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的脸庞,笔挺的西装,装逼的名表。
讲台上,男人手中的粉笔准确弹出,飞射到黑发年轻人的脑门上。然后,这个男人傲慢地抬起下巴:“名字敢更不吉利一点吗?你这科挂了,垃圾。”
然后,那个男人从讲台上走下来,当着教室所有人的面,把他的大裤衩连带内裤一扒,摁在桌子上,干了。
…………………………
等等,这是什么狗屁神展开!
于是,当那个不知廉耻与下限的罗沉舟抱着凯撒教授的脖子,东蹭西蹭地要求再来一发时,麦加尔被自己雷醒了。
“…………呃……”
缓缓睁开眼,这一次,真实的感觉伴随着恶臭扑面而来。周围很安静,头痛剧烈的黑发年轻人动作缓慢地从铺满了杂草、湿漉漉脏兮兮地地面上把自己的脸拿起来的时候,他眨了眨眼,发现自己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
周围摇晃的频率提醒了他,他还在海上。
船外时不时响起的炮火声让他隐约想起,他现在大概身处何方。
麦加尔沉默片刻,再回味了一遍那个荒唐(并且攻受有误)的春梦之后,忽然想起在他被揍晕之前,那群该死的海盗狞笑着举起了一个不知道从哪摸出来的铁锤,毫不犹豫地给了他的后脑勺一下。
“……”
一定是被揍傻了才会做这么不靠谱的梦。囧着脸伸手摸了摸脑袋,后脑柔软湿润的黑发下,麦加尔摸到一片不同于海水的粘稠。手上动作微微一顿,随即,黑发年轻人面无表情地将手在地板的稻草上擦了擦。
老子不痛。
麦加尔告诉自己。
真的不痛。
……………………真的,一点都不痛QAQ。
一屁股坐回脏兮兮的稻草上,忍着后脑勺剧痛的麦加尔开始尝试接受自己熊了吧唧被敌人抓走的事实——他用自己逐渐恢复清晰度的视线扫视周遭的一切——毫无疑问的,前方五米开外处的生锈铁栏杆告诉他,此时此刻的他正身处某个牢笼之中——
这大概是某个船只的下层,船舱侧面不知道被哪个准头有问题的王八蛋打出了个大窟窿,每当船只剧烈摇晃的时候,就会有一小股海水灌进来,而麦加尔就坐在这么一堆泡水的稻草里,脑袋哗哗地流着血,思考人生。
这时候,嘻嘻嘻的笑声在麦加尔身后响起。
“小宝贝~欢迎来到雷欧萨的牢笼~”
麦加尔:“………………”
能叫我小宝贝的,都不是好人。
回头一看,果然,站在他身后满脸亢奋的是一个面容丑陋猥琐的海盗——这个海盗的头发因为常年没有清洗结成了一坨,脸上脏兮兮的,牙齿少了几颗,剩下那几颗歪七扭八黄得像玉米,他的左眼戴着一颗做工非常敷衍的假眼球,当他凑近麦加尔的时候,那个眼球的眼珠因为主人兴奋过度转到了眼睛的后边,于是当麦加尔一回头的时候,首先看到的就是一个“非常一不小心的”大白眼。
“看看,莱森!过来看看!他们抢来了一个什么好宝贝!”
在用仅剩的那只眼看清楚麦加尔的脸后,这位牢友兴奋得几乎背过气去:“一个白白净净的东方人——比小妞还漂亮的脸蛋!啧啧啧,莱森,快来看看!我一个巴掌就比他的脸还大!”
这位牢友的不靠谱形容让麦加尔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又穿越到了另一个倒霉鬼身上。
于是当黑发年轻人木着脸低头试图在身上找到属于自己的象征时,他毫不意外地发现了另一个噩耗——鬼杀不见了。
大狗的定情信物,不见了。
一瞬间,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
麦加尔觉得自己的小宇宙被吞进了黑洞。
神经里有根什么重要的线路啪地一下,断了。
下一刻,令人吃惊的一幕发生了——牢房中,所有人看见那个连坐都坐不稳的东方人忽然从地上窜了起来,几乎不费丝毫力气就将流着哈喇子的独眼巴罗摁倒在地——那个相比起常年在海上行走的人过于白皙的皮肤从他敞开的衣领处一览无遗,他就像一只忽然发怒的猎豹一般,完美的腰身,结实挺翘的臀部,他扑倒在巴罗身上,手肘死死地顶住了这个猥琐丑陋的海盗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