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了这就是真相。当时在大家眼里你永远都是对的,是无辜的,哪怕酒后乱性这种怎么想一个人都完成不了的事情,被打的也只是祁避夏,你则是需要被小心安抚的小可怜。而无论是我还是祁避夏,我们都是刺头,活该被骂,好像我们做出什么家里人都不意外。”
“so?一样是需要面对,为什么不是你,而是祁避夏?你还说你这不是胆小怕事?我真替祁避夏觉得不值,有你这么个朋友。”
“但你和祁避夏在一起,祁避夏只会被打一顿。你和我在一起,你有可能会死,你明白吗?”前面裴越曾跟祁谦说过,他的父亲裴爷很重视子嗣,他可以不管裴越在外面怎么花天酒地,但他肯定不会放任裴越和一个男人玩真的。
“我不明白!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我们像三木水他们那样整出个试管婴儿交给你父亲不就好了?”
“但是我不想!我想要一个你我的孩子,而不是你和别的不知道名字的女人的孩子,又或者是我和什么不知道名字的女人的孩子!”裴越要不是爱惨了齐云轩,就以当初齐云轩那个感时花溅泪到让人恨不能掉一地鸡皮疙瘩的文艺范儿,他怎么可能忍受的了。要么得到全部,要么什么都不要,这就是裴越的爱情观。
“哈,说出来了。”齐云轩此时的脸上哪见半点刚刚的怒容,他笑的优哉游哉,就像是一个终于逮住了狐狸的猎手,“你还敢说你不爱我,我告诉你,你当年那点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人被逼急了什么话都能说出来,而那些话要么是气话,过于夸张,要么就是百分之百的来自真心。裴越还喜欢着齐云轩,即便自以为他和齐云轩不可能了,在想办法断了齐云轩的念头,却也还是耐不过自己的私心,想让自己的形象在齐云轩心里能好一点。时隔两年,被齐云轩这么三激两激的,裴越终于说了真话。
这就是齐云轩对祁避夏说过的计划,他还想和裴越在一起,虽然他气裴越当年的自作主张,但也就是生气,而不是不爱了,爱情不是儿戏,可以说爱就爱,说不爱就不爱。
多说不在逆境中死亡,就在逆境中变态,齐云轩明显就属于变了态的品种。刚刚他也算是把两年前的郁闷都发泄了个干净,终于能如裴越一开始所说的那样,把过去的一切都当没存在过,然后两人重新开始。
“你……”
“祁避夏这个朋友当的可比你够意思。不仅是对你,也是对我。这两年你不止是和女明星逢场作戏,男伴也一个都没有,这事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裴越,我告诉你,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你一个人说了不算。你凭什么决定我的人生?说我以前矫情,你自己不也想的很狗血吗?默默付出,孤胆英雄,真是难为你能有这么高尚的情操。”
裴越被这突然的巨大转变弄的有点懵,也有点小郁闷,他本想恼羞成怒,后来却大概是在齐云轩面前怂惯了,只嘟囔了一句:“那根本问题也没解决啊。”
“所以说,你以为我是为什么要追查你大哥的儿子?相信我,你爸更愿意等你大哥的儿子长大,也不想培养你当继承人。”裴爷看不上裴越,这个事情是众所周知的,裴越自己也清楚,甚至是跪求他爹别看上他,他对他的那些事业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
B洲医院,挂了齐云轩电话的祁避夏正准备回到祁谦的病房,结果偶遇了B洲主教练哈格尔正搀扶着一个波西米亚风格打扮的看不出男女的人。
“你怎么在这里?”两人同时发问。
“谦宝/我的占卜师病了。”两人又同时回答。
那个正被B洲主教练搀扶着的占卜师突然像是发了疯一样抓住了祁避夏的胳膊,浑浊的眼球好像只能看见眼白,他用空灵的声音对祁避夏说:“人的气运是守恒的,好运借给了别人太多,再福泽深厚的人也会受不住的。为了孩子好,不可再将孩子的势借给别人了。”
哈格尔和祁避夏都被吓的一愣一愣的,大师反倒像没事人一样转而对哈格尔说:“咱们回去吧。”
“大师我儿子什么能好?”祁避夏死马当活马医似的问道。
大师没回答,只是在哈格尔的搀扶下离开了。
祁避夏表示,最烦这种藏一半留一半的说法了有木有?!要不是对方什么都没跟他要,他准要骂对方一句老神棍,老骗子的。只是……对方也没图他什么,他也就不好在心里想太多不尊敬的话,鬼神之说自古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敬而远之,如是而已。
结果没走几步,祁避夏又听到小护士在八卦他:“对,对,就是贵宾室里住进来的病人,你们知道是谁吗?祁避夏的儿子啊,对,就是那个C国流行小天王……”
“我听说祁避夏以前有人抵制他拍电影,甚至自爆在电影院啊,好恐怖。”
“但是他的歌真的不错啊,只是不太适合演电影吧。”
“我对祁避夏没感觉,只喜欢殿下。所以我决定讨厌祁避夏,他根本不会照顾孩子,殿下住院,肯定是他作的!殿下那么可爱的孩子!”
BALABALA,虽然祁避夏早在闲言碎语中练就了金刚不会之身,但难免心里还是会觉得不舒服。
儿子生病住院,好友随时有生命危险,遇到个神棍又遮遮掩掩不肯好好说话,如今再听到这些……祁避夏真的很想对着天空大喊一声你敢让我再倒霉一点吗?!
老天的回答是,不敢。
于是等祁避夏郁闷的回到病房时,就看到了他儿子祁谦正生龙活虎的坐在床上,抱着泰迪熊,看上去心情很是愉悦的样子。
“你好了?”祁避夏不可置信的箭步上前,里里外外的紧张打量着自己的宝贝儿子。
祁谦点点头,笑着回答:“前所未有的好。”他一下子恢复了两条尾巴,还找到了另外一个长尾巴能量的捷径,怎么能不好呢?
“那就好。”祁避夏抱着儿子,很没出息的哭了,“你吓死爸爸了,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