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从睡梦中睁开眼,眼前是熟悉的尹宅卧房,还有尹飒放大的俊颜:宝贝,我回来了。
他刚想低头吻她,她却翻身躲开,他问,怎么了?
安若:你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夫了。
尹飒:宝贝,我也是身不由己,但我爱的人只有你。
她起身跑开:我不信。
他跟上去从身后抱紧她,突然笑了:宝贝,那些新闻都是我骗你玩的,我没有跟别人订婚。
安若愣住:真的吗?
尹飒: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永远只属于你一个人。
她转身抱住他:飒,我好想你,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他一边把她抱回床上,一边说:宝贝,你再说一遍。
安若:我好想你……
他把她脱光,抵在她双腿之间:告诉我,你有多想我?
她抓住他的手移到自己身上某处:有多湿,就有多想。
他倾身覆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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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2——尹飒的梦:
尹飒打开房门,安若正在床上熟睡,他轻轻唤醒她:宝贝,我回来了。
安若睁开眼,他刚想低头吻她,她却翻身躲开:你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夫了。
尹飒:宝贝,我也是身不由己,我爱的只有你。
安若泣不成声:那你为什么要跟她订婚?
尹飒抱紧她: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你会那么难过,我以为你……安若:以为什么?
尹飒:我以为你不爱我。
安若无语,刚想挣开,却被他更紧地抱住:宝贝,你为什么这么难过?
安若害羞地别过脸,他更是逼问:嗯?你为什么这么难过?
她不得已,终于说出:我爱你。
尹飒将她推到床上:宝贝,你再说一遍。
安若:我爱你。
他一边褪去她的衣服,一边问:宝贝,我听不够。
他每个吻落在身上,她便说一句: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直到他开始进攻时,她沙哑得连叫.床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换了他每挺一次,对她说一句:我爱你。
☆、Chapter 49.
话音才落,电话线猝然断掉了。Mike汇报:“尹先生,信号已经撤出去了。”
尹飒默然继续站了许久,才无力地缓缓瘫坐下来,Jessica看到他竟红了眼眶,心里一惊,话到嘴边生硬地咽了下去。Henry也不敢贸然上前,只在一旁小心地说:“霍夫曼小姐,我们先出去,让他一个人静静吧。”
Jessica点头,两人才要转身出去,就听到了尹飒冷静沉肃的声音:“准备好所有的资料,十分钟后我们到书房开会。”
两人一怔,应了声好,退了出去。
他缓缓垂下头,把脸埋进了掌心。他曾以为心痛只是夸大其词,却没想到心如刀绞这种感觉,远比想象得更为可怕,而且是最粗糙的带着锈迹的那种刀,一下又一下,慢慢地在他心上划过,痛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他害了她。
在里约时阿伦明明提醒过他,可是她早已令他失控,令他发狂,他怎么舍得放开她。
他从来没有那么卑微地乞求过一个人,纵然他可以继续将她禁锢在自己身边,就像他从一开始那样,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相比起自己,他更在意了她的喜怒哀乐。
她若是想走,他便不敢拦。
他不知悔恨了多少次,竟是以那样的方式与她相遇,让她那么恨他,恨到他几乎没有机会让她爱上他。
他以为他这辈子都只能周旋于摆脱命运的桎梏,却不曾想到上天在这个时候赐给了他这样美好的一个礼物。她打乱了他生活所有的规则,他不知为了她错失多少盘面,甚至逼得Henry来电质问他怎么回事。
什么夺.权大业,扬眉吐气,都在她对他说那句喜欢他时,几乎轰然倒塌。
他就这样纹丝不动地坐了十分钟,直到Mike过来提醒他:“尹先生,时间到了。”
尹飒重新把脸从掌心里抬起来时,已恢复了冷峻威仪的神情。
尹狄现在欠他的,已经不止是自由和尊严,如果说从前他只想将他推下悬崖,那么从今天起,他定要他万劫不复。
三个人都聚到了书房里,Jessica本还费尽心思想着安慰他两句,可他一走进门便拿起文件夹,一丝不苟地审读起来。他一页页地翻过那些落了无数圈圈画画的纸张,冷静开口:“你确定我们手上的资料,和尹狄手上的一模一样。”
Jessica回答:“确定。”
“尹老先生在瑞士银行的所有账户我都已查清,和账面上记载的一样,没有偏差。”Henry说。
“尹老先生名下所有地产我都已经派人去过,有两次还差点碰上尹狄的人,除了房子本身以外,其中最值钱的只有夏威夷别墅里的一副莫肖的真迹,还有洛斯镇的一片红衫木,其他所有零碎我都已做好统计……”Jessica说着,将手里一份报表递上前去,尹飒眼皮抬都不抬,挥手拦下。
Jessica默然收手,她自己也非常清楚,这些东西根本就是冰山一角,无济于事。
尹飒黑曜石一般的深眸死死地钉在手中的文件上,几分钟内甚至连眼都不眨。Henry和Jessica不自觉相视一眼,他们与他分开太久,已有许多年没有见到他这样高度集中的模样了。Henry想起他大学时为了研究课题在研究室里三天三夜闭门不出的时候,对外却要应付他的父亲和哥哥说他在酒吧疯玩了三天不来上课,当时觉得,甚是滑稽。
半晌,Henry开口说:“Joseph,你将你父亲对你说的话,再说一遍。”
尹飒恍然一怔,抬起头来看他。是啊,这么多天来他们只顾着研究资料上的财产分布,却忽略了从根源上得到的信息。
他唇畔微动,道:“……他说,他曾经给过我的东西,要我好好保管,永远不能交给别人。”
“就这些?”
“就这些。”
“他给过你什么?”
尹飒英眉皱起,仔细地思索着:“无限额度的信用卡,Lykan超跑,纽波特海滩的房子,夏威夷的房子……还有里约有一座岛,但那,应该不算是我的。”
Henry诧异:“为什么?”
“因为那座岛本来是给尹狄的,那次我们全家一起去里约,父亲问我喜不喜欢那座岛,当时我还很小,说了喜欢,父亲就让尹狄把那座岛让给我。”
Henry和Jessica震惊地相视一眼,Jessica大喊:“Joe,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尹飒稍稍怔住,似乎还没反应过来。Henry抬高了分贝说话,似乎想要叫醒他:“想必是你父亲早料到尹狄会查你的财产,才故意先给了尹狄,借他的手转赠给你,以削弱他的戒心!”
尹飒膛目结舌,难以置信。Jessica着急开口:“的确,据我所知,尹狄对于那座岛十分忽略,只是叫了当地的手下去查看,没有亲自从美国派人过去。”
他沉默了良久,猛然抬头,才开口喊“jesi……”,Jessica便马上接话:“我这就派人前往里约。”
Jessica退出房间,尹飒却没有半点松懈,看向Henry,一丝不苟道:“Henry,我们的资金情况怎么样了?”
“最迟明天下午到位。”
“好,那我们就明天动手。”
Henry一怔:“你决定了?这么快?”
他凝住神,深眸狠辣:“集团动荡,尹狄一定会焦头烂额,我趁机想办法救出安若,她一刻都不能再待在那种地方。”
II.
第二天下午,霍夫曼家的会议室里,摆满了满满一排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密密麻麻的数字和曲线,看似渺小,却掌控了整个洛杉矶的金融命脉,稍一变动,便是风起云涌,天翻地覆。
三人坐在沙发上,各自沉默,Jessica保持不了他们二人那样的严肃,高跟鞋一下又一下来回蹭着地毯,却丝毫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气氛凝重得,就连跟在大boss身边数年的全职特助Mike在走进房间的一瞬都有些愕然,而他厚重的皮鞋撞击木地板的声音,更是令他十分难堪。他快步走到三人面前,颔首汇报:“霍夫曼小姐,两位先生,网络系统已经检查完毕,万无一失。”
语毕,尹飒锐利的目光落向笔记本上的回车键,沉了口气,道:“准备好了吗?”
两人同时回答:“Yep.”
为了这一刻,他等了太多年。
董事长去世,造成尹氏内部动荡,选择这个时候出击做空股指,整垮尹氏,是他多年以前就立下的计划。当然这也有一定的风险,如果被美国监证会起诉,他将落入牢狱之灾。
所以他要变得强大,强大到以绝对的优势和资本全面碾压尹狄,等尹狄倒台,一个更为优秀可靠的尹姓领袖出来镇定局面,力挽狂澜,董事会和股东必然不会拒绝。更何况,现在在他的身后,还有霍夫曼集团撑腰。
至于那笔五十亿美金的隐藏财产,简直是天降神兵,如虎添翼。
尹飒起身,没有任何犹豫地,利落地按下了回车键——屏幕上的数字开始疯狂滚动,Jessica在一旁按下计时,表盘在一瞬便跳到了02:59:59……58……57……三个小时,最多三个小时,尹氏必定崩溃。
尹飒抬眼看向Jessica,问:“查得怎么样了?”
美人嫣然一笑,从笔记本里抽出一张纸条递给他:“我做事,你不放心?这几年戏演得不错,尹狄还一直真把你当成傻瓜,连绑架个人的地点都选得这么不上心,至于我,他大概是以为,我绝对不会帮你找人。”
尹飒抿住唇,声音诚恳至极:“谢谢你,Jesi。”
他说完转身就要走出房间,却被她喊住,他回头,Jessica使了个眼色,Mike从身后快步走来,双手递上一把史密斯手.枪,Jessica开口:“空手就去,你这英雄救美,有些异想天开。”
他收下枪,往身上藏好,颔首再次道谢,走出了房间。
按照Jessica给的地址,尹狄藏人的地方的确不难找,在一个废弃的港口码头里,两公里外便有车辆来回,甚至还有人在散步。
尹飒开着一辆破烂的卡车,停在了那片破旧仓库五十米之外的地方,取来望远镜,凝神看去。仓库门口只停了一辆五座汽车,等了半个小时,才终于见到一个保镖从远处回来,手上提了一共六瓶啤酒,四个盒饭,也就是说,这里一共只有四个人守着。
那六瓶啤酒,怎么分?
他皱起眉,想了一瞬,才意识到剩下的一份,应该是给她的。
铁门开启,有男人走进来把盒饭放在了桌子上,十分郁闷地瞥了一眼缩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女孩,转身走了出去。他们轮着在这守了好几天,一开始看她长得漂亮还想跟她搭讪解闷,谁知道她装作听不懂英语,毫不理会,几天下来干坐在这里,那些人早就十分抱怨。
安若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神色涣散,一动不动。
除了前几天尹狄为了录那个视频刻意演的那一出意外,再也没有人来动她。可她吓得几乎晕厥,这几天下来一言不发,甚至连她自己都分不清,她是清醒的,还是发疯的。
送进来的饭一天换了三次,她却一口都没有吃,那些保镖实在看不下去,威胁吓唬她几句,她才惊恐地狼吞虎咽几口,他们走后,她几乎全都吐了出来。
她不知道她还能撑多久,她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会死在这里。
可她不想死……她还没有告诉他……
她爱他。
夜色完全变黑,安若继续这样如僵尸一般地躺着,也不想去开灯。她完全没有察觉到外面酒桌上吵闹的声音,已经静止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