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附身的凯撒:嘴角破皮,啧,果然被狗啃过了?
骑坐在身下人的肚子上,伸出手捏住满脸期待加跃跃欲试的海象员的下巴,对方不害怕反倒撅起嘴,男人额角青筋暴起,忍无可忍地抬手给了他脑袋一下,在对方包头呼痛时,居高临下冷冰冰地问:“你胸上的苹果呢?”
麦加尔:“……吃了。”
凯撒:“一个人吃了俩?”
麦加尔:“没有,分给雷……”
忽然意识到上当受骗,麦加尔立刻停口心中大呼不妙。果然,骑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些,他弯下了些腰,身体重心下压,一米九身高的男人结实得不行,那重量几乎把麦加尔压得快把早餐吐出来,然而对方却似乎并没有打算顾虑被压人的感受,只是简单地恩了声,问:“雷什么?”
麦加尔想了想,随口胡扯技能属性三秒内瞬间点满:“雷克。我下船之前留给他的纪念品,我跟他说,如果我回不去了,偶尔他就可以拿那个苹果出来怀念下,让他至少能记起曾经有个东方人在他的船——”
“闭嘴。”
淡淡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麦加尔愣了愣,他抬起头,对视上大狗的眼睛,这双琥珀色的眼睛……啊啊,这是真的生气了,前所未有的,生气了——平常都是懒洋洋一副懒得计较的样子的人,忽然生起气来总是会显得特别可怕,所以麦加尔闭嘴了,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
“你跟我保证过什么?”
一只手撑在黑发年轻人脑袋侧面,船长大人面无表情、十分冷漠地问。
麦加尔想了想,觉得由于自己的节操足够廉价,保证过的东西实在太多,一下子还真想不起来具体是哪一项,于是他沉默,等待男人给予进一步的提示——大发慈悲的,凯撒真的给了他提示,他勾起唇角,笑得活脱脱一阎王爷显灵,伸出手,轻轻地、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地揉了揉麦加尔的膝盖,轻声道:“腿不想要了就折断好了。”
“可是我没乱跑啊!”立刻将“打断狗腿”的惩罚和“不要乱跑”的警告结合在一起的海象员吐血真诚洗白,“你老情人刚死我就急冲冲地跑出来了——如果我乱跑,还能有机会第一时间跟你一块儿蹲大牢?怎么地也得分给前脚后脚吧?……好吧虽然结果都一样是没错啦,不过我真没乱跑。”
“我亲眼看见你跟雷欧萨去了露台,是我眼睛出毛病了?”
“露台离舞厅很近,那也算乱跑?”
“雷欧萨。”男人面无表情地提示重点。
“他自己黏糊上来的好吗!”麦加尔要哭了。
“你不也热情地请他吃苹果?——还是从我船上拿下来的苹果,你倒是会借花献佛,说谢谢了吗?”
“……………………”
很好,苹果,所以话题又完美并且紧扣主题地绕回了原点。
妈了个蛋,一个苹果引发的血案……说话回来,你个死狗要不要那么小气,还强调一下是你船上的苹果哦,妈的,给你同母异父的弟弟吃口苹果怎么了?难怪你家那个大美女老妈要被你急得从海底浮上水面——
心中还在腹黑,忽然身上的压力就减轻了,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麦加尔只觉得有只大手猛地扣上了他的小细脖子,下秒,他就被人卡着脖子从地上面拎了起来——
“喂,你——”
呯——
啪——
唰——
牢房角落里,掩盖在一堆稻草后面的水管被一脚踢爆,虽然那似乎是生锈了很久完全老化的水管没错,但是被凯撒这么毫不犹豫地一脚踢开却足够让麦加尔看得目瞪口呆,水管爆裂处喷溅出巨大的水花,哗啦啦的水声引来了不少看守监狱的西班牙警官——
“喂!老实点,臭海……”
在凯撒警告的眼神下,那些气势汹汹的狱警所有的话被堵在了喉咙里,在回过神来后也只是面子挂不住随便象征性地吆喝俩句,迫不及待地离开牢房的栏杆一个安全的距离,这才颤抖着拔出腰间不知道几万年没用过的枪,哆哆嗦嗦地举起来对准凯撒——
然而,背对着他们的男人却头也不回,似乎一个眼神都懒得再给他们。强而有力的臂膀一伸,顺利地将牢房里另一个活着的生物——他白纸黑字签下的个人专属奴隶捞了过来,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抓着他的头发,毫不犹豫地摁向喷溅出水花的水管断裂处!
“干什么!我我——噗——咳咳咳咳——我、操操、你——呸噗——咳咳咳咳死狗!噗——”
老子这是做了什么孽哟去你大爷的!被摁在水花里噼里啪啦一阵乱喷得麦加尔被搞得气都喘不过来,鼻子眼睛嘴巴灌满了咸咸的海水,他挥舞着手臂本能地想要推开身上压制住他的男人,然而令他惊讶的是,哪怕他使出了吃奶的怪力劲儿,压在他身上的人也完全纹丝不动,反而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钳在背后,摁住他早就淋得湿透的后脑勺,往水花处摁了摁——
麦加尔一边被海水狂喷一边破口大骂,下场就是喝了一肚子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