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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穿越重生 > 宠你成魔 > 宠你成魔_分卷阅读_52
  ☆、Chapter 65.
  毛仔,也是职业赛车手,尹飒在巴西时错过了一场拉力赛,冠军便由他夺了去,上个月还在日本打赢了日本冠军车手,此时气焰正旺,该是自觉与尹飒势均力敌了。
  不过,他脑子是不是有坑,不知道日本那位冠军车手两年前早被尹飒打败了?
  把安若送到家里,他还是去了一趟俱乐部。回来时安若正在逗那只柯基犬,他洗完了澡从浴室里出来,看到婀娜曼妙的女人斜靠在床上,透视的黑色蕾丝睡裙之下无限旖旎,眉眼,勾唇,透着摄人心魂的妩媚。
  他的身体在一瞬觉醒,冲过去狠狠地要了个尽兴,凌晨至深,他抱着大汗淋漓的她进浴室清洗,重新为她穿上了睡裙。他每次都是这样,洗净之后假惺惺地为她穿上衣服。
  尹飒从身后拥住安若,双腿双脚都缠在她身上,完全包围占有。
  他终于老实汇报:“有个对手在H市跟我约了比赛,俱乐部里定好了,明天出发,周六就回来。”
  安若噘嘴,嘟囔道:“才到家没两天,又要走啊。”
  “我也不想宝贝,这个人太欠收拾,”他啄了啄她的脸蛋,“我也想以这次作为我最后一场收官赛,玩了这么多年的兄弟,怎么也要有个交代。”
  她转身抱住他:“什么样的跑道?”
  “在平原上,两边都有护栏,你放心,不危险。”他说谎了。
  “米琪也去?”
  “……嗯。”
  “那好吧,”她吻了吻他的心口,“早点回来陪我过周末。”
  “好,周六一定在你睡醒前出现。”
  第二天一早送安若去学校后尹飒直接去了机场,中午她和徐艺嘉嘉回到宿舍,周雨珊见了就是一阵调侃:“哟,苏小公主回我们这贫民窟啦?住惯了宫殿回来这还行不行啊?”
  安若笑笑:“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看她心情不像是吵架分居,周雨珊又问:“怎么回来住了,尹飒出去了?”
  “他去H市了,说那里有个比赛。”
  “哦~想起来了,我朋友和他一个俱乐部的,昨天才听他说,这么快就去了,”周雨珊迟疑了一瞬,似乎是想起来什么,稍稍凑近了安若,“哎,我还听我朋友说,尹飒有个前女友回来了,也是他们俱乐部里的,你知不知道?”
  “嗯,我见过了。”
  她如此淡定让周雨珊有点意外:“我朋友说,他们一直想撮合尹飒跟她复合,这次一起去H市比赛,那个女的也会上,就是想让尹飒和她并肩作战,重新建立感情……这你也知道?”
  安若稍有一怔,却没太多反应:“这倒是不知道,不过没事啊,我不担心什么。”
  “这你都不担心,为什么?”
  安若淡淡一笑:“因为他爱的人是我。”
  “噫……”周雨珊一边抠着鸡皮一边走远了,“这狗粮够我啃的,你牛逼,再见。”
  安若无奈地摇摇头,转身走进宿舍,淡定地放下包,脱鞋,换衣服。
  她的确不担心尹飒对她的感情。
  她只担心,她还需要做些什么,才能让他那群朋友,承认她的存在。
  第二天晚上从舞蹈室回来,安若才进浴室不久,躺在桌上的手机就开始聒噪个不停,徐艺一开始没理会,可第一遍电话才停了一秒钟,紧接着第二个就打了进来,徐艺才冲浴室里嚷嚷:“安若!有人给你打电话!打了两个啦!”
  安若模糊不清地回应:“是不是嘉嘉打来要我带吃的?你告诉她我已经回来了。”
  徐艺过来帮她看了来电,大声告诉她:“是阿伦!”
  安若愣住。阿伦?
  “第三个啦!”
  连着三个电话,一定是有事。徐艺才拿起她的手机走向浴室,就看到一个全身沾着泡沫的赤.裸少女走到了自己面前,她放下手机掩面逃跑:“我靠,尹大哥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要看你女票的裸.体啊虽然早就看过很多次了……”
  安若绷着神经接起电话,张口就问:“阿伦,出什么事了?”
  “……苏小姐,少爷他……比赛时出了意外,左手骨折,现在在医院里。”
  “你们……!”她一瞬就几乎被气哭,“出什么意外?怎么会出意外?不是说场地很安全吗?他现在怎么样了?除了骨折还伤了哪里?”
  “对手使诈,撞了少爷的车。苏小姐,您不要担心,少爷还有一些皮外伤,医生已经都处理好了,”阿伦顿住,沉默了片刻,才继续说,“不过,苏小姐……”
  她的心被提到嗓子眼:“还有什么?”
  阿伦犹豫了良久,才终于开口:“医生刚才说,少爷可能……失去了生育能力。”
  眼前一片平静,她的世界却在天崩地裂,“怎……怎么会这样……”
  “我们都不清楚,少爷明明……似乎没有伤到……”阿伦几乎难掩痛苦,默了几秒钟后再次恢复冷静,“苏小姐,您好好待在家里,等少爷情况稳定,我会立刻安排返回。”
  她知道,阿伦这个电话,一定是背着尹飒偷偷打的。离开美国前她要他发誓,无论尹飒发生任何事,他要在第一时间如实向她汇报。
  挂了电话,她整个人都快要站不稳。
  失去生育能力……失去生育能力,是个什么概念?!
  好好待在家里?他出了这么大的事?要她怎么好好待在家里?
  安若抓起手机立刻查了去H市的机票,最近的航班在明早七点,也就是八个小时后。八个小时,八个小时,她怎么坐得住这八个小时?
  她又回拨了阿伦的电话:“给我安排飞机!我要去H市!”
  阿伦失色:“苏小姐,中国境内的私人飞机航线都是要提前申请的,现在最快能申请到的时间也是明天下午了,您安心待在家好吗?我保证一定将少爷好好带回您身边。”
  一堆废话,她狠狠地挂了电话,徐艺从她接电话起就一直瞪着大眼睛看她,直到现在看着她赤.身.裸.体地就想往宿舍门口冲出去,她惊愕地拦住她:“安若!你干嘛!”
  她这才意识到,冲回浴室迅速把身上的泡沫冲了干净,裹着浴巾又匆匆飞了出来,直奔周雨珊宿舍,周雨珊愣愣地看着这个平时柔柔弱弱的小女孩把高出她一个头的自己从凳子上拎了起来,说话像冲.锋.枪一样毫无停顿:“雨珊,尹飒出事了现在在H市的医院情况很严重,最早的飞机要等到明天早上,雨珊我等不了了雨珊,你之前是不是告诉过我,你家的货机每天都是凌晨一点钟起飞,去H市的是几点?”
  周雨珊懵怔地听她终于说完,信息量太大,她总结完毕之后震惊地瞪大眼睛:“……你想干嘛?你要坐货机去H市?”
  货机载客当然是不被允许的,但她父亲是物流公司的老板,解决这个问题,轻而易举。
  去H市的货机排在一点半,此时已过十一点,从舞蹈学院去机场就要一个多小时,而货机手续办理比客机本就复杂得多,理论上来说,是赶不及了。
  但周雨珊答应了,因为她从来没见过坚强淡定的苏安若哭得这么肝肠寸断的样子。
  她啊,得是有多爱他啊。
  周雨珊一连给家里催了五个电话,才终于把事情办好。安若只换了身衣服,披着湿漉的头发就跟她下了楼,好在她今天把车开来了学校,便直接送她去了机场。
  周雨珊把安若送上飞机,听她哭着连说三声谢谢,才终于放心离去。与普通客机相比,货机内部没有完善的座位,没有空姐,没有灯光,只有冷冰冰的一个又一个巨大的箱子,安若缩在角落里,却痛苦得根本顾不上害怕。
  H市不远,两个小时就到了,一出舱门安若就给阿伦打电话厉声质问:“哪家医院?”
  阿伦震惊:“苏小姐!……我去接您!”
  她本等不及他这一趟来回的时间,可凌晨三点,的确也没有其他办法可以前往市区了。
  凌晨四点,她终于在病房里看到了熟睡的他。头和身上裹了些纱布,左手打了石膏,双眼紧闭,面容呈着他不该有的痛苦。受了枪伤时他都不曾这样,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
  大概是因为他知道了自己可能无法生育的结论吧。
  李楠彭亮和米琪就在病房里的沙发上休息,米琪神色有些茫然,见到安若出现,一时之间没能掩饰住自己的震惊。
  “进入最后关键阶段开始时少爷和那个车手不分上下,过了没多久少爷终于慢慢领先,没想到他竟这么卑鄙,直接撞向了少爷,那段迂回的弯道不高,大概一层楼高。”
  “刚才来医院时已经很晚了,只有值班的医生,等明天天亮,少爷还要做一些检查。”
  阿伦站在安若身旁,如实汇报。
  安若站在客厅里,隔着窗玻璃看躺在床上的男人,突然冷静而淡定地喊了声:“阿伦。”
  阿伦颔首:“苏小姐。”
  “准备好申请航线,我们尽快回B市的医院。”
  “……是。”
  “通知杰西卡和亨利,告诉他们飒近段时间不会回美国,照看好公司。”
  “……是。”
  “母亲那边先瞒着,包括……医生说的那些。”
  “是。”
  安若止住了声,仔细思忖。还有什么事,还有什么是他每天在枕边碎碎念的事。她想了没太久,接着说:“三天内所有的公务电话你自己处理,包括应先生的。”
  “是。”
  说到最后一件,她才稍稍放松下来:“让管家和Alice准备些补品,去查查骨折该吃些什么补补。”
  她终于说完了。她一直看着尹飒,没发现身后有三个人,一动不动地注视了她许久。
  她就这样默不作声地呆坐在他床榻旁,一直守到了天明。
  第一缕晨光打到脸上时他就醒了,微微睁眼,感觉到右手被什么人紧握住,他垂眼看去,女孩一头黑色长发散落在他手臂上,瘦弱的肩头一起一伏,趴在他身旁睡着了。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尹飒缓缓抬手,轻轻抚摸她的脸蛋,亲昵唤她:“安若,安若……”
  她一夜不安,睡得很轻,他指头一动她便醒了过来,抬眼看他,他已红了眼眶。
  “——飒!”她大哭着扑到他怀里,哭尽委屈与痛心。
  外头四人闻声进来,听到这个他们眼中无比狂妄自大的男人带着最细腻温柔的声音对他的女孩说:“傻瓜,你怎么……会在这里?”
  安若用力地笑了笑:“我不在你身边,该在哪里?”
  “对不起,”尹飒主动承认,“我骗了你,那段山路不太.安全,旁边就是悬崖。”
  她听得心惊肉跳,更用力地抱紧了他:“这样的事再有下一次,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尹飒忽然闭上眼,英眉深锁,喉结紧绷,似乎是在克制着什么极限。他沉默了很久,才终于开口:“安若,我必须要告诉你,我以后可能……”
  “我都已经知道了,”她的声音出奇地平静,从他怀里起了身,扬起嘴角注视他,看上去依然是那么幸福,“没有关系啊,那就我们两个人过,二人世界,多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66.
  尹飒不记得自己上一次落泪是什么时候了,也许是初中时与母亲怄气被母亲打骂,但他知道,至少是过了十几年。他重新拥紧她,哪怕只剩下了一只手,也紧得仿佛用尽全力。
  一旁阿伦默然垂了眼,余下三人相视一眼,有震撼,也有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