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尼克:“你有同伴也被抓了?”
摇头。
雅尼克蹙眉:“精灵宝宝呢,你们没把它送回精灵之地?”
还是摇头。
雅尼克看他脸色涨得通红,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好吧,我解开你的禁锢,希望你保持理智和克制,为了救你,我受了很重的伤,现在也没什么力气跟你打一架。”
点头。
雅尼克解开法术,男精灵大口喘气,终于拿回了说话权。
“伊鲁司我们已经送回精灵领地了,但是最近出了不少精灵失踪的事情,女王陛下让我们出来调查,我和贝拉在一起,就是你上次看到的那个女精灵,我们到了锡兰公国的茉莉花港,我最后的记忆是在旅馆里休息,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男精灵顿了一下,“还有,多谢您的慷慨帮助,我对以前对您造成的误会表示深深的歉意。”
“哦,没关系。”反正我已经报仇了,神官心道。
男精灵想要坐起来,结果牵动了身上和脸上的伤痕肿起,痛得倒抽了口气。
抓住他的血族把他当成珍贵的拍卖品,所以除了用那个咒语令他陷入长久的昏睡之外,并没有制造什么伤痕,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身上挂的彩都是银发神官留下的。
“您救我的时候,有没有看到贝拉?”他急切地询问。
雅尼克摇头,“我只发现我的同伴,还有你,仅此而已。你们族人的失踪,恕我冒昧,是否和教廷有关?”
男精灵倒没有隐瞒,“还不知道,虽然很多族人这么认为,但女王陛下并不赞同,所以才让我们出来调查,没想到……”
“没想到差点沦为血族的玩物。”雅尼克帮他补充完。
男精灵眉头紧锁:“是的,这实在令人惭愧,我现在最担心的是贝拉,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我想她应该不会在吸血鬼的手里。”雅尼克道。
“为什么?”
“因为特伦镇这附近的吸血鬼,基本快被我们清剿光了,诚如你刚才所说,如果血族抓住她,应该不会杀他,而会像你一样被送去拍卖,但是并没有,也许你应该换个方向去寻找。”
男精灵听到血族被清剿光的时候有点吃惊,再仔细看神官,不难发现他的魔力比起上次见面的时候似乎又提升了一些。“多谢您的指引,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够尽快回去向女王陛下报告这件事。”
他现在有点庆幸当时没有纵容贝拉跟这位神官彻底闹翻,否则他们将会鲁莽地为精灵族招来一个非常麻烦的敌人。
“当然,我没有限制你行动的想法,你随意就可以了。”雅尼克摊手。“不过我记得上次和你说过,我希望有朝一日能够亲自到精灵领地去拜访女王陛下,以及探访可爱的小精灵,但是精灵对神官的观念似乎有点根深蒂固,就凭我一个人去,恐怕连外围都进不了吧?”
这句话换成另外一个意思,就是:别忘了你们已经欠下我两个大人情,该还了吧亲?
男精灵明显是直肠子星人,听不出他的暗示,不过总算知道自己应该表示一点什么作为谢礼,要不实在说不过去,于是掏出一枚看上去像六角星形状的奇特树叶。
“这是星光树,只产于精灵领地,也是我们精灵之间的信物,请您收下,到时候只要到达精灵领地,在守卫者面前出示它,就可以得到接待了。”
“非常感谢。”雅尼克当然不会跟他客气,微微一笑就收下了。“我们可能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跟我们一起走,虽然教廷对精灵并不友善,不过我对我的同伴们起码的约束力还是有的,他们不会对你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男精灵摇摇头:“不用了,我会直接回精灵领地去。”
雅尼克也不勉强,说了句那你好好休息之类的,就起身离开了。
在经过达尔文的房间时,雅尼克听到一声短促的惊呼,紧接着又是一片寂静。
他敲了敲房门,没人应答,于是推门进去。
房间里没有人,只有窗户半敞,风从外面吹进来,窗帘被吹得一鼓一鼓。
书桌上摊开了一卷薄薄的小羊皮纸,鹅毛笔搁在旁边,信还写了一半。
雅尼克瞟了一眼,只看到一个开头。
尊敬的古斯塔夫阁下:我们
我们这个单词还没拼完就戛然而止,好像是写信的人突然碰到什么事,毫无征兆地离开了。
拉开窗帘,这里是二楼,楼下车水马龙,喧嚣热闹。
“你们刚刚也听到声音了吧?”他问在场唯二的非人类生物。
小黑猫喵了一声,毛绒绒的蝙蝠则在他袖子里啄啄他的手表示同意。
雅尼克又在房间里走了一圈,发现达尔文确确实实是不见了。
他回了房间,没有再发动别人去找达尔文,只是准备隔日再把大家召集起来,告诉他们达尔文突然离开的消息。
为了一个不太重要的神官发动所有人去寻找,将大家陷于危险之中,这是非常不智的,即使这个神官的后台是古斯塔夫大主教。
但是出乎他的预料,就在第二天,天快亮的时候,达尔文神官就从那个房间里出来了,而且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达尔文,”雅尼克状若不经意地问,“昨晚睡得还好吗?”
“当然,多谢您的关心,我睡得非常好!”达尔文看上去有点受宠若惊的小激动。
但雅尼克万分确定,他昨晚根本就没有回来过。
76
76、第 76 章 ...
雅尼克试探地问了达尔文几句,发现他跟原来一样,巴结中不时地露出小马脚,一直想要拉拢他投向古斯塔夫大主教那一派。
他没有把这个小插曲告诉任何人,只是让大家吃完早饭就准备回茉莉花港。
精灵早就不见了,这是神官跟他事先商量好的,静悄悄地离开,免得引起别人注意,就算有心人想拿此做文章,雅尼克也可以借口精灵醒来自己逃走了,摆脱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