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那邪性得正对他胃口的“业火侯意青”竟然正正是他的命定道侣墨恒的另一面!
惊喜啊,幸福啊!巨大的震精得差点把他给精吓了!
千鱼和尚佛心激荡,也不去念法平息,只自灼灼的盯着墨恒,面红耳赤的搓着大手,作腼腆状,呐呐道:“小僧还是难以置信……不如,不如墨恒施主你你你……你化身为业火侯再给小僧瞧一瞧?”
墨恒又是很给面子的笑了笑,然后意念一动,身上紫光微微闪烁,瞬间形貌剧变,气质更是与之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逆转——业火侯,紫衣华贵,意态放纵邪肆,自然而然却霸道绝伦。这业火侯的的确确是墨恒深藏内心的另一面,不存在虚假做作。
千鱼和尚看得眼底异彩连连,喉结不停的上下滚动,裤裆竟微微支棱了几分……
墨恒心中一动:莫非还有意外之喜?
不过其然,随后,不管墨恒说什么,千鱼和尚居然听也不听,只顾连连点头。
墨恒几乎无语。心道:难道这就是欢喜老魔的真实德性?转世也没变掉性子。
……
在千鱼和尚震精振奋的出工出力下,幽冥地域又迎来了一场风暴。
碧落王、阴山王、黄泉王三位返虚强者近日都受到了一名疯和尚的凶残挑衅,那和尚自称“千鱼”,更自称是“发宏愿渡化幽冥所有恶人,为道侣塑功德金身”。
这“千鱼和尚”僧衣陈旧,佛法通天彻地,模样道貌岸然,却一条条,一桩桩的细数三王座下弟子的罪状,数一个,杀一人。偏偏这“千鱼和尚”真是狡猾如鱼,每逢有三王中两位以上的强者联手,他就消失不见,竟是专挑落单的下手。
碧落王三人气得差点吐血。
苍天无眼啊!
先前突然冒出一个“业火侯”,搅得幽冥地域水波不宁,但好胆那业火侯还知道好歹,没有一个劲儿的拽老虎尾巴,往好处说,更是可以被他们利用来进入上古遗迹秘境。
但哪成想,还没等他们利用“业火侯”,竟然又冒出一个超重量级的佛门败类!
碧落王在一次落单,并差点被千鱼和尚“渡化”后,好容易讨回老巢,恨得几乎捶胸顿足,满腔都是悲愤的血泪。这还谈什么利用“业火侯”进入上古遗迹秘境?
要知道,有这佛法无边,极其凶残的疯和尚满幽冥地域的渡化恶人,先前张狂不可一世的“业火侯”意青也不得不避其锋芒,躲在“青莲道叶大阵”中不出世,声称,他已经感悟到了晋升返虚境界的一丝契机,如果三位王者不打算立即进入上古遗迹秘境的话,他就无法耽搁时间,要开始闭关,至少二十年才能出关。
三王谁敢在这时候离开老巢?不怕被那佛门败类千鱼和尚一锅端了?
三王都明白,这是业火侯在避风头,但也只能傻眼看着业火侯闭关去了。二十年啊!怎么不闭关两百年算了!三王愤恨不已,迁怒墨恒,阴山王怒道:“自打这业火侯冒出头来,好生生的幽冥地域就没得好过,他分明就是个扫把星出世!”
碧落王和黄泉王还想着避过千鱼和尚的风头之后,再利用墨恒进入上古遗迹秘境,便都没有接话,只阴沉着脸,谋算着怎么联手给那疯和尚一个致命教训,也省得那和尚小觑了幽冥地域……想他们幽冥地域以前就没怎么发展过,这些年终于要冒出头,竟然又遭受打击,造孽啊。
却不知,那边厢的墨恒也暗暗震撼。
千鱼和尚这前世老魔,以前没有恢复神通,装得那么低调,现在修为已是返虚境界,理所当然就雄霸起来。真是老魔出手,非同凡响,居然差点把碧落王给渡化了……
墨恒心中警醒,对千鱼和尚越发戒备起来,但自忖有须弥宝镜防身,打不过也逃得掉。不过,有如此强悍打手,若不尽用,实在浪费,不如干脆再让千鱼和尚去找找墨云书的麻烦,至少别让墨云书太闲着了,人闲是非多,现在是要进入上古遗迹秘境妖族地域的紧要关头,不能再出什么变故。
况且,母亲意若秋的坟墓还在墨府梨花小院……
如果没有别人牵制墨云书,墨恒想为母亲迁坟,必须全力动用须弥宝镜遮掩天机和隐藏气息。那样一来,他虽然有把握成功为母亲迁坟,却也必定会与墨云书撕破脸,甚至以墨云书的天纵奇材和学究天人的知识,说不定会察觉到他的宝镜存在。
冷静想来,事到如今,墨恒自问一直将墨云书牵着鼻子走,自身修为也已在之前用“业火侯”之名杀人期间晋升并稳固了化神圆满,差不多到了对墨云书翻脸不认人的时候了。到那时候,想必墨云书的心情不会比他墨恒前世的悲愤浅多少!
然而,墨恒此时首要任务却是进入上古遗迹秘境,墨云书抓狂对他来说有害无益。
那么,眼下用千鱼和尚遮蔽墨云书的耳目,趁机为母亲迁坟,正是个大好机会。
墨恒思量已毕,取出一枚玉简,将《莲花法咒》的一丝红莲真意烙印于其上,他知道千鱼和尚之所以缠着他,必定与他的莲花仙法真意有着莫大联系,所以适当的取出一点,既是作为报酬,也是作为引子,请千鱼和尚相助。
千鱼和尚眼神更亮,宛如一个完全头脑发热被色心蒙了心智的蠢汉,对墨恒的吩咐无有不应,连连点头着,还一脸憨笑的摆手:“不必多礼,不必多礼,小僧去去就来!”又递给墨恒一颗佛珠,道,“小僧近日炼了异宝,墨恒你持此佛珠,便可尽观小僧所为。”
墨恒眉心一跳,默然无语。
不可否认,千鱼和尚这般“掏心挖肺”一般的行为,让他心底不可避免的暗暗生起几分波澜。这也是人之常情,他墨恒并非无情无义之辈。但他情定虎玄青,早已和虎玄青一起历经幻境生死,此时更是相思如海,什么都无可动摇。所以,那一丝波澜刚刚漾起,还没来得及散开,就已如死水一般湮灭无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