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贤任由他在身上摸索,低头看他的发旋,哑声道:“后面好了?”
郑砚哪里有时间分析他话中的含义,一边对着男人的腹肌流口水,一边胡乱点点头,手指滑向他臀部。
男人反手捏住他的手腕,俯身将他的整只耳朵含住,笑道:“你随时能上我,在你打得过我的时候。”
说完不等他反应,男人把他往身前一捞,重重压在大腿上,手指沿着臀缝向下探去,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沉沉响起,“你点的火,你负责熄灭。”
这十天虽然两人时刻在一起,但性爱上却扎扎实实的是小别胜新婚。
连床都没来得及回,男人扣住他的灭火器的手腕,猛烈而快速的冲撞。
郑砚气都喘不匀,偏偏男人此时停下,摩挲他的嘴唇,诱道:“叫师父,叫就给你。”
混混沌沌中,郑砚下定决心以后还是有规律的做好了。如果一直如此,闷着男人很久,厚积不发,等他一朝得以发泄,绝对是刀光剑影,不给他活路。
由于两人是自驾行,不赶车,郑砚一直睡到十一点多才醒过来。
霍贤也没叫他,起了个大早熬粥,做两小时运动,然后捧着手机躺在床上,戴着耳机看丧尸电影,边看边写,整理资料。
发觉身边的人翻了个身,睫毛轻微眨动。霍贤起身下床把早餐端来,走进卧室的时候郑砚果然已经醒过来。
郑砚醒来就嚷嚷着要吃饭,霍贤架着个小桌子放在床上,端上清粥和小菜。
郑砚一看,冷漠的说:“我不吃这个。”
霍贤毫不退让,摆上筷子和勺,简单道:“听话,现在只能吃这个。”
“我是个成年人,我有权利决定自己吃什么,你马上给我拿走,不然我摔了啊!”
霍贤垂着手,漠然道:“精力不错,再来一次?”
郑砚:“……”
这根本就是威胁!
吃完早餐十二点多,两人装好行李,确定没有遗漏的,就拎着帅助手和水壶上路了。
霍贤开车,他坐在副驾驶座,帅助手和水壶在后座。
郑砚侧着身体,避免屁股和车座正面接触,胳膊拄着车窗,忧伤的看着窗外。
等了几分钟,霍贤迟迟不开车,郑砚扭头看向他,迎面高大的阴影罩过来。郑砚汗毛炸起一动不动,心里得意的想知错了吧,这就是威胁我的下场,你以为我是好惹的吗……我不但不好惹,而且不好哄……
男人气息喷在他脸上,系好安全带,坐回原座,走人。
郑砚:“……”
前边的公路向前无限延伸,仿佛没有尽头。
车内一片寂静,男人专注的开车,郑砚恹恹的靠着车窗,望着窗外单调的景色,耳边只有水壶打呼噜的声音。
霍贤好像全然不知道他们在生气……这种一个人生气的感觉……太蛋碎了……
拐过一道弯,郑砚才想起来他们这次行程,完全是茫然的,没有目的地可言的旅途。他都不知道该去哪里,霍贤这是要往哪开?
给自己做了半天心理工作,不要跟粗人计较,霍贤他只有一根神经……
郑砚侧头问道:“我们这是去哪里?”
霍贤嘴角微不可见的勾起,从身后拿出一张地图给他,上面用红笔弯曲勾出一道曲线,曲折蜿蜒向前,横跨二十个省,几百个市区,几乎覆盖整个天朝。
霍贤道:“时间赶得紧,行程会很匆促,想在哪玩,标出来。”
随后塞他手里一只马克笔。
郑砚握着笔目瞪口呆,不可思议的问:“你……什么时候弄的?”
他们几乎时刻在一起,他怎么不知道霍贤做了这些准备?
霍贤实话实说道:“操完你之后。”
郑砚:“……”
不要脸!郑砚又生气了。
这次的目的地是a县,离l县不远。两人到达之后,直接开往批发市场,在当地购置许多的土特产。譬如新鲜的杨桃、香蕉、话梅、荔枝、木瓜等等,在当地都很便宜,口味鲜美,价格却比市场上低廉许多,个头和质量又比市场上,看起来还要好一些。
买完土特产,在这座县城基本没什么可用的了,天已半黑,离下一个目的地有一个小时的车程。正说吃完饭,连夜赶往,在小饭馆碰上几个人。
这几个人是来a县批货的,郑砚侧耳听了一会,登时喜不自胜。
末世里照明很不方便,发电设备和汽油柴油届时都是珍品,能省则省。但是晚上没有光又很危险,他怎么没想到买点蜡!烛呢!
那几个人是倒腾蜡烛的,从a县运往别的县市,给人送货,赚点倒手费。
a县有一家很大的厂子,专门生产蜡烛。
这下要在a县继续逗留一天了。
郑砚将想法告诉霍贤,霍贤也觉得可行。于是郑砚安排他去跟人搭讪,没多大一会,搭讪成功。两桌人凑到一桌吃饭,相互称兄道弟,得知他们是私人订购蜡烛,和他们没有业务往来,也没有所谓的生意竞争。
那些人很爽快的保证,明天带他们一起去买蜡烛。
毕竟只是随手帮忙,他们给厂家拉来客户,也是稳赚不赔,到时候吃点回扣也说不定。
谈妥之后,霍贤和郑砚跟着那拨人就宿在一家旅馆。
小生意人,手头都不宽裕,这家小旅馆太幽僻了,设施也很落后。没有热水不要紧,反正不是冬天,居然连凉水都没有!
跑了一天浑身黏黏糊糊的,郑砚表示不洗澡睡不着。
霍贤下楼找老板要了几桶凉水,让他站在窗边,拿着马勺从头到脚慢慢浇,勉强给他洗了个澡。
旅馆的床也硬梆梆的,躺着很不舒服,床单也像是用了很久,泛着微微的黄色。
让郑砚坐在一边,霍贤从空间换出一张大床,旅馆的两张单人床则收进空间。
忙碌一天,躺在床上就沉沉睡着了。第二天和那拨人前往蜡烛厂,这家厂子在a县外围,占据很大的一片地,看起来规模还不小,将他们介绍给厂子经理,郑砚从空间拿出两条烟,给那伙人当作谢礼。
这烟一看就是好烟,那几人笑得合不拢嘴,收下了。
蜡烛厂的分类很多,有红色、黄色、蓝色很漂亮的,软乎乎的生日蜡烛,还有其形各异的水果蜡烛,小动物蜡烛。
郑砚一一否决,挑选的这种蜡烛是非常实用的长烛,约有两根手指的粗细,多为红色和白色,颜色单调,款式也单调,但是非常实用,大量批发也不过六六毛钱一根。
这是厂家直销价,如果经过中间人几番倒手,价格就提上去了。
农村小商店约莫卖一块五一根,城里要更贵一些。
这种东西是必需品,在末世是奢饰品,价格便宜,也花不出钱来。
蜡烛厂这种蜡烛目前存稿十万支,两人悉数包圆,花了六万。
这些蜡烛还没有包装,一层一层摞在箱子里。厂子负责送货,这种东西占地虽然不大,却是非常沉的,足足装了整个卡车。
霍贤驾车在前面带路,随便找了个荒野卸货。
买完蜡烛就要离开这里,也不在意卸货员怪异的眼光。于是几个工人莫名其妙把十万支蜡烛卸在地里,深觉得遇到两个神经病,不过反正有钱赚,卸完之后没再管他们开车就走了。
地处荒僻,四周无人,郑砚把蜡烛全部收进空间,短短一分钟,眼前成箱的蜡烛化为乌有,地上还有货物放置的痕迹。
两人上车,前往下一座城市。
第37章 买买买
收完蜡烛,穿过l县附近的县城。因为相邻较近,特产都是大同小异,于是径自掠过县城,开往市区。
这是全省著名的旅游胜地,也是远近闻名的美食城。
面积虽然不大,但景致很好,秀水山清,柳树成荫,空气清鲜。现在不逢假期,来旅游散心的人还是多不胜数。不管是实体饭店还是街边摆摊的小吃,都站满了人,街上行人络绎不绝,姑娘好友三两成双,嘻嘻哈哈手里举着零吃。
情侣成双结对,或是有独身旅行的游人,无不是惬意悠闲。
在这里开车反是麻烦,郑砚和霍贤缓慢向前,找到一家看起来很干净正规的青年旅馆,打算今天在此歇息。
老板娘是个很热情的人,看见门口徘徊两个男人,噼啪噼啪按计算机的手一顿,眼睛亮起来。
那高个男人十分引人瞩目,不仅个子高人一等,脸孔如同雕刻,双手插兜,眼神温柔,却自然而然带出一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厚重的气势,给人巨大的压迫感和……等同的安全感。
另一人被男人望着,背着一个旅行包,长相面善,嘴里念念有词,看着是个如玉温润的青年。
都是难得的帅哥。
纵然她阅人无数,还是被两人惊艳一瞬,偷偷拿出手机想要拍照。那青年就拉着男人过来店里,老板娘赶紧收起手机。
“还有空房吗?”郑砚单臂放在柜台上。
“有的,标准间,大套房和单人间,还有大通铺,两位要什么?”老板娘笑吟吟的问。
青年头也不回,手往后一伸,男人从兜里掏出身份证交他手里,配合默契十足。
“要……大套房。”郑砚说。
“两位是兄弟?感情不错呀。”老板娘看了两眼身份证,拿出一把钥匙。
眼瞧着霍贤的脸要黑,郑砚忙拉住他,同性爱人在天朝毕竟不光明正大。他们在此不会停留过久,还是少生事端为妙,郑砚随便点点头,笑了一下,就把霍贤拉走了。
刚刚步上二楼,霍贤手掌扶上他背部,推他向前。郑砚莫名其妙的回头看他一眼,霍贤从他手中将钥匙抽过,三步并作两步找到客房,准备而飞快的将钥匙插入,轻松扭转,房门应声而开。
将青年拥进房间,霍贤扣住他肩膀,漠然问:“你嫌弃我?”
郑砚:“……”
郑砚一脸茫然。
霍贤续道:“为什么不说实话。”
我觉得我们的脑回路不在一个星球上,郑砚把他手撇开,酝酿许久,说:“你……是不是疯了?”
霍贤木然的提醒道:“刚才在楼下。”
“哦!”郑砚恍然大悟,原来是在纠结刚才兄弟那个问题,哭笑不得的说:“别这么小心眼,我不就随口一说嘛,我们跟她就是路人,干嘛费劲解释半天,我是爱你的啊!如果真的掩饰,我就订两个单人间了啊,别多想。”
男人蹙眉,好像并不能接受这个答案,不过也没为难他,只是脸还是很臭。
郑砚放下包,看他还在郁郁寡欢,主动扑上去在他脸上啃了一口,提议道:“我刚看到不少好吃的,去买点吧,今天玩一天,多存点好吃的,你喜欢吃什么?”
霍贤想了想,没回答,从床上背起他的包,说:“走吧。”
大套房的风景很好,从窗户往外望去,是几条古旧潮湿的小巷,两边很多店家,都是麦刺绣和香包的。
老板们穿着盖脚的长裙,长发绑成麻花辫,聚在一起侬声细语,都是典型温婉的江南女子。
郑砚用冷水冲冲脸,将水壶和帅助手留在房间,警告他们不准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