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的声音乖得要命,害得陆宁原本要骂的话一下子哽住,居然没能骂得下去。
“我错了。”他说着,却亲了亲陆宁的脖子,放开手又一下子吻住了陆宁。
等到陆宁发现自己被推在落地窗上,冰凉的玻璃让他的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时,陆远已经直接捅了进去。
之前的润滑和扩张已经很彻底,这一次他进去并没有费什么劲,只是比起那一次,这一回陆远要温柔得多。
他细细亲吻着,拥抱着陆宁,在香港闪烁流丽的夜景映照着的落地窗上,热气氤氲了透明的玻璃,看不清窗外星星点点的霓虹,唯一能看到的只是眼前这个人。
阿宁,我不仅仅是喜欢你,我爱你。
我相信你喜欢我,可是我希望,你能像我爱你一样爱我。
第二天早上,陆宁觉得自己不仅眼睛酸涩,浑身的骨头都是酸涩的,但拜这具特殊的身体所赐,除了有点别扭难受之外,没什么其他不好的地方,哪怕只睡了两个小时,不需要上妆他的眼下也没有黑眼圈。
这是许多明星都盼望的事情,但是陆宁揉了揉眼睛还是觉得很不舒服。
上了车,钟瑜白频频瞥过来,没其他的,陆远笑得像个傻子,还总是牵着陆宁的手,陆宁倒是一脸平静一直在闭目养神,容不得他不多想。
车上程苍术也在,他挑了挑眉,不着痕迹地看了看钟瑜白的后颈,钟瑜白可不是陆宁这样的,他的后颈有一个咬痕还没消呢,可是他自己看不到,程苍术的心情很好,看着陆远这样儿,就露出了一个别有意味的笑容。
到了电视台,马上就要上节目,张言胜在给他们化妆准备衣服的时候,有人敲响了化妆间的门。
门口是一个瞧着年纪不大的女人,钟瑜白走过去,过一会儿就回来了,“是倪菲林的助理,给你们送请帖来的,有人想请你们两个晚上吃个饭。”
陆宁一怔,这个名字倒是有阵子没听到了,这两年内地的选秀节目开始风行,虽然还不到几年后那样台台出选秀的地步,却也比前几年要多得多了,倪菲林靠着《一唱成名》又打了场翻身仗,当过两个节目的评委之后,发了新专辑成绩也还算不错,她本来就是老牌天后,如今有人脉有地位有人气,完全迎来了事业的第二春。
“晚上我们不是还有个拍摄工作吗?”陆远开口说,他们其实和倪菲林没有多少交情,当年的选秀,倪菲林也算不上很照顾他们,说句实话,他其实并不太想去。
钟瑜白把请帖放在陆宁面前,陆宁一看,“孔家的请帖?”
面前这张请帖很漂亮,传统的中国红半镂空的底子,但是是用一种很特别的硬质布料做的,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流光,很有质感,上面的字也很好看,一瞧就很不凡。
孔氏是香港底蕴深厚的家族之一,香港的娱乐圈比内地繁荣得早,孔氏和娱乐圈的羁绊相当深,他们家娶过两任港姐,香港的几个娱乐公司背后,多多少少都有财团的影子,星寰也不例外,只是星寰背后的邵氏对这么个娱乐公司并不精心,才会让几年之后星寰就这么没落了下去。
“嗯,孔家的,最好还是去一去吧,这种宴会并不是只请你们,去的都是香港的名流,你们这些明星不过是陪客,去好好吃一顿回来就行了。”钟瑜白一点儿都不担心这两个家伙会吃亏,他们碰上事儿,要吃亏也是别人吃亏好吗?
陆宁上辈子去过一次孔家的宴会,这种宴会会有明星和几个人记者进去,就像钟瑜白说的,他们这些明星的作用只是妆点宴会,尤其是女明星,更是有不少挤破了头要挤进去,他们这些男明星里也有一些是带着目的去的,但只要自己没这个心思,去享受一顿正宗的港式美食还是很享受的,孔家每次请的都是香港最好的大厨来掌勺。
等到上完节目,陆宁和陆远卸了妆换了衣服就匆匆赶往孔家,看着门外排了两长排的名车,陆远打了个哈欠,“我宁愿回酒店睡觉。”
陆宁:“……”你确定你是想回去睡觉?
男人和女人不同,他们不需要用礼服来吸引视线,穿的是相当简单的黑西装,修身的设计,领带的颜色都很低调,一点都不醒目,反正他们是想来打酱油的,要多出彩做什么。
可是天生的底子好,又是这样年轻的时候,刚满二十岁的年纪正处于男人和男孩之间,他们不同于寻常男孩子,容貌气质都很出众,哪怕再低调,还是容易吸引人的目光。
由侍者领着经过喷水池的时候,就引起了一阵骚动。
陆宁和陆远是第一次来孔家的宴会,他们进娱乐圈倒也有两三年的时间了,但前两年忙得跟风圈儿一样,根本没时间进行真正的娱乐活动,后来进了大学,更是处于半神隐状态,所以这时候完完全全算是这种场合的新鲜面孔。
陆宁这才意识到,这辈子的自己和上辈子根本不同啊!
上辈子的他虽然长得不差,但是在这种俊男美女汇聚的场合里,很容易就泯灭于众人了,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吃吃喝喝舒舒服服地呆到宴会结束,这辈子却根本做不到!
他和陆远这样的长相,哪怕是在俊男美女扎堆的娱乐圈里,那也是属于相当出众的,这时候在这个宴会上,当然同样引人瞩目,更何况他们是一模一样的双胞胎,站在一起的时候养眼指数直线上升,难怪只是走过,就引起一阵骚动了。
这次宴会是户外自助餐的形式,三四月的香港温度适宜,还没到热的时候,户外微风拂面,十分舒服,比在户内要好得多,院子里灯火通明,而陆宁陆远到那里才发现——
他妈这是一个泳池派对!
进来的人都穿着礼服整整齐齐的,进来之后却由侍者引领着直接进了更衣室换衣服!
陆宁的脸色还算平静,却咬着牙说,“钟瑜白这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