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闷闷地燥,吃完热的烤鱼,雷晋出了一身的汗,收尾的工作交给他们,自己则是一路走一路解着衣服,迫不及待地要跳到河里好好游两个来回,急切之下自然就没注意他身后那三双冒着火光的眼睛。
说起来一路上也不是没做过,还不至于饿成这样,但这个地方对他们来说意义不同,在这里他们第一次拥抱了自己的伴侣,虽然没做到最后,不过今天应该可以心愿得偿。
“别闹了,你们。”雷晋刚洗完澡,正打算顺手将衣服过过水,看见他们三个一起凑过来,就知道准没好事。
熙雅嬉皮笑脸地靠近,猝不及防地将雷晋拉住,展臂搂着他跨坐在自己身上。
“你是不是还想挨揍?”雷晋掐着他的脖子,恨得将他直接掐死,每次都带头捣乱。
熙雅并不将他的虚张声势放在眼里,径自笑嘻嘻地握着雷晋的手摸到自己的下半身,说道:“我们来做吧,四个人一起。”
这话一出,雷晋双臂一撑,立刻就想跳起来,就算在野外做过几次,可不是在大太阳底下,也不是这么敞亮的地方。
还四个人一起?“做梦吧,你。”雷晋挣了几下没挣开,反而让熙雅粗糙的兽皮裤子摩擦在身后的敏感处,刺麻麻地痒。
“真的不想做吗?”漠雅温热的气息贴在后颈处,指腹沿着脊椎进入缝隙并在入口处深深浅浅的摩擦。
“混蛋你们。”雷晋瞪大眼睛,恨恨地骂他们一句,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好说话了,一旦遇到这种事情,自己说的话根本就没人放在耳朵里,就算是要做,也必须换个地方,这里万一有人经过,他还没兴趣当众表演怎么被人压。
“一会就换。”熙雅答应着。
“现在就换。”雷晋寸步不让。
“恩,换。”熙雅使个眼色,敷衍一句,松开自己的裤子。
漠雅轻笑道:“放心,我们会注意周围动静的。”说吧,捏着雷晋的下巴,侧头与他接吻。
“唔……唔……”雷晋哪里听不出这话的意思,摆明就是在这里做定了,可下身却已经被熙雅抓在手里与他那物并在一起搓弄,快感销魂蚀骨。野外随时被人发现的恐惧感加剧了身体的敏感性。
明雅早已经换成兽型,趴伏在雷晋的后面,爪子勾着他的腰向后略抬起,带着细小倒刺的舌头一点不迟疑地戳了进去,滋润,勾刮,刺入。
“恩……”雷晋齿缝里溢出一声哼叫,身子瞬间被抽走力气,只能软在熙雅怀里。
明雅因为雷晋的这声无意的呻吟,克制不住的欲火烧得更旺,提腰便准备进来,漠雅及时伸手压住他的肩膀。明雅意识立时清醒了一下,换成人形,弯下身体,贴到雷晋的后背上,揉着他结实的臀部分开,抵住中间露出的小口,一下子埋到最深处,
神智恍惚间,身体遭遇肆虐无顾忌的入侵,雷晋扣在熙雅肩上的手指越收越紧。
“很舒服,雷晋……”明雅在他耳边断断续续的说道。
雷晋咬咬牙不出声,眼睛不自觉地向四处张望。
“有我们在呢。”漠雅扳过他的头,启唇撬开,长驱直入。
想躲闪的身子总会落入一个人的怀抱,还有三双手不间歇地在他身上游走抚弄,不知道抽插了多久,一股热流在自己体内炸开,温暖撤离,但体内没空虚多久,很快有另一个人重新刺了进来,不同于明雅的一通胡乱抽插,没有章法,漠雅是他体内停留一会了,等人适应了,才会越来越快,雷晋以半跪半趴的姿势,摆动腰臀,配合着身后的激烈律动,前端则在熙雅的小腹上擦出暧昧的白浊痕迹。
最后是熙雅,他可能是等得久了,一进来就是让雷晋喘不过气地需索。
“太快了……”雷晋张嘴喘息着皱眉,两条长腿盘在熙雅腰上,收紧再收紧,示意他慢点。
四个人只顾缠绵,谁都没注意到什么时候太阳已经隐去,乌云遍布,暴雨不期然而至。
他们在雨中疯狂地亲吻纠缠,雷电交加,雨雾浓重,雷晋已经放弃最开始的坚持,只忠于身体最原始的感觉,彻底敞开身体,迎接着他们的轮流进入,火热伴着冰凉的雨水不断灌进体内。
雷晋的意识还算是清醒,所以他知道是熙雅抱着他进了避雨的山洞,只不过一路托着他的臀抽动没停下,在山洞里,漠雅压着他在墙上又做了一次,最后明雅从后面进入的时候,他的双手双脚还缠在漠雅身上没放下来。
雷晋活了三十多年了,还是第一次尝试这么疯狂,第二天醒来后除了例行的腰酸腿软,似乎并无多大异样,但还是多休息了一天,他们这次路上走了两个多月,也就不差这一两天了。
四年前,雷晋初来异世,前途茫然,只想着怎么找到回去的路。
四年后,他已经选择为这三个人留下来,现在只想着将老婆早点娶回家。
这里已经离着部落不算太远,在外面逛了两个多月,也不差在这里多待两天。
三年里部落变化并不大,因为罗杰他们已经带着孩子回来了,所以路上有人看到雷晋并不惊奇,还有很多相熟的专程来家里探望。
家里进进出出地着实热闹了几天,雷晋也趁此说了要自己盖房子的意思,现在农闲,大家都乐意来帮忙,其中齐罗和加赫是最上心,他们已经知道雷晋答应给他们一个孩子助养。
雷晋带回来的水晶是打算磨成玻璃和镜子的,虽然是有点奢侈,但住着舒服就好,钱花了可以再赚。
地址选好了,就在老房子不远处,大家凑在一起一合计,开工也很快,快的话冬天来临之前就能建好。
“爸爸,你在忙什么?”雷晋弯腰搬着石头,葡萄就挂在他的背上,这个孩子总是得空就黏在他身上,他都已经习惯这负担了。
“在建咱们的家。”
“爸爸,那你就以前的家在哪里?”
“这是第一个。”他以前想着三十岁的时候可以有老婆,有孩子,现在虽是晚了几年,但他终于可以有个自己的家了。
“哦。”葡萄歪着脑袋似懂非懂地答应着。
134、荣川番外 ...
自从荣川明确拒绝了景越说的兽人伴侣之后,他阿么回来在洞口就一直这么坐着,晚饭也没吃。
“阿么。”荣川盛了一碗炖肉端过来,看看雷晋的山洞那边人来来往,热闹异常,再看看自己这边,冷冷清清,他何尝愿意住在这没人的山谷里,可是一想到井棠,他倒宁可自己一个人。
荣川阿么见他一直举着,到底是心疼,就接了过来,但深深地叹口气,说道:“荣川,不是阿么逼着你非要怎么着,实在是你也是二十多的人了,什么事情也该有个主意了,阿么年纪大了,老死在这山谷里也没事,可你呢,难道这辈子就和阿么过吗?”
荣川抱着头蹲在那里不说话,这些道理他也不是不懂。
今天景越一说人选,他就知道是井棠,毕竟部落里就收留了那么一个流浪兽人,除了他还能有谁,丑八怪一个,力气倒是不小。
荣川一心想着娶个漂亮的雌性做伴侣,可是他的相貌虽然还行,但好吃懒惰的名声一直不好,所以部落里别说漂亮的雌性了,就是相貌一般的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眼,就雷晋还愿意和自己说话,可是他却有了三个兽人伴侣。
自己儿子的心思他最明白不过,接着说道:“雷晋,你就别想了,你自己看看,他家那三个兽人,你打得过哪一个?”
“他,我早就不指望了。”那么凶悍的雌性,动不动拿刀子威胁人,他还怕哪天死在床上呢,再说他对雌性也不行了。
“那你还想做什么,雌性不行,兽人也不行,难得族长这次松口。”虽然族长不能做最后的决定,但是族长一旦说可以,一般也没人反对。
“阿么,你不知道,我和那个井棠有仇。”荣川被逼得只能说实话。
“你和他有什么仇?我怎么没听说过。”荣川阿么不大相信,井棠是个流浪兽人,和部落里的人交往一直比较少,就连住的房子都是在部落最边角上,和荣川能有什么仇。
“反正有仇就是了。”荣川捂着下意识地捂着屁股,含含糊糊地说道。
荣川虽然经常撒谎,但这次倒是没有,说起和井棠的仇怨,都有好几年了,荣川成年后没有雌性搭理,就养成了偷偷跟踪漂亮雌性的习惯,这事别人都没发觉,倒是被井棠看到过几次,就暗地里出手教训过他几次。
井棠力气大,荣川打不过,每次都只有挨揍的份,可是这改不了他跟踪雌性的习惯,后来有一次又被井棠逮住,荣川以为免不得一顿打,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可没承想井棠二话没说,将人扛回家,摁着他在床上没完没了的插了一夜,直做得他三天没起床。
从此以后,逮住一次就被上一次,荣川从开始的又踢又打,到后来也渐渐得了趣味,有时候还有意无意地路过井棠家门口就为了被抓住,然后进去欢好一番。
这样的日子偷偷摸摸地一直持续了两年多,直到那次他被阿么抓去山里收割野稻子,看到了景平和雷晋又起了歪心思,趁着雷晋落单,就做出了那件事,后来他和阿么被赶出部落的时候,井棠就抱胸站在路边,冷冷地看着他们,一句话都说,那时候他就知道他和井棠算是完了,没想到这次井棠竟然会出面。
荣川不松口,他阿么也没办法,只是一个劲地在他耳边唉声叹气,他晚上睡觉也不安宁,一会想到阿么日渐苍老的脸,一会想到井棠冷淡的眼光,有时候还想雷晋,毕竟他当时想着如果雷晋能留下来陪他的话,山谷里的日子也不是这么难过,可雷晋要走了,只要一想到有一天阿么没了,他要一个人生活在这无人的山谷里,就浑身冷汗地惊醒过来。
如此过了几天,荣川终于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先回到部落,至于井棠,见了面可以再商量。
他和阿么收拾东西出谷,没想到井棠就等在外面,只是那张本来就难看的脸,此刻又阴着,就显得更狰狞,直吓得阿么都后退了两步。
井棠面无表情地看他们一眼,接过包裹。
荣川家的老房子还在,只是三四年没人住,外面破败得厉害,进门之后才发现,房间里倒还算干净,似乎刚被清理过。
终于又能回到部落,荣川阿么眉宇间都是说不出的轻松,自己装了一大包的干货,街坊邻居挨家挨户地去送了。
“以后打算住这里还是我那里?”井棠一点不懂客气的在荣川床上落座,终于开口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我住家里好了。”荣川硬着头皮答道。
井棠不阴不阳地怪笑了一声,说道:“我插得你爽的时候,记得闭紧嘴巴,可别把你阿么吓坏了。”
荣川背上窜过一阵酥麻,也想起了当年两人在一起时的火热场面,走近两步,试探开口道:“要不,我住你那里?”
井棠这才哼了一声。
荣川知道这就是答应了,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一阵狂喜,可是面上并不敢显露出来。
两个兽人结成连兄弟并不像兽人和雌性举行仪式那么复杂,只需要做出个形式,让部落里的人知道就行了。
井棠是外来的,部落里自然没什么亲戚,荣川又是这样的人,也没人待见他,所以就在荣川回到部落后的第三天,两人就简单置办了些饭食,好在井棠还有几个平日里不错的朋友,景越和木月也极为赏脸,带了半袋子粮食过来,两人关系就这么定了下来。
他们住在井棠的小院里,离着其他的住家都远,夜里挺安静,这是荣川早就知道的,想当年两人在院子里胡搞,都没被人遇到过,可是小半个月过去了,两人在一张床上各睡各的,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荣川那里虽然不行了,但是欲求还是有的,特别是每天晚上闻到井棠身上的味道,身上就着火一样,他主动贴上去几次,可每次刚一近身呢,井棠毫不客气地抬脚就踹。
一边踹还一边骂:“就你这样的,祸害一个,怎么就没被人打死呢,你怎么不去死?”
每当这个时候,荣川抱着膝盖坐在地上,任他骂个够,也不反驳,迷迷糊糊得靠着床沿睡着了,第二天醒来一准还是在床上。
几次下来,荣川也不是笨蛋,他知道井棠不是真讨厌他,于是下定决心好好地慰劳一下井棠。他是兽人,自然也要出去围猎,他这时候再不像以前那样偷奸耍滑,回来后拿着猎物去木月那里去换碧艾草,起初木月以为他又要对雌性下手,死活不肯给,后来他只好说出是给自己用的,木月才半信半疑的给了他一些。
井棠的一个朋友挖菜窖,他去帮忙,吃过晚饭才回来,心里有些烦闷,今天朋友给他介绍一个雌性,难得的是人家不怕他脸上的伤疤。
“我说井棠,你难道真要和那个荣川过一辈子啊?他就那么一个人,好吃懒做,游手好闲,你能帮着他回到部落就不错了,他以前靠他阿么养着,难道以后你要养着他不成?还是找个雌性才是正经,过两年也有了自己的孩子,那才是过日子。”
这是朋友的原话,他不是不心动,想起屋里那个人,有什么好,屡教不改,看见个雌性就色迷迷的,挪不开眼睛,除了床上放得开,浑身上下哪有一丁点好。
“你回来了,吃饭没?”荣川陪着笑脸,小心讨好。
井棠一把推开他,径自进门,走了几步站定,背着他说道:“你明天回你家去吧。”
荣川一愣,问道:“为什么?”
井棠转头看他一眼,面带厌恶地说道:“我找到一个雌性举行仪式,你在这里碍事。”
“可是,可是你不是刚和我举行过吗?”
“我只是念在以往的情分上,帮你回来而已,你还想赖着我不走?”井棠不顾荣川明显开始发白的脸色,留下他,天天提防他对着雌性流口水,还是直接跑出去和兽人乱搞,他的德性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与其将来那样,倒不如现在断个干净。
“那你让我什么时候走?”荣川用脚搓着地面,低着头问道。
“越快越好。”井棠撂下这句话,就到屋后打水洗澡。
他在屋外等了半晌,今晚的月光清清凉凉的,听到房门打开又关上,知道荣川应该是走了,摆脱了那么一个大包袱,明明心里应该高兴的,可他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想着回去睡一觉,等醒了,就将那人忘得干干净净。
可刚进屋呢,他就发现自己高估了荣川的脸皮厚度,那个撅着屁股,伏在床上,指头在自己后穴口挑弄的人不是荣川又是哪个?
“你在做什么,荣川?”明显感觉到下面已经急速发烫,井棠还是口是心非地问道。
荣川被他这一吼,手下一个不在意,直接将碧艾草的药泥推到了更深处。
“啊……”冰凉的刺激让他哆嗦一下,发出情不自禁的呻吟声。
井棠盯着不断收缩的那处,眼睛一暗,伸手抚了上去,两人的手指交替在那周围按压着,挑拨揉捏。
荣川回头看他一眼,拔出自己的手指,双手掰开,扭动着凑得更近点,任他随意玩弄。
井棠眼睛火红,气荣川更气自己,对着荣川的屁股又抽又打,直疼得荣川光着身子满床乱爬,不断求饶,他这才松开自己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