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乐天抖了抖,轻声道:“想的不一定是你。”
宋慈脸黑了一瞬,“嘴硬。”重重按了一下,谢乐天轻喘了一声,弓起身打定主意不论如何都不开口。
宋慈收了手,想把自己剥了个干净才急不可耐地上了床。
大床像起伏的海面,宋慈与谢乐天,大鱼追着小鱼,在床上无声地追逐嬉戏起来,谢乐天咬着唇乱打乱踢,宋慈由着他踢打,专心致志地朝一个地方使劲,“省点力气,等会别晕了。”
谢乐天流了许多汗,却也无力与宋慈和自己的情裕抗争,只是象征性地作出一些挣扎,等到投降时就可以骗自己输得不是那么狼狈。
宋慈侧着身抵住,低低道:“宝贝儿,忍着点。”
谢乐天是个宝贝疙瘩,里头湿滑水润,外头却是紧紧地幽闭着,非要每次都使一回开辟的劲,宋慈喘着气调笑道:“我有了你,可是夜夜都做新郎。”
谢乐天呼吸凌乱不堪,伸手狠劲地拧了一下宋慈的手臂,宋慈轻笑一声,“真疼——”
还是顾忌着谢乐天那动不动就要昏过去的身体,做做停停,仅一次就要折腾快两个小时,谢乐天软得又动不了了,他闭着眼为自己沉迷这样的快感而感到绝望,仰起头沙哑道:“你弄死我吧……”
“别哭,”宋慈耸动着,舔去谢乐天眼角的泪水,“这是开心的事,你只要感受快乐就行了,别多想,宝贝。”
谢乐天呜咽着痛苦地摇了摇头,“我不行了……”
这一句话逼出了宋慈的凶性。
他对谢乐天有许多冲动,其中一项就是——杀了他。
干死他,用自己的凶器将他切割成七零八落的模样,再用自己的血肉将他重新拼凑,宋慈俯下身狠狠地吻住了谢乐天,在血腥的幻想中温柔地‘杀’了谢乐天。
何禀成一直从晚上等到深夜,等到在沙发上睡着了,佣人来拿毯子给他披时他才惊醒,抬起表一看,三点。
身后有佣人端着盘子上去,何禀成揉了揉眼,扭了扭酸疼的腰,“主席醒了?”
佣人淡笑不语,何禀成要上去却是被拦住,“何馆长回去吧,先生要睡觉的。”
何禀成了指了一下佣人消失的楼梯口,“不是叫夜宵了。”
佣人还是笑着重复道:“先生要睡觉的。”
何禀成气性上来了,干脆坐了下来,冷道:“行,那我等他睡够了。”
这一等,一直等到了第二天下午,佣人才放何禀成上去,何禀成为了撑那一口气,硬生生地坐了快一天一夜,形容憔悴地上了楼,推门前先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才推开了门。
推开门之后,何禀成闻到一点奇异的味道,他鼻尖动了动,说不上是什么味,有点香又有点腻。
谢乐天躺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张苍白带粉的脸,连同脖子都包的严严实实,微笑地望向何禀成,“我听佣人说,你一直在等我,有什么要紧事吗?”
何禀成站在床前有些无措,他其实也没什么事,到底为什么硬是不肯走呢?
“谢主席,”何禀成硬邦邦道,“你和宋狱长的关系很好吗?”
谢乐天放柔了目光,“怎么了,不高兴?”
他的语气很宠溺,像对孩子说话一样,何禀成最受不了这个,他从小没有父亲关爱,母亲因为被父亲抛弃之后疯疯癫癫的,清醒的时候对何禀成很温柔,疯的时候就把何禀成当成和何元生,对着他大吼大叫问他‘为什么不要她’。
何禀成做梦都想有一个温柔的长辈关心他呵护他。
谢乐天在年龄上当然不够格做他的长辈,顶多算是位大哥哥,可是谢乐天能力出众,早就在何元生生前与何元生平起平坐,在资历上,有资格做何禀成的长辈。
但这位‘长辈’身体却又是那样羸弱,羸弱得不难看……还很美丽。
何禀成红了脸,“我……我是想接你的,宋慈不肯放人。”
谢乐天微笑了一下,“我知道,你是好孩子。”
何禀成有点恼怒,“我只比你小七岁。”
谢乐天好脾气道:“对不起,何先生。”
‘何先生’的脸更红了。
他很矛盾,在谢乐天身边他算是个小间谍,但他真的挺喜欢谢乐天,那是一种对于‘长辈’的复杂的恋慕,何禀成张了张口,把要说的话忍了下来,“你注意身体。”
“我会的,”谢乐天眯了眯眼,面上流露出一点困意,慢慢闭上了眼睛,“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何禀成‘嗯’了一声,发现谢乐天面色红润,眼下却是有些青,仿佛没睡好一样,心想他不是快睡了一天一夜了吗?怎么还那么困。