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大爷,我又说错话戳中你的死穴了:“咱们还是说回足球吧。”
“行,C国要是赢了,我就不再迈进这个屋子一步。你满意了吗?”
“这话怎么说的,你要是想来做客,我随时都欢迎啊。只是咱们都是正经人,做事光明磊落,你过来最起码得白姨和小叔都知道,是吧?”裴越陪着笑道,从未有人能让他如此低声下气,连他大哥都不行,只有齐云轩,当他面对他时总会觉得底气不足。
齐云轩深吸了一口香烟,然后将烟圈悉数吐到了裴越脸上,这还是裴越教会他的。
裴越被烟呛的够呛,却是连半句抱怨都不敢说,谁让他是真理亏呢。
齐云轩嗤笑道:“两年没见,你还是那么没种。你放心,裴越,这次即便没有祁避夏顶缸,你也是安全的,我不会再看上你了。”
“咳,咳,那是,您多聪明的一个人啊,怎么会不吸取教训,持续在我这颗歪脖子树上吊死呢。”
很多年前,裴越有个真爱,真爱是个喜欢像雾像雨又像风这种调调的小清新,即便对方的实际年龄其实比裴越还大,但裴越面对真爱时总感觉像是在照顾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很多年后,小清新变成了霸王花,再也不会相信他曾是裴越的真爱。因为当年正是裴越亲口甩了他。
齐云轩觉得自己做过最傻的事就是试图用自杀威胁来挽回他和裴越的感情,结果他等在江边却只等来了裴越的一句“赶紧跳,跳了咱俩都省事”。最终齐云轩没跳,只是吹了一夜江风,吹醒了自己的脑子,他决定他要变得更好,好到再见裴越时让他后悔死。然后冷眼旁观看着裴越在求而不得中苦苦挣扎,只淡淡地回他一句,我管你去死!
两年后齐云轩发现他果然没有裴越狠心,他不可能真的坐视裴越去死而无动于衷,到最后他还是要管他的,所以他回来了:“如果E国赢了,你就必须全听我的。”
“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
结果,裴越赢了。
虽然外界都在疯传祁谦是幸运女神的私生子,但他本人却是一点非自然力量都没有的,他甚至连足球比赛的规则都没怎么看懂,什么越位反越位,什么防守反击铁桶阵,他统统不理解,他只是很单纯的支持着除夕所希望的两个国家队而已。
幸而殊途同归,不论祁谦是怎么想的,反正别人基本都认定了祁谦这届世界杯吉祥物的地位,因为C国真的进决赛了!!!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梦了好久终于把梦实现——”这几乎是所有等了C国国家队整整十二年的球迷在那一刻心中的想法。他们离大力神杯是如此之近,仿佛已经只要稍稍抬一下小手就能触摸到那座金子做的奖杯了。
三次获得世界杯的国家将能永久的保留奖杯,然后国际足联会再次重新制作一个新的世界杯奖杯。每一代奖杯的名字也是不一样的,目前这一代的奖杯叫大力神杯。
C国在一百多年前已经拥有了光明神杯,此后的一百年间C国又相继问鼎过两次,如果这次再赢,他们就可以拥有第二座永远的世界杯奖杯了。所有的C国人都在热烈期待着这一刻,他们坚信那已经不远了。
当有祁谦加持的B洲果然也如所有人拭目以待的那样拿下半决赛,与C国会师总决赛的时候,祁谦旺球队的说法就被彻底坐实了。
然后,新问题也随之出现,这次祁谦该坐到哪边的教练席上呢?
祁谦坐在哪一边,哪一边就一定会赢差不多已经成了所有人坚信的事实,即便这个事实听起来是如此的不靠谱,但CB两国依旧为了祁谦的归属开始了隔空嘴炮。
C国网民表示殿下是我国的固有公民,属于绝对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B洲则坚持认为祁谦是B洲孤儿院养大的,而他又是费尔南多的粉丝(虽然其实是除夕,但在别人看来却是祁谦),并且上次揭幕战祁谦已经坐过C国的教练席了,怎么想这次都应该轮到B洲了。
迷信教头哈格尔也基本是赖在了祁谦所在的A市酒店,他表示,你不坐过来,我就不走!我死也不走!你也不想想你现在手里那件天价球衣是谁给你的!
祁谦那件签满了CB两国球员的球衣,在CB两国肯定要成为这届世界杯的冠亚军之后的此时此刻,被媒体誉为了全世界最值钱的球衣。
吴教练也带着苏球王和球王家特意赶过来看世界杯总决赛的一家八口,来酒店堵祁谦,表示那球衣上的签名也有我们的一半!
裴越再次发来短信询问:“你到底坐哪边?”
上次齐云轩输了之后,真的就遵守约定没再踏入裴越的房子,但他却依旧无孔不入,只要裴越离开家,就准能遇见他,怎么躲都躲不过,甚至有时候都会被他堵的回不了家。长此以往,裴越觉得自己早晚得心衰而死,于是他只能再次和齐云轩打赌。
可惜这次祁谦却没办法再帮到裴越了,因为7月13日下午四点的总决赛,他终于如祁避夏所愿,在看球的时候坐到了祁避夏旁边。
两方教练都很郁卒,但也只能认命。因为这是他们本着友谊第一的原则最终商量出来的结果,为了比赛的公正公平,他们一起承诺在决赛里不率先使用祁谦。【喂
裴越只能改问祁避夏:“你看好哪一队?”
“当然是C国!”祁避夏的爱国情绪还是很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