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祈乐颇为心虚,“别这么看着我,我失忆了,忘记怎么开了。”
叶水川理解的点头,指挥他开到饭馆前停车,饭后又想指挥他开到酒吧,结果这次某人说什么都不敢开,他没办法,只得自己来。
二人下车进去,祈乐看看时间,此刻接近六点半,马上便要营业,他和另一位弹钢琴的人每周换一次班,昨天恰好周末,所以这周轮到他了。酒吧除了舞池外还有个台子,应该是给乐队、模特或者跳舞的人准备的,钢琴放在台子的一角,很不显眼,祈乐坐在那几乎没人看他,加上这个时间点没多少人,因此第一天上班特别顺利。
晚八点,音乐变得欢快,他走到吧台坐下,沈书和娃娃脸已经到了,后者的眼眶不再发红,捏着镜子面无表情的练习,偶尔看看门口,继续练。
祈乐嘴角一抽,懒得理他们,坐在那儿四处看,接着见叶水川脖子上挂着麦笑着出来了,暧昧的光线打在脸上,更像妖精,他措下巴:“我哥长成这样怎么没人追?还是因为性格的关系?”
“怎么没人?”沈书笑了,“多的是人追你哥,性格怎么啦?他性格不是挺好吗?”
不是有点神经嘛……祈乐腹诽,想了想:“哦对了,我记得你抢过他的人,所以他没男朋友了,那你抢的人呢?在哪?”
“你哥有男朋友,”沈书斜他一眼,“他说的抢人不是指男朋友,我们上次站在一起看帅哥,那男的冲我们过来了,小川说是看上他了,我说是看上我,我们赌了二百块钱,结果我看那人想和你哥搭话,就提前把话截过去了,把人拉走上床,你哥就生气了。”
祈乐消化一秒钟:“所以这就是抢人的真相?”他顿了顿,惊悚了,“你说他有男朋友?!我怎么没见过?是什么样的人?”
“前些日子出差,估计这几天就该回了,挺帅的,至于性格,”沈书思考形容词,“不太好说,他回来你自己看吧。”
祈乐默默望着他,尼玛不太好说是什么意思?不会也是神经病吧?
随着时间的推移,酒吧的客人明显增多,祈乐不想占着座位,便去休息室。沈书看一眼,拉着娃娃脸跟上:“走,看了半天没看到顺眼的,干脆和你打会儿牌,你没忘怎么打牌吧?”
“……没忘。”
娃娃脸被拖着,小声说:“哥,我还想等宁逍。”
“你去里面练习,一会儿再出来看看。”
娃娃脸心想也行,便乖乖跟着。几人很快迈进里间,沈书招呼里面的几个男孩:“你们得等会才跳吧?来,打牌。”
那几人立刻笑着围过来:“有彩头吗?”
祈乐听得清楚,双眼发亮,把钱包往桌上一摔:“赌钱,老子得赚点生活费!”
沈书侧头看他:“……你确定?”
顾柏拎着猫粮,坐在地毯和某只猫大眼瞪小眼,半晌后折耳猫受不了了,屈尊降贵、勉为其难伸爪子扒拉他两下,轻轻喵了声。顾柏摸它的头,淡淡的问:“你说他昨天没来喂你,今天也没来,是不是把你忘了?”
折耳猫又扒拉他两下,这个人类前段时间还不停地给它倒食,生怕它饿着,就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它陪着他了,可这几天又恢复之前的样子了,甚至比之前还狠,都不让它吃饱饭!
顾柏盯着它:“你说我要不要打电话让他来喂你?”
折耳猫扒拉他,顾柏摸两下,折耳猫扒拉,顾柏摸,折耳猫扒拉,顾柏摸……如此重复几次后,折耳猫愤恨的把他摸自己头的手拍到一边,扭头扑在窝里不停地挠:“喵喵喵——!”
27
27、男友 ...
祈乐对打牌还是很在行的,他掏出钱包翻了翻,见现金不太多,为避免运气太差而欠账,便交代几句:“不能打欠条,现金输完就脱衣服,衣服脱完就出局,剩下的人继续玩。”
那几人应了声,开始洗牌。
两小时后,祈乐穿着四角内裤,默默望着众人:“你们该去跳舞了吧?还……还玩吗?别玩了吧……给我条裤成么?”
沈书坐在他旁边,一般脱衣服都先脱小件,像鞋或袜子,此外除了T恤较大,大都是从上往下脱,他诡异的从下往上脱,因此这人上半身完好无损,下面却连内裤都没了,鸟直接露在外面,他翘着二郎腿:“怎么不玩,等他们跳完舞还能继续啊。”
祈乐:“……”
祈乐默默看着他,尼玛你是脑残嘛,这种时候不是应该站在我这边才对吗?!
那几人当下笑着点头,转身要走,正要开门叶水川便进来了,笑着说:“小远我……”他猛然看到这里的情景,立刻怒了,“卧槽,你怎么都光了?”他看向沈书,“小远失忆了,是不是你和他们合伙欺负他?”
“放屁,”沈书指着自己的鸟,“你眼瞎吗?你看看,我也惨。”
叶水川不为所动:“那是你运气差!”
“我靠,你可别咒我,老子一会儿还得继续玩呢。”
叶水川撇嘴:“说真的,你运气一直差,玩下去也是输,最后连T恤都不剩了。”
“卧槽,老子说了让你别乌鸦!”沈书怒了,霍然起身,撸袖子开打。
祈乐立刻躲到角落默默窝着,顾柏说过这二人打架不能拉,他左右看看,发现那些人也远远的躲开了,只有娃娃脸不顾自身安危扑上去,哽咽:“哥,小川哥,你们不要打了啊……”
那二人的武力值相当高,很快把他挥到一边,他锲而不舍,再次爬回,义无反顾的继续冲,声音带着哭腔:“冷静,不要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