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在每一天的冷嘲热讽和明争暗斗斗智斗勇之中迅速地像个抖m似的亲密起来。
想到这儿,萧末叹了口气,摸摸心脏,发现现在还真有那么一点小痛苦。
黑发男人坐在沙发上唉声叹气,萧祁在旁边板着个脸沉默不语地看着,管家和厨娘云妈已经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低气压逃之夭夭……客厅里顿时黑云压顶,而这时候,偏偏就有人不识趣要上来找抽——萧末的手机响起,他先是为之一振地抓起来看了眼,随即十分失望地发现来电显示是一个他没有记录但是绝对不陌生的号码——
秦朗。
对方邀请他出去喝午餐。
萧末现在没啥心情跟这货闲扯,看着那张脸他更加吃不下去午餐,索性二话不说把电话挂断。
萧末挂掉电话以后,又觉得房子里好像有点安静得诡异,于是他又不嫌弃自己行为矛盾地按开电视机,男人发现之前的那个新闻还没有播完,现在电视上正在播放秦朗被砸的几家场子——
其中大部分是夜店,有一家被砸得尤其惨,已经严重到警方都介入的地步但是奈何从抢救出来的监控录像电视里只能看见是无数个开着普通黑色本田车的蒙面人干的,而且那些车的型号都是街上最常见的那种,没有牌照的情况下几乎不可能依靠这个抓住犯人……
秦朗这家夜店位于南区最热闹的街区中心,按照常理来说生意应该很不错,但是如今,这个场子整个门面都被烧得面目全非,再重新开业可能要等几个月的时间才能修正完毕,而且做这一行久了的都知道,一般出过这种事的夜店,哪怕是重新修正过了再开业,生意也基本上是大不如前——
大门都被人烧了,说明你做老板的压根压不住场子,况且现在的人都惜命得很,出来玩谁也不想惹麻烦,既然你秦朗罩不住,k市那么大,客人自然就换到下一家能罩得住的场子消遣了……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秦朗除了台面上有所损失之外,在形象上也有了无形的伤害。
萧末看得身心愉悦,被萧炎个熊孩子搞得那点不开心也稍稍被驱散了一些。
这会儿的工夫,电视机里记者的摄像机正好对准从那片废墟里走出来的男人——这个堪称南区老大的男人在镜头中面无表情,但是只要是稍稍知道秦朗的人知道,那一下他可能正好被气得半死,他在保镖的簇拥下往自己的车子里走,他的几个保镖护着他的同时也在努力地阻挡蜂拥而上的记者——
记者a:“秦先生您好,请问您的娱乐场所连续遭到捣乱,是地方帮派的斗争所造成的吗?”
萧末勾起唇角,好整以暇地看着电视机里的秦朗正弯腰进入车子的身形一顿,随即默不作声地坐回车里。
记者b:“秦先生您好,您对于这一次的打击报复行为是否心里有数是谁做的呢?”
电视机里的秦朗面色铁青地甩上了门,电视机里的萧末噗地一声笑出了声。
记者c:“秦先生,可以具体透露一下这一次大致的损失额是多少吗,您又是怎么看待这一次密集的帮派斗争给秦式产氏带来的影响?!”
记者d:“秦先生,您觉得最近的事情会动摇到秦氏所拥有的娱乐场所的正常营业吗?”
记者e:“秦先生您是否会觉得最近所发生的一些列事情和萧氏有关?”
这个记者是秦朗回答的唯一一个问题,他回答的是:“与他无关。”
萧末默默地裂开嘴。
电视机中,秦朗的那款豪车的黑色窗子缓缓上升,男人那张近乎可以称作是面色铁青的脸也消失在了镜头之后,而当车子发动起来的时候,那些记者还在不知死活地敲打着秦朗的窗户复读机似的一直在重复各种问题以及“秦先生你说呀你说呀你说呀说呀说呀——”
电视机跟前,看着秦朗这货哑巴吃亏似的憋屈萧末脸上露出了比外面的太阳还要灿烂的笑容,他抓着遥控器整个人笑得像个神经病似的抖来抖去——
秦朗这一次的损失绝对不止是台面上这些,现在k市只有南区和北区坐大是没错,但是最近半年隐隐约约听到西区似乎有管理人回归要重新死灰复燃的消息,再加上西区和南区本身就离得很近,本来秦朗就在想方设法打压他们,现在被这么一闹,西区的人恐怕晚上睡觉之前都要烧高香喊老祖宗保佑……
要是秦朗在南区的根基生意真的被新起的西区的人抢了去,那恐怕就真的要伤到他的元气了。
……也不知道他卖老婆想换来的那点钱能不能补上这点空缺?萧末愉快地想,恐怕哪怕是能,也能把这个眼睛长在天上的人气个半死吧——毕竟不是每一件事情都是实打实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
之前出了这么多的事,现在秦朗当然知道这些个落井下石的糟心事是萧末做的——但是奈何最近他和萧末接吻的新闻铺天盖地,和顾清雅离婚的事情也被提上日程,在这个必须扮恩爱演戏的节骨眼上他怎么可能前功尽弃自打脸在媒体面前指出这是萧末干得好事!
萧末抹了把脸,心里给高洋那个做事够狠的王八蛋点了三十二个赞,想了想,又还要假装一脸无辜地对旁边始终一言不发的萧祁说:“刚才那个提到我的记者哪个报社的来着?找律师告他们,理由……就诽谤好了。”
“……”
萧祁动了动,破天荒地第一次没有直接应承下来,他望着萧末反而是露出了一副走神的模样,直到男人奇怪地冲他挑了挑眉,西装男这才反应过来似的点了点头,立刻掏出电话开始联系律师过来谈——从头到尾,萧末就是笑吟吟地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直到萧祁挂了电话,萧末这才微微收敛起笑,不急不慢地示意萧祁坐下,他盯着萧祁看了一会儿,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的时间男人才像是看够了似的收回目光,用仿佛漫不经心地语气说:“萧祁,你会不会不高兴我最近用高洋办事不用你?”
萧祁猛地抬起头,一双黑色的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盯着面前的黑发男人。
“你不要往心里去,其实我最近用高洋也是逼不得已,”萧末顿了顿,又淡淡道,“因为我发现这几个月你好像很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