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茂的眼睛亮了亮,他刚要摇头,就听见秦毅用更冷的声音说:“不仅现在放过你,以后也会放过你。从此之后,你的生命中再也不会出现秦毅这个人!”
萧景茂想要摇摆的头僵住了,他死死盯着秦毅,丝毫不敢动脖子,生怕自己一个扭头造成误会。秦毅紧紧地盯着他,连他因为紧张喘粗气而颤抖的肌肉都看得一清二楚。
厂督在赌,在赌他在萧景茂心中的地位。如果真的能经得住这种考验,那么他就可以相信,也有了战胜已经隐约猜到他真面目的萧景程的条件和力量。
厂督一生很少赌,他赌过两次,第一次是前生的夺宫,他败了。而这一次,他赢了、
萧景茂始终僵硬着身体,就算视线在动摇,在犹豫,也丝毫没有动。下身应该很疼吧,可他只是那么一动不动,就那样专注地看着秦毅疯狂得有些扭曲的脸,一点也不像过去那个他迷恋的男人,甚至有些狰狞,甚至阴森。
但是不管他的眼神有多犹豫,足足十分钟,脖子都僵硬了,萧景茂还是没有动。
药效已经到达了最高点,萧景茂口中发出难耐的痛呼。
秦毅放下书本,站起身,先是关了摄像机,又走到床前,解开口塞,解开绳子,最后才解开束缚带。才解开萧少就she了,他全身都瘫了下去,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神有些茫然,视线对不准焦距。
厂督摘下手套,用手轻轻地摸了摸萧景茂的脸,柔声问:“刚才你过关了,无论你之前做到什么地步,我都原谅你。告诉我,你究竟出轨到什么程度。”
“出、出个屁啊!”萧景茂无力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那女的就他妈舔了我几下手指,剩下全是隔着衣服弄的。我还什么都没做,你的电话就来了。”
他的声音相当委屈,秦毅却是发出了一声以为不明的:“哦?”(二声)
“舔的你哪根手指?”他的视线落在萧景茂的双手上,眼光如刀,像是要把它们都剁下来的样子。
“右、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萧景茂觉得全身发寒,像被毒蛇盯上的兔子,他想逃,却因为巨大的恐惧连动都动不了。
秦毅慢慢抓起他的右手,手指在食指和中指上摩挲着,又问:“告诉我,如果我今天没有联系你,你会做到什么程度?”
萧景茂显然不想回答,但秦毅的视线太可怕,让他不由自主地说:“就是……让她帮我舔一下,没、没打算……动、动真格的……”
“呵呵,”秦毅拍了拍萧景茂的脸,带着一丝侮辱的味道,“我是说你天真好,还是幼稚好。我舔过的东西你让别人舔?那话怎么说的?哦,间接接吻吗?小勺儿,你是觉得我缺女人要给我牵红线介绍一个婊子吗!”
“没……”萧景茂还想说什么,但在对上秦毅燃着黑色火焰的眼睛后,他能够说出的话只有一句,“我……我错了……”
秦毅此时才脱下大衣,取暖的热度已让他流汗了,但他依旧穿着,像是觉得脏一样不愿与萧景茂直接接触。直到现在他才不慌不忙地一件件脱下衣服,让自己愈发健美的身材展现在萧景茂面前,整个人散发着强烈的荷尔蒙。饶是萧少药劲儿已经过去,刚才又经历了那么惨痛的折磨,看见秦毅的身体,还是忍不住的有了反应。
“先说好,”秦毅利落地丢开衣服,“今天我不会有任何温柔的举动,我会让你疼,让你永远记住这一天。”
小勺不知道摇头好还是点头好,这时秦毅已经上了床,毫不客气地扳过他的身子,拉开双腿,毫无前戏地抵上去说:“而且,我没打算给你反抗的权力。”
萧景茂:……
卧槽,没打算给我权力你问什么,直接上好了!
卧槽,到这时候了我还是觉得秦毅好帅帅晕了就算他对我做什么了都不在乎怎么办!
卧槽,太他妈疼了,我为什么要放弃治疗!
放弃治疗的小勺没有办法后悔了,他被秦毅狠狠压着贯穿,比刚才强烈百倍的疼痛折磨着他,但他依旧有反应,而且还不小。
这不是因为他贱到成了一个M的程度,而是秦毅全程都握着他右手的食指与中指,用力摩擦,甚至按倒床上拼命摩擦,好像要擦什么脏东西一样。他手指疼,但与后面的疼痛比起来差得远,等他发现时,两根手指的皮肤都被磨红磨破了。
这些都不是让他有反应的原因,真的原因是在手指皮肤磨破后,秦毅仿佛与他有着刻骨仇恨一般在他耳边说:“你是我的。”
“你招惹了我,就永远是我的,只有我不要的,没有你反悔的机会。你可以背叛我,但是……”
“你与别人爱抚,我就扒了你的皮;你与别人亲吻,我就割了你的舌;你与别人交欢,我就断了你的根!”
64、起飞(四)
听了秦毅的话,萧景茂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努力抬眼,看着自己以及几乎没皮的手指,感受到那种刻骨的寒意。仿佛有一只巨兽张开大口将他吞噬,连骨带皮都是他的,无法反抗。
但是,这种发自内心的愉悦感是从哪里来的呢?明明被那样对待着,明明知道了秦毅的真面目,明白他一直都带着面具欺骗自己,为什么还是如此开心?为什么在被那么对待时,愤怒得几乎想要杀了秦毅,让这个人在娱乐圈混不下去,他敢这么对待他,他就毁了他。可是当听到他那句“你的生命中再也不会出现秦毅这个人”时,他所有的骄傲自尊全部丢盔弃甲,只剩下对秦毅澎湃的感情。
如果没有这一次的经历,萧景茂永远不会明白秦毅对自己已经这么重要了,重要到愿意为他放下身段,沾上泥巴,变得狼狈不堪。
萧景茂到后来真是被折腾的完全没了力气,特别想晕过去让秦毅直接奸尸算了。但是秦毅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一旦他有晕倒的架势,秦毅就不知在他身上做了什么,让他无法失去意识,只能清醒地感受着。
“不管你有没有真的发生什么,只要你有这个意图,就不要指望我能就那么轻易地放过你。”秦毅托起萧景茂的下巴,逼着他看着自己,“有没有和那些人接吻?”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萧景茂连忙摇头,手指的疼痛告诉他,如果真的接吻了,那他一定会被割舌的!
秦毅低下头,嘴唇贴在萧景茂的嘴唇上,这应该是个撕咬一般的吻,萧景茂已经做好承受的心理准备了,谁知秦毅只是暧昧地贴了下就说:“不管有没有,都别想我再吻你,再帮你舔,再温柔对你。除了你肯定没被别人碰过的后面,其余一律地方都别想得到我的疼爱,明白吗?”
“这……”萧景茂愤怒极了,“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哼,”厂督侧头冷笑了一下,“我就是这样的人,招惹了我,你连逃的机会都没有。”
那一晚萧景茂被秦毅做得脱力却无法晕倒,而秦毅也真如自己所说一般,在结束后掐着他的后颈将人拎到浴室,细细帮他清理了菊花,还给上了药。但是其余的地方——被绳子磨破的皮肤,被脱了皮的手指、被勒得有点红肿的小萧,都被人放置不管了。
萧景茂全身散架了一样不能动,只能瞪着秦毅,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样。秦毅倒是知道他是纸老虎,根本不惧他的眼神,一副将他吃定的样子。
“想我帮你上药包扎?”秦毅挑眉。
萧景茂狂眨眼睛,他倒是想点头,可是后颈被秦毅掐得很疼,暂时不好动弹。以前被扶着进浴室时萧景茂还挺不满秦毅怎么这么折腾他,现在他才清楚,之前的秦毅有多温柔。
“好啊,”秦毅起身去拿了东西回来,“这是你自找的。”
白酒倒在药棉上,擦在萧景茂受伤的皮肤和两根手指上,萧少疼得嗷嗷直叫:“求、求用碘酒!”
“做梦!”秦毅继续涂着。
其实他从第一次为萧景茂疗伤时他就知道,白酒根本没有多少治疗的效果,只是在折腾人。但既然萧景茂是皮外伤,那么涂一点也没什么,反正都能消炎防止感染。等萧景茂疼够了,秦毅才用医用碘酒给他重新消过毒,上了药包扎好。
随后他起身,离开了卧室。
“你去哪儿!”萧景茂瞪着秦毅的背影喊。
秦毅头也没回丢下一句“你认为我还会和你同床共枕吗?”就走了。
哪怕是第一次给秦毅下药后,他都得到了最好的照料,身体是清爽的,身上的伤都被好好处理了。他醒来时秦毅还给他做了饭,可是现在……
一直以来萧景茂都认为秦毅对他也就那么一般般,总是压着他不说,还经常忙,根本不会陪着他。可是他每次都会很温柔地对他,让他就算做0也比1感觉要爽,只要秦毅有时间,他都会给他做饭,帮他按摩,还专门求人找了药膳方子。他从来不会让他太难受,每天早起还陪他锻炼身体,即使回不来再忙,也会打电话督促他,一直陪着他。
那些萧景茂都认为这是秦毅应该做的,他被人伺候惯了,这些事情在他眼中根本算不得什么。直到现在,他被秦毅冷落至此,才终于明白,谁都不欠谁,对你好并不是应该的一件事。
可是他明白的是不是有些晚了?
萧景茂明明身体疲倦到极点,但却睡不着,睁着眼睛直到天亮。秦毅第二天一早走进萧景茂的卧室,一看他表情就知道这人昨晚没睡,他心里暗笑了下,把人拽起来冷硬地说:“就算我昨天狠了点,但也不至于你连动都动不了吧?是不是男人?就这样还想压我?哼!”
说着他把萧景茂粗暴地扶起来送进盥洗间,但却不像昨晚那样掐着后颈了。秦毅向来是张弛有度,冷上一晚上也该让萧少这个不知领会别人好意的家伙清醒了,要再过了就会把人推开。两世就只有这么一个人,秦毅当然不会轻易放过萧景茂,不过该让他得到教训的时候,秦毅绝不会手软。
虽然知道他会这样有多方的因素,萧景程的刻意疏离,范朝阳的有心诱惑,以及他自己的态度。但是这些都不足以成为萧景茂企图出轨的借口,归根究底就是这人太不知足,对于性方面太没有专一性。秦毅不会容许自己的床伴(已经从想要共度一生的人变回床伴了)有这种倾向,一旦发现苗头,会立刻死死掐灭。
也亏得萧景茂运气好来没来得及动真格的就被及时醒悟过来的秦毅发现了,否则今天早上的萧景茂绝对不可能完整地从床上爬起来,没看厂督都开始研究对比《满清十大酷刑》和前生自己掌控的西厂刑罚之间的差别了吗。
压着萧景茂收拾完自己后,秦毅又给他菊花上了药,剩下的地方萧景茂自己有手,不就是两根手指破皮了么,又不是残废了,自己动手吧。萧景茂给自己上了药后,秦毅端了粥过来放着让他自己吃。萧少满心以为秦毅还是关心自己的还肯为他熬粥,结果一入口就感觉不对劲儿了,秦毅做出来的味道根本不是这个。
“这是……”他疑惑地抬眼。
“叫的外卖,”秦毅冷漠地说,“难道你认为我还会给你做饭?”
萧景茂不说话,默默地低头喝粥。秦毅见他喝完粥后,将药留下就走了,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也没说会不会回来。
萧景茂心情很不好,他觉得自己应该指责秦毅一直以来带着假面具骗他的事情,但是他现在根本没有任何立场。他不想失去秦毅,他想要回到过去那种生活,可是还有可能吗?
萧景茂无力的躺在床上不知过了多久,范朝阳的电话打来,里面传来他气急败坏的声音:“你昨晚突然去哪儿了?我打电话你一直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