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被取名为“小梦”的迷梦花在叶景言的指示下吐出了一团小小的致幻花粉丢给小天,小天趁所有人不注意的当口出现在叶景言的头发下面,然后看准了机会用平时捡晶核的速度飞快的将花粉弹进了李雪梅手中的红酒杯里。
叶婉仪之前虽然没有按照李雪梅的计划被泼了一身酒,但是毕竟不小心扭伤了脚踝所以不得不提前离开,不能完整的参加儿子的庆功宴,这让身为始作俑者的李雪梅心中十分得意。于是她边幸灾乐祸的看着叶婉仪的背影,边好心情的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酒杯,因此丝毫没有注意到一团小小的粉末随着自己摇晃的动作迅速溶解在自己的杯子里。
直到叶婉仪的背影消失,李雪梅才得意的暗自哼了一声,她畅快的将杯中所剩不多的红酒一口喝干,心中的愤懑也随着红酒的下肚而消退了不少:
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仗着儿子的狗屎运想跟我斗?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早晚让你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心里这样想着的同时,李雪梅仿佛看见了秦昇的势力被自己的雷霆会所吞并,而叶婉仪母子也终于落进自己手中的画面,此时的叶景言已经被封印了异能关了起来,而叶婉仪这个贱人也被带到自己面前,仿佛待宰的羔羊一般一脸绝望的任由自己处置。
李雪梅心中痛快极了,她仿佛要将心中一切憋闷都发泄出来般的一把将面前的叶婉仪推倒在地,丝毫不顾形象的像个泼妇一般对着躺在地上的人踢打起来。
而事实上,大家看到的则是李雪梅突然疯了一般将面前的一个女性宾客推倒厮打,由于极少见到这种类似泼妇打架的情景,所以大家一时之间都忍不住有些呆愣,而雷铭则在年轻的时候见识过李雪梅曾经如此对待疑似勾搭自己的女性,他不知道妻子这又是发的哪门子疯,但是却最快的反应过来,并立刻冲上去抓着李雪梅的胳膊将她拉了起来。
李雪梅此时正发泄的痛快,不料却被人中途阻拦,自然是心中不爽。于是她想也不想的反手一个巴掌扇了过去,不料手掌却在半途中被一只粗糙的大掌擒住。
她愤怒的回身望去,却在发现拉住自己的人是雷铭的时候迅速收起了脸上的怒意,转而柔声道:“你怎么来了?”
雷铭没有回答妻子的话,而是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你耿直的性格和火爆的脾气能不能改改?就算是对方挑衅在先你也不能动手打人啊!”言语之间轻松的将打架的源头扣在了对方头上。
那女宾的丈夫闻言眉头一皱刚要说话,却见李雪梅道:“我怎么不能?我想打这个贱人很久了!之前你顾忌着她的儿子和秦昇的势力不让我下手,现在秦昇的势力都被你掌握在手中,你还怕什么?”
此时大厅中的人都被这边的动静所吸引,渐渐的围拢了过来,而雷铭此时也发现了妻子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对,他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忍不出开口呵斥道:“秦军长的势力在B市屈指可数,人品也让人敬重有加!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李雪梅闻言有些迷茫的道:“我哪有胡说?你对秦昇敬重?哈哈,笑死人了!这些话也就骗骗外面那些傻子罢了……”她想了想,突然笑道,“我知道了,你是觉得我什么都不懂,所以才会看不起我,不对我说心里话……我跟你说,其实我什么都知道……”
雷铭见状眼中闪过一抹寒光,他知道此时的妻子必定是中了什么人的暗算无疑,于是他当机立断想要抬手将李雪梅打昏,可是手刚刚抬起却被秦昇一把架住,对方阴沉着脸看了雷铭一眼,眼底闪烁着山雨欲来的风暴,口中却柔声对李雪梅道:“告诉我,你都知道些什么?”
李雪梅此时已经沉浸在自己的幻境中,意识的混乱让她分不清说话的人是谁,于是她下意识的答道:“我什么都知道……我知道自从到了B市开始,你一直在暗中收买其他势力的手下作为内应,我知道你还秘密养了一支暗杀小队随时等待机会朝其他势力的中层骨干下手,我还知道你将秦昇作为最大的敌人,想要吞并他的势力……”
这期间,雷铭几次想打断李雪梅的话,却被秦昇加重了手劲制止,碍于秦昇的手劲儿和周围宾客的眼光,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雪梅在众目睽睽之下袒露心声:
“我知道你在和我结婚之前和一个贱人交往过,那个贱人就是叶婉仪的姐姐!你偷偷调查过她的资料,知道她死了之后还躲在书房里哭……”说着说着,李雪梅突然委屈了起来,她扑过去抓着雷铭的衣襟怒道,“你说,你几次三番让我对那个小贱人道歉,是不是看上她了想要用我来讨好她?雷铭你这个没良心的,你也不想想谁才是你的妻子,谁才为你生了儿子?你也不想想你是怎么从一个一文不名的街头混混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的?要不是当年我……”
此时大厅里一片安静,而在没有人打扰的情况之下,李雪梅的话更是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滔滔不绝,她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尽情倾诉着心中的愤懑——从雷铭主动拉她上床到两人奉子成婚,从婚后雷铭温柔体贴到如今的冷若冰霜视而不见,最过分的是从到了B市之后就连碰都没有碰过自己……
说到最后李雪梅似乎有些动情,她居然开始一边在雷铭身上磨蹭一边动手解两人的衣扣,看样子似乎想要当场求欢。
大厅中看热闹的众人此时都傻了眼:他们是喜欢听这些内幕八卦没有错,但是这不代表他们愿意看着一个长相粗犷的女人当众宽衣解带上演活春宫——这画面让想象的再深入一点的人心中忍不住涌起一股恶寒,随后便是对雷铭深深的钦佩。
虽然依靠裙带关系上位也没什么,但是面对这种长相和性格的极品几十年,雷会长也算是忍功一流了。
由于李雪梅之前的爆料太过惊悚外加之后的举动太过出人意料,而大家又忙着脑补来不及做出反应,所以就连秦昇也忍不住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发愣。
雷铭此时则什么也顾不得了,他用力挣开秦昇的手,一掌劈在李雪梅的后颈上,趁她还没有彻底丢人之前将她打晕在地,随后满面寒霜的对秦昇道:“秦军长,内子的情况明显受到了药物的影响,还请身为宴会主人的你给我一个说法!”
秦昇还未说话,刚才被殴打的女宾的丈夫则愤愤的开口道:“雷会长真会倒打一耙,刚才污蔑我夫人惹了尊夫人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把脏水泼到秦军长身上……你的意思是说秦军长宴会上的食物有问题喽?餐桌上的食物都是任大家随意取用的,为什么别人都没事,偏偏尊夫人在这里无缘无故的动手打人,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袒露心声?”
他的话让在场的人不由自主的想起之前李雪梅求欢的一幕,于是周围立刻响起了不少闷笑声。
雷铭厚着老脸假装没有听到周围的动静,而是对秦昇道:“这一定是事先有所预谋的,内子一向性格耿直,平时难免的罪人,还请秦军长帮忙查个清楚,给雷铭一个交代。”
此时人群中又传出一个奇怪的声音:“想动手就动手,想求欢就求欢,尊夫人还真是‘耿直’啊!”
雷铭闻言脸色瞬间铁青,而秦昇则假作没听到般的沉声道:“你的意思是说我或者我的宾客针对你的妻子下药喽?”他冷哼道,“雷会长还真是高看自己了,我记得我今天根本就没有邀请雷霆会,相信我秦昇也好,在座的各位也罢,都没有那个先见之明知道你会拿着魏家匀出来的请帖光临,所以秦某和在场的诸位还真当不起预谋二字。”
秦昇的话立刻引发了围观人士的低声议论,大家边用鄙视的目光看着雷铭边暗自窃窃私语。饶是雷铭如何沉稳,此时也有些承受不住,于是他不再说话,咬牙抱起地上的李雪梅准备离开。不料秦昇却拦住了他的去路,道:“雷会长先不忙离开,既然你没有问题了,我还想让你给在场的人一个交代……”
雷铭闻言怒道:“内子都被害成这样了,你还让我交代什么?”话虽这样说,但他心里有强烈的预感,秦昇此言是冲着之前李雪梅说的那些话来的。
果然,秦昇开口道:“不如雷会长交代一下尊夫人说的收买内应、暗杀者小队以及对秦某的势力感兴趣这些事情吧?”
雷铭闻言一窒,心中暗恨李雪梅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语气却软下来道:“内子近年来精神有些不稳定,所以说话颠三倒四,秦会长何必和一个女人较真?”
此时那个被打的女宾的丈夫心知今日和雷铭已经接下了不死不休的梁子,于是他索性不管不顾的又冷笑一声道:“雷会长刚不是还一口咬定尊夫人是被陷害的吗?此时怎么又说是精神问题,再说精神病人说的话也未必都是假的,很多时候所谓的精神病人说话要比雷会长这样体面的正常人还要可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