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不置可否,抱着谢乐天上了谢家的车。
“狱长。”宋慈的随从上前一步,站在谢家车的旁边。
车窗里,他们的狱长搂着个半死不活的谢主席,像是很有趣似的嘴角带一点笑意,“都回去吧,明天等我回来下定夺。”
“是。”宋慈的手下人也听话。
和谢家人对谢乐天的服从不一样,谢家的仆人爱谢乐天,宋慈的手下无一例外只是怕宋慈。
谁不怕呢?宋慈垂下脸,像主人般对谢家的司机发号施令,“走吧。”
车开得很稳,谢乐天躺在宋慈的怀里闭着眼慢慢调息,过了好一会儿,终于道:“宋狱长,别摸了。”
宋慈进了车就没停下过,来回在谢乐天背脊到屁股的那个弧线上摩挲,动作似乎是很纯洁,但每次都在屁股那短暂地停留一下,又似乎不是那么纯洁。
宋慈淡淡道:“谢主席,我这是一片好意,怕你死过去。”
“死不了,”谢乐天轻咳了一声,又缓缓重复道,“死不了。”
宋慈微笑了一下,垂下眼望向谢乐天的眼睛,平淡的仿佛深海一样的眼睛,柔声细语道:“是啊,谢主席的命多值钱,是不该死。”
谢乐天若有似无地也笑了一下,慢慢闭上了眼睛。
宋慈还是摸,摸的很纯洁又很不纯洁。
谢家离何家不远,上次宋慈也是和谢乐天一起回的谢家,不过上回是谢乐天搭他的车,给他留了颗炸弹,这回是他搭谢乐天的车,给谢乐天留点什么纪念呢?宋慈天马行空地想着,把人抱下了车,在随从们虎视眈眈的眼神里从容上楼。
谢乐天的房间他几乎已经算熟悉了,半点没走错的进了房间。
怀里的谢乐天像是睡着了,宋慈把人扔到床上,没有刻意的放轻动作,谢乐天在柔软的床上弹了弹,依旧是闭着眼睛不省人事。
宋慈拿了口袋里的烟,火机的声音一响,床上的人就睁开了眼睛,幽幽地望向他。
宋慈无意抽烟,故意为之而已,见谢乐天睁眼,挑眉道:“谢主席醒了。”
“宋狱长……还有事?”谢乐天缓缓道。
宋慈看谢乐天还是个零碎的看法,谢乐天在说话,就只有嘴巴是活的,其余身上的部件就全是死气沉沉的,连眼珠子都不多转一下。
“有事,”宋慈收了烟和火机,单膝跪上谢乐天的床,慢悠悠道,“你烧了严冬的货。”
谢乐天缓缓道:“不是我。”
宋慈微笑了一下,“谢主席滴水不漏。”
谢乐天坦然地接受了他这一句评价。
“不过,有些事不一定要讲究证据,”宋慈伸出手指,食指在谢乐天胸前的衬衣中间慢慢滑过去,是个开膛破肚的手势,“谢主席还是要当心哪。”
谢乐天淡然道:“受教了。”慢慢又闭上了眼睛。
他三番四处地装睡,就是为了赶宋慈走。
宋慈食指指尖在他衣服扣上恋恋不舍地划来划去,忽然道:“谢主席,我脱了?”
“什么?”谢乐天睁眼皱眉道。
宋慈毫无征兆地开始解谢乐天的衬衣扣子,他手指灵巧,谢乐天不过一呼一吸之间,身上衬衣的七颗扣子就全被解了,包括扎在西裤里下摆的那一颗。
谢乐天静静地看着宋慈,宋慈不怀好意地回望谢乐天。
两人凝望着,眼神却没什么缠绵的意思,尤其是宋慈隔着一道浓密的睫毛帘子,阴恻恻鬼森森的。
宋慈俯下身亲了上去。
谢乐天几乎像个死人,不迎合也不反抗,宋慈的舌头也很灵活,像一尾活泼的小鱼在谢乐天的嘴里乱窜,将他嘴里的味道尝遍之后,宋慈道:“谢主席很干净。”
“饭后刷牙,自然就干净。”谢乐天平静道。
宋慈垂下眼,眼睛落在谢乐天两片淡粉色的唇上,缓缓道:“我是第一个亲谢主席的吗?”
谢乐天勾了勾唇,“不是。”
宋慈的脸色不好看了,一手摸上谢乐天敞开衬衣的胸膛,慢慢揉搓着,低声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