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皱眉了,我没事的。”熙雅的指尖在雷晋的眉宇间试图抚平。
雷晋略歪头躲开他,嘴里说道:“切,管我什么事?你少自作多情。”
“好,是我自作多情,那麻烦你笑一个怎么样?”
“老子又不是给你卖笑的。”雷晋心里重重的叹口气,这个熙雅到底是有没有神经啊,伤成这样,还笑的出来。
他笑的出来,自己可笑不出来。
“解开腰带,脱裤子。”雷晋站起来,对着熙雅说道。
“这里不方便吧?要不咱回家再说,我脱给你一个人看?”熙雅知道雷晋不是这个意思,可是好歹这里有这么多人啊,他虽然是兽人,可是要在这么人面前脱裤子,也是很丢面子的啊。
“你想什么呢?”雷晋无数次的想伸手直接把这个人掐死算了,祸害一个。
他们和其他人还隔着有点距离,加上有树木的阻挡,别人能看见他们,可是看不到全身,雷晋不和他废话,看周围没人注意,直接蹲下来,挽起袖子,自己动手摸向熙雅的裤腰带。
“喂,你来真的啊?”熙雅嘴里吆喝着,手上却并不用阻止。任凭雷晋松了他的腰带,在上衣的掩盖下,将手伸进裤子不算,还摸进了短裤里。
“你到底要做什么?”熙雅没空淡定了,握着雷晋的胳膊阻止他的动作,因为雷晋的手已经碰到了他的分身,他可不敢保证自己没反应。
雷晋也感受到了,挨着他的手背,那个灼热的物件跳动了两下。
“你管好他,否则我可是不介意让他这一辈子都处于休息的状态。”雷晋咬着牙低声警告完毕,手上动作继续,摸到熙雅的大腿根处动脉的大概位置。
“慢慢曲起腿来。”
熙雅一句话一个动作,做的很到位。
雷晋的拇指开始在一点上按压,这是必要的止血急救措施,可是在他手边慢慢挺立的那个东西,随着他的动作不停的蹭着他。
“熙雅。”雷晋低声喝道。
“你也知道这种事情是没法控制的。”尤其是他渴望雷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雷晋这个动法,让他怎么忍得住,尽管腿上的伤口是很疼,可是这一点不能阻止身下的反应。
雷晋看他腿上的血还没有止住,知道自己的力道大概还是不够,另一只手也进来,两个拇指交叠按压。
雷晋出了一头汗,但是总算看到熙雅腿上的伤口暂时止血了。
雷晋刚要拿出手。
手臂就被一双湿热潮湿的大手扣住,雷晋惊讶抬头,熙雅眼中毫不掩饰的强烈的情欲,炽烈的恨不得把眼前的人一口吞下去。
雷晋额头上的汗水滚下来,这感觉实在糟透了。
“帮我。”熙雅低哑的语气里带了一丝恳求。
雷晋眼中闪过挣扎,他并不想和熙雅有再多的关系,虽然以熙雅的骄傲都开口相求,但是……
“帮我这一次。”熙雅觉察到雷晋想要拒绝的意思,手越收越紧。
好兄弟之间这事还能相互帮忙呢,雷晋给自己找个借口。在熙雅期待的目光下,双手握上他的分身,上次扫过一眼,这次亲手摸到,还真的让男人羡慕的很。
雷晋的手都酸了,熙雅还是硬挺如初,一点没释放的意思,雷晋估摸着艾维也快回来了,心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看到这一幕。见熙雅闭着眼睛,头靠在树干上低低的喘息,美人就是美人,无论什么姿态都挺养眼,雷晋低头一口咬在他上下滑动的的喉结上,熙雅身子一颤,终于泄在雷晋的手里。
雷晋皱眉,在熙雅已经满是血迹的衣服上擦擦手,还没来得及撤回来,就被熙雅扣住脖子,深深的吻上来了。
“我好像回来的不是时候啊。”艾维打趣的声音传过来。
雷晋用力推开熙雅,抬头就望进艾维身后那双熟悉的墨绿色眸子里……
49、去丛林前夕
“漠雅,你什么时候来的?”雷晋站起身,本来已经擦干净的手隐隐有些发热,神经性的又在裤子上擦了擦,突然有种类似于被老婆抓包的错觉。
“我刚回家,就听人说神庙这里出事了,阿么让我过来看看大哥有没有伤着。”漠雅回答道。
“哦,那个我已经帮他止血了。”雷晋看漠雅没什么异样,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想,这里这么一大片树木,漠雅也不一定看到了。
“大哥真的受伤了?”漠雅一改方才的平静,眼睛里带了焦急之色,熙雅一直背对着树干坐着,漠雅也没来得及仔细看清楚。
“没多大的事情,看你急的。”熙雅趁着两人说话的功夫,气息已经平稳下来,指着伤口道:“你看,雷晋帮着血都止住了。”
漠雅看着明显还是有些不放心。
“药师这会没空过来,先用酒精给伤口消消毒。”雷晋插话说道,又回头找艾维:“艾维,你拿的酒呢?”
“在这呢,在这呢。”艾维把怀里的酒罐子递过去。
“漠雅,你压着熙雅的腿让他不要乱动,待会可能有点疼。”
漠雅点点头答应。
雷晋拍开酒罐子的封泥,浓郁的酒香挡都挡不住,果然和艾维说的一样确实是好酒,雷晋把酒含在嘴里,凑近熙雅的伤口。
“先等一下。”艾维阻止,又说:“这个没见过用酒治伤口的,雷晋,你确定这个方法可行吗?”其实艾维觉得自己有点多管闲事了,看熙雅和漠雅的态度可是一点也不怀疑,他都不知道他们俩对雷晋的这么不设防的信任来自哪里?
雷晋嘴里含着酒没法回答,倒是当事人开口了:“艾维,让雷晋试试吧。”
熙雅都开口了,艾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雷晋把嘴里的酒喷在伤口上。
熙雅虽然极力忍耐,但还是疼得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试图收回被漠雅压制的那条腿。
“哥……”漠雅担心的开口。
熙雅摇摇头。
“压紧了,漠雅。”雷晋说道。
如此反复几次,熙雅伤口里的污血已经被清洗干净了,酒也被雷晋用去了小半罐子。
漠雅从怀里掏出来小布巾帮熙雅擦着一脸的汗水。
“熙雅,你还好吧?”艾维看刚才熙雅疼的脸色蜡白。
熙雅现在还没力气说话,只是摇摇头表示没事。
他们折腾了也有不短的时间了,伤势严重的,药师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有两个药师已经开始往这边过来了。
艾维顾不上排号了,直接上前就请了一个过来,一来当然是真的关心熙雅的伤势,二来还是对雷晋那个用酒疗伤的法子不放心。
中年药师手里拿着一把小刀子,还没有巴掌长,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看起来倒是异常锋利,那个年轻的雌性跟在后面拎着药箱子还有一罐子清水。
“伤口倒是清理的很干净。”药师检查了一番后,笑着夸赞道。
“老师,那是不是不用清水再清洗一遍了?”
“不用了,我只需要把伤口附近的肉剜掉就可以了。”
“那个稍等一下,我已经给他消毒了,不会感染的,您直接上药就行了。”
“消毒?感染?”中年的药师并不知道雷晋说的什么意思。
“不剜掉那里的肉,上药也不管用的,等那里的肉烂掉了,他的整条腿就废了。”后面的那个年轻雌性皱眉说道,一直以来部落里都是这么治疗的。
“苏比,你先不要说话,你是雷晋是吧?我是部落里的药师青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用酒给熙雅洗的伤口吧?”他一过来就闻到了很浓的酒味。
酒?苏比惊讶的张大嘴巴,但还是听老师的话没有出声。
雷晋点头,这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你确信你用酒清洗了伤口就不用剜掉伤口的肉吗?你要知道,如果真的就这样给他上了药,裹上了伤口,如果伤口溃烂,熙雅的这条腿就废了。”
雷晋在现代是试过这个方法的,毕竟还是小喽啰的时候,每次冲锋陷阵是应该的,医院就没钱天天去了,就只好从小店里买瓶白酒,自己冲洗一下伤口,这么多年下来也没事,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万一熙雅的腿真的废了,他可承担不起这责任。
“青乔药师,就这么上药了吧,大不了明天我再拆开看看,如果伤口有溃烂,就立刻剜肉治疗,如果好了,那以后部落里有人受伤也不用那么痛苦了,只要多用酒冲洗就好了。”熙雅见雷晋有为难,立刻出声打圆场。
青乔药师给熙雅上完了药,包扎好了,又给了三包药,嘱咐说今晚要看好了,如果有发烧要及时服药退热。
漠雅在艾维的帮助下,把熙雅扶到自己背上,回家了。
*
罗杰早就在门口等着了,现在看熙雅是被背着回来的,脚步踉跄了一下,赶快跑上来,问道:“熙雅,你伤到哪里了?”
熙雅有如此又说了一遍,要他不要太担心了。
晚上雷晋下厨煮的肉汤,熙雅的胃口倒是不错,一连吃了好几碗,又痛快的把漠雅煎的药喝了。
晚上怕熙雅半夜烧起来,罗杰本来说要守夜,但是罗杰的身子一向不是很好,今天熙雅又受伤,他今晚根本就没吃下什么东西。在漠雅和熙雅的联合劝说下才打消了念头,今晚雷晋和漠雅在熙雅的房间里打了地铺,
小家伙也想过来,被雷晋揪着耳朵送回房间睡觉去了,小孩子家家的,学人家熬什么夜?
两人不敢真睡着了,隔段时间,就起来摸摸熙雅的头,前半夜还好,到了后半夜里果然烧起来了,迷迷瞪瞪的还开始说胡话,一直抓着雷晋的手不放。漠雅又去煎了第二副药,两人合力给他强灌了进去。
药下去,一时半会也看不到效果,高烧持续,只好搬出家里的酒坛子,倒进盆子里,一次次的给他擦遍全身。
折腾了大半夜,烧总算退下去了,睡觉也安稳了很多。
雷晋甩甩胳膊活动一下,擦澡擦得胳膊都快僵掉了。漠雅把他拉过来,指尖用了力,给他揉捏着,果然舒服多了。
外面还是漆黑一片,漠雅却说:“天快亮了,我们去看草原的日出吧?”
雷晋揉揉酸涩的眼睛,忙了一晚上,他现在最想睡觉,浪漫这玩意和他一点边都不沾,但见漠雅跃跃欲试的样子,也不好太扫他的兴。
漠雅并没有变成兽形,只是张开了翅膀,揽着雷晋越过门前的小溪和草原上的稀树高草,向着东方太阳升起的方向飞去,一路过去,天色渐渐泛白。
最后他们停在草原上一处稍微高点的山岗,放眼望去,绿色的大草原广阔无边,上面繁花点点,曲折环绕的玉色河流。
太阳已经露出了地平线,隔着薄薄的云层,可以看到太阳清晰的轮廓,红彤彤的一片。
雷晋坐在漠雅的身边,悄悄的打了个呵欠,再抬头,太阳已经挣脱了云层,草原上的一切都被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天空中有群鸟飞过,脚下的草原上,刚度过一个黑夜的草食动物开始成群结队的悠闲吃草喝水。草丛后面隐藏的是伺机而动的捕猎者们。
这是一个生机勃勃的草原上的清晨。
“每次看到草原的日出,都有一种充满希望的感觉。”漠雅感慨说道,没听到雷晋的回答,转头看看,原来已经靠在他身边睡着了。
漠雅自失的一笑,看来昨晚真的累着了,连把他打横抱在怀里都没醒,这可是他最讨厌的姿势。
回去的时候,熙雅已经清醒了,正坐在床沿上,准备下来。
漠雅赶紧说:“哥,你先别急,我把雷晋放下来,这就扶你。”昍 音 制作
熙雅看雷晋在漠雅怀里睡得很熟,一点警戒心都没有,心里多少有些酸意,但也知道这不是吃醋的时候,但是自己真的很想抱抱他们。
“漠雅,能让我抱一下吗?”熙雅商量道。
漠雅抱着雷晋的手指收紧,看了熙雅一眼,把雷晋小心递过去,说道:“他刚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