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在枕头里的阮向远一抬头,特茫然地回头:“玩弄?”
“……训练。”白雀斜睨他一眼,“不要在意这种细节。”
“别呀,”阮向远不依不饶上了,抓着枕头非常苦大深仇地说,“老子蹲操场边傻逼似的蹲俩小时是被耍了?”
“没有。”
“那就好,实话告诉你我现在不仅累成了狗并且累成了玻璃心,受不住这么大的打击。”
“……”这辈子没人敢在自己面前这么贫过,白雀有些头疼地蹙眉,直接跳开话题淡淡道,“那两个王权者比我想象得靠谱一点,到底是有经验的人,一眼就看出你弱点在哪——当然,这也跟你真的水平差到一定程度有点关系……不过要是换了我来,估计也会让你从蹲马步开始,从你天天蹦跶来蹦跶去就能看出来,你下盘飘的,怎么打架?”
“……下边飘的那是鬼,谢谢。”
“都跟你说了,”睡神大爷手上一个用力,满意地听着身下的人蹬着腿大呼妈了个蛋,这才继续道,“不要在意细节问题。”
睡神折腾了几下之后,这才放开阮向远:“下回训练之前,记得热身,拉拉筋总会吧?原地高抬腿知道是什么吗?”
阮向远:“……你让我在操场上座原地高抬腿?你知道晚上放风的时候操场人有多少么?”
“哪来那么多意见?”睡神大爷回答得毫无压力,“放心活动,动作再蠢也没人把你当傻逼,什么都不做,才会拉低你自己在其他犯人眼里自己的智商下限。”
“……”捂着屁股颤颤悠悠地从床上面爬起来,阮向远试探性地动了动腰,这才发现好像真的比之前感觉好了一点,于是黑发年轻人这才想起了眼前这位大爷以前是干嘛的——
听人家说,在白雀进绝翅馆之前,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雇佣兵,都是他手下教(虐)出来的。
阮向远挺了挺胸,看向睡神大爷的目光顿时肃然起敬,顺便双眼放光。
“不用看,”谁知道睡神大手一挥,“看透了你庸才和烂泥巴的本质之后,老子已经对你没兴趣了——虽然进了绝翅馆,但是只要白雀的名声还在,为了曾经呆过的那些组织,为了我个人的尊严,我也要负担起这个责任。”
阮向远眨眨眼:“什么意思?”
“如果我收了你当徒弟,那就是人生污点,”白雀说得十分认真,“我不是神,但是能把你训练成王权者的人,只能是神。”
“……你逗我?”
“我在实话实说。”
阮向远被绕的有点晕,但是用他此刻剩余不多已经十分拙计的理解能力来分析,他认为,白雀大概是在骂他。
——这是阮向远崛起的第一天,他……
“小丑去公共浴室快一个小时了,”白雀在阮向远身后用利索当然的语气说,“你去看看他怎么回事。”
“……”
阮向远一拍脑门:哦对,技术宅。
再来一次——
这是阮向远撅起的第一天。
在累了一天身心疲惫之后,此时此刻,当完爹就要当妈的他此刻必须拖着疲惫的身躯去公共浴室看看他的小伙伴安好。
稀里哗啦将一大堆洗漱用品和换洗衣服划拉进盆子里,阮向远抱起盆子转身冲着公共浴室一溜小跑——和一楼一样,绝翅馆二层楼的浴室依旧是公共共用形式的,但是相比起一楼那些窄小的空间,二楼相对之下可以轻而易举能容纳下两个成年男人的空间,让浴室成为了各个犯人啪啪啪的圣地。
不过此时此刻阮向远是没有心理压力的——因为他不相信教皇再牛逼能牛逼到啪啪啪个一天换个地方继续,所以此时的黑发年轻人无比确定,小丑肯定是一个人在浴室里。
因为已经过了冲凉的高峰期,当阮向远来到浴室的时候,他发现里面的人并不多,所以这个时候,只需要挨个地敲隔间门听里面的骂声就对了——于是阮向远揣着他的盆,冲着为数不多的几个还在哗哗流水的隔间挨个地敲门,在第三次被问候全家身体健康与安好之后,黑发年轻人在第四个隔间停下,抬手,扣扣——
里面的人:“……”
阮向远再敲。
里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