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紧了紧两颊的肌肉,竭力避免颤抖道:“是。”
行馆内,乐天躺在床上满脸悲伤,“我有儿子了。”
系统:“……恭喜。”
乐天:“他人很高,长得也很帅,对我也很孝顺。”
系统:“那您运气真好。”
乐天:“但是我想跟他睡觉。”
系统:……臭不要脸。
乐天捂脸嘤嘤嘤,“他肩膀的肌肉好结实。”
系统:“别YY了。”
乐天在床上扭成了麻花,滚来滚去控诉道:“我现在连YY的权利都没有了吗?!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呜呜呜!”
系统:……算了,跟一个三秒的男人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呢。
过了一会儿,扭够了的乐天满脸丧气,“妈,我饿了。”刚太伤心了没吃几口。
系统:“……自己叫膳。”
乐天果断行使了作为国主的任性权利,有一说一,刘琢把他当爹,他现在在勉国四舍五入就等于太上皇,半夜折腾人叫个夜宵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膳房内,几个厨子被五花大绑,口中塞着布条不住地磕头求饶,屋内一片寂静,只有压抑在喉中的哭声与‘嘭嘭’的磕头之声,几个侍卫也是不忍,但君令难违,也只好道:“各位,对不住了,你们辜负了国主的嘱托……”
“咚咚。”
门外传来敲门之声,侍卫的刀立即架在了几位厨子的脖子上,示意他们噤声,厨子们泪流满面也是不敢挣扎。
“都醒醒,陛下要用宵夜,拿出你们的本事来,做些软和好克化的。”
侍卫们对视一眼,拧眉不决,为首的朗声道:“是。”待外头宫人的脚步声走远后才道:“怎么办?”
“陛下说了一切以贵人为主,”领土的侍卫是个有主意的,收了刀道,“先放他们去做,看了再说。”
眼看峰回路转,几个厨子抓住这从天而降的机会,使了浑身的解数,拿出了看家的本领去做这一顿小小的宵夜。
乐天被呈上来的宵夜精细程度给整懵了,他在雍国吃得都没这么讲究,闻乐天不重口腹之欲,应该说他是个各方面都清心寡欲的人,身为君王,对美色、钱财、美食都没什么太大的偏好,这一顿宵夜确实是不仅中看还中吃,乐天也是饿了,吃的差不多才叫宫人们撤下去,拍着浑圆的肚皮去睡觉。
传回膳房的盘子几乎都空了,厨子们用希冀的眼神望着几个侍卫,领土的侍卫也是不能决断,飞了只鸽子去宫里。
等待的时间,几个厨子皆是汗如雨下,终于鸽子灵巧地飞了回来,几人俱是一抖,眼巴巴地看着侍卫拿出字条。
“放了。”侍卫挥了挥手,那几个厨子立即软成一滩泥倒在地上。
侍卫冷道:“用心伺候贵人,若是有丝毫差池,你们的脑袋可就全保不住了。”
“是”“是”“是”
此起彼伏的应声传来,侍卫心中也是一股唇亡齿寒之感,国主如此重视雍国国主,他们也当提起十二万分的小心来伺候才是,否则一个不当心,脖子上这颗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天色微明之时,刘琢已经动身坐上马车,脸上露出一个如沐春风的笑容,他一晚上几乎都没睡好,一直在盼着天明,闻乐天离他太近了,令他全然无法克制住想见他的渴望,好不容易挨到了天明,他便迫不及待地赶去行馆。
他要为闻乐天穿鞋,更衣,洁面,绾发,还要伺候他用早膳,不知昨夜闻乐天有没有起夜?没有他搀扶,会不会又迷迷糊糊弄脏了衣物?刘琢边想,面上的笑容愈发深沉。
行馆的宫人见到刘琢微微有些惊讶,勉国的倒还好,国主对这行馆的上心程度简直比自己的皇宫还要用心,她们是不奇怪了,雍国随侍的宫人有些不自在,她们有些曾与刘琢共事过,当初刘琢在雍国做奴才的那段岁月,她们是见证者,如今刘琢已成了国主,她们有些惧怕刘琢会灭她们的口。
从前刘琢在雍国时脾性很温顺,宫人们与他相处也是平常,还看他年纪小,有时会多提点照顾,全然忘了他质子的身份,如今一想,仿佛处处都是犯了禁,她们虽处深宫,也是对刘琢这位‘新晋暴君’略有耳闻,刘琢一走近,都跪下微微有些颤抖。
刘琢走入内殿,见帐幔低垂,便知闻乐天还在睡,不欲打扰他好眠,于是重又退了出去,回身对上一个宫人探过来的目光,那宫人吓了一跳,立即躲闪到一旁。
刘琢思索了片刻,走到那位宫人身前,压低了声音道:“青栀?”
青栀浑身颤抖,险些要哭出来了,“奴婢在。”
“看来孤没有记错。”刘琢和颜悦色道,“出来说话。”
青栀怕得要命,亦步亦趋地跟在刘琢身后走出了宫殿,心中的恐惧在踏入殿外时达到了顶点,‘噗通’一声跪了下去,“陛下饶命,从前的事青栀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刘琢回过脸,温声道:“莫慌,孤只是想与你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