要拿心魔当武器,努力给这祸害添堵。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为了维护宇宙的和平,天道君此次下定决心,不弄死这货不罢休。吸取了上次惨痛的经验教训,天道君决定,这回咱不以感情波动幅度为标准了,咱以回忆中画面出现的时间长短为标准。
心魔第一重,惧。
阮昧知正全神贯注地控制着自身真元,不想一转眼便身处幻境,不知今昔何年。阮昧知迷迷糊糊地坐在一间满布座椅的的敞亮房间内,桌上摆满了书,前方矮台上排排站立着数名中老年妇女男士,满面严肃道:“明天考试。”
阮昧知立马笑喷,小学中学老师挤在讲台上一起宣布考试这种场面太搞笑了有木有!哥都三十了还考试,搞得这么充满童真是要闹哪样啊?!
本着让阮昧知恐惧这一目的而构筑幻境的心魔君在阮昧知的笑声中哭着跑走了,本来还有第二场真·考试幻境的,心魔都没脸再拿出来考验阮昧知的笑神经了。天道咬牙切齿,明明这等场景每次出现,这货都会畏惧不已,为什么再见到时居然是这种反应,这到底是谁的回忆啊混蛋,给点正常反应能死么你!
天道永远不会明白,在一个名为天朝的伟大国度,对于一群职业为学生的生物而言,“考试”永远是一个可怕的魔咒,此词一出,必然导致此群体集体心跳加速,冷汗淋漓,满心忧惧。阮昧知好歹也是高中毕业,被考试折磨了整整十二年,还是一个成绩不咋地的学生。在恐惧类事物中,作用时间最长的绝对是考试不解释。当然,考试的威力对一个穿越大叔的威力嘛,也不解释。
出师未捷,心魔在天道的驱使下,只得再接再厉。心魔第二重,爱。
阮昧知脑中再次空白一片,然后他就看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苍井空,小泽玛利亚,武藤兰,松岛枫,饭岛爱,星夜亚希,莉亚迪桑,吉泽明步,樱井莉亚,小仓优子正穿着各□趣制服,姿态魅惑地冲着自己喊——“哥哥我要~”“昧知我想你了……”“来嘛~”“不要这样。”……
阮昧知的反应当然是……掉头就跑。虽然他YY日本□YY了很多年,这几位也是他心中的女神,但他真心没胆子和这几位发生点什么。先不说这几位拍片无数的女星们身体健康否,武藤兰和饭岛爱明明已经过逝了好不好,这群日本妹子中文还说得无比溜顺,这陷阱敢再简陋点么,他疯了才冲上去找死。
心魔刚上场就被人再度破了幻境,抑郁地缩成一小团。天道君摸着心魔君的头泪流满面,刚刚出现的明明就是这货心心念念了很多年的女人啊,别的修士在爱这一关心魔为女人的也不少,他还特地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叫声都换成了经典台词,为啥真到了这小子身上,他反应就这么猎奇,居然掉头就跑?!这混蛋是不行呢不行呢还是不行呢!
人不撸管枉少年,阮昧知身为一个倒卖盗版黄碟的小贩,满腔痴情全白送给了这几位女神,就着碟子,一撸就是好多年,但是,看归看,做归做,这小子心里清楚着呢。日本妹子,他真心消受不起。
什么都不说了,顶着一脸血继续上吧。心魔第三重,恶。
这回出现了一个男人,一个让阮昧知记恨了很多年的男人,A.V界第一男优——加藤鹰。而且这位仁兄正在自己眼前和妹子们滚床单,还抬起头冲着自己贼笑,怎一个得瑟了得。
阮昧知抽抽嘴角,默默扭头,这啥地方啊,还带放碟子的啊。哥从良好多年了不知道么?
心魔再次铩羽而归,以头抢地,直接给阮昧知跪下了。大哥我幻境到底那里不到位,告诉我,我改还不成么。天道君抱着心魔君一起哭,这日子没法过了,这小子他压根就不是人啊。反应各种奇怪啊有木有,从记忆中来看,这货明明讨厌了这男人很多年啊,难道都是假的不成,给点真货能死么你,这不欺负天道么你。
阮昧知的确很讨厌加藤鹰,作为一个光棍,阮昧知记恨一切有妹子可抱的男性,加藤鹰这厮前后出演了七千多部A.V,糟蹋了多少妹子啊,男性公敌啊有木有。狗屁的“□之帝王”,就一个丑不拉几的猥琐男,在他一个妹子都木有的情况下,坐拥三千妹子,不要太招人恨哟。阮昧知身为一个真汉子,真心羡慕嫉妒恨这家伙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